設置

第二百四十七章:語言的藝術性

  “覺慧,吾等誤會你深矣。”慈垊走到死而復生的覺慧身前,深深地行了一禮,剛才沐浴在世尊的佛光之下,他胸前那道無法愈合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身軀狀態都恢復了不少。

  “阿彌陀佛,師叔祖不必如此,一切皆是緣法。”覺慧死后第一次顯露真身的時候,被誤會成是誤入歧途,為了茍且偷生而墮入邪魔的懷抱,所以慈垊來到開運寺后一言不合就對他出手,但他似乎并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慈垊再行一禮,口中連連稱善。

  慈垊并不是最尷尬的那個人,可塵才是,今天他沐浴佛光感悟佛法,一舉從七級跨入了神境,無疑是得到好處最多的人,但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自家山門跟師叔們的談話中多次感慨覺慧太可惜了,當年師兄沒教好云云。

  覺慧的師傅是也是可字輩的,還比可塵更早一些進入曹溪寺,只不過因為種種緣由在戰斗中英年早逝了,不然那位才是最有希望接任方丈的那個。可塵惡意揣測師侄是為了活命而向邪魔低頭最終以邪法玷污佛像,其實跟那位師哥多少也有點關系,有所謂愛屋及烏,當然也就有恨屋及烏。

  “覺慧師侄,此番確實是我們草率了。”可塵幾乎一揖到地,把道歉的姿態做得很足,這不是他真的有心向覺慧表現自己的歉意,而是身后還有幾十個曹溪寺的僧侶以及開運寺的僧侶在看著,他不得不拿出這樣的態度來罷了。

  “我不過是無名寺中一小僧,受點委屈不值一提,只可惜世尊此次的計劃受到了不小的影響。”覺慧喟然嘆息道。

  他的這句話說得相當有水平,首先把自己從曹溪寺里摘了出來,表示你們雖然是“大涵佛教總本山”,所有禪宗僧侶的佛牒都是從你們這兒拿的,但我早已經不再是你們門下的僧人了。其次你們貿然上門挑事,逼我出手固然不值一提,但引來強敵逼得世尊的分身不得已而出手,影響到了整個佛門的大計,自然罪孽深重…

  “等此間事了,我便會閉關面壁以向我佛請罪,不會再過問其他的事,阿彌陀佛。”曹溪寺早就自成一派,讓慈垊因為這次無心犯下的錯誤去佛門總山請罪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要拿出一點前輩大師該有的擔當來,好堵住下面人的嘴。

  “大師萬萬不可,此值危急存亡之秋,正需要我佛門中人為度化世人消除業障貢獻自己的力量,每一分幫助都至關重要。”覺慧知道的遠比曹溪寺那邊的僧人們多,當然不可能放任這老家伙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哦,看樣子覺慧師侄知曉不少,可否向衲僧透露一二,也好心里有個準備,不至于再犯下類似的錯誤。”如果能得知最高處那些真神的秘辛,那么此行的收獲就更大了,可塵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佛曰…不可說。”覺慧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沒有透露秘密的意思,“等到了時候,方丈自然知曉。”

  另一邊的約瑟夫·康納利回到位于小公洞的教廷總部后,立刻發動傳送陣回到了梵蒂岡,他以及麾下的圣騎士們需要進行新的洗禮,以清除異端邪神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影響。能不能恢復戰斗力先另說,再拖一段時間他們可能都要忍不住轉頭佛祖的門下了,恰好騎士團里好幾個人都是光頭。

  “這確實是釋迦摩尼的神力,以我的靈能都沒法抗衡。”異種靈能的印記就像是干凈衣服上的污漬,光是靈能等級高而本質不行,只會像是潑了點臟水,雖然量很大,但是拿手搓一搓很容易就清除掉了。而本質夠高的靈能哪怕等級不行,也會如同油性筆一樣,哪怕只是在衣服上輕輕點了一下就再也洗不掉了。

  約瑟夫·康納利還好,他的實力強橫有這極高的抗性,可他麾下的那些騎士們就沒有他這么好的本事加運氣了,所有人都要留在教廷總部的圣保羅大教堂從事神圣的宗教活動,以慢慢清除掉身上的佛門印跡。這樣就奧迪標著某人從團長變長光桿司令了,麾下的騎士死的死,廢的廢,再出門就只能靠他自己單打獨斗了。

  “釋迦摩尼的境界比圣子還要高,必要會受到人間界本源力量的排斥,祂是如何從無窮遠的位面之外把力量投射進來的?”約瑟夫·康納利不服,他還要去戴罪立功,在一個十二級存在的手中落敗沒什么好羞恥的,哪怕出手的只是對方的一縷神念而已。

  “最深的光明,總是藏在最深沉的暗影中,佛門亦然。”教宗搖了搖頭,他們的老對手圣公會曾經多次識圖接引上帝或者圣子的意識降臨,只可惜沒有一次成功的,這一方面有著他們這群貪戀世俗權力的“自己人”在背后使壞的關系,但最主要的還是兼容問題。

  佛門或者說這個驚才絕艷的覺慧另辟蹊徑,靠著他的布局提前讓世尊出現在了人間,最圣潔的佛像里孕育出了最黑暗邪惡的惡念,而這個最黑暗邪惡的惡念之中又孕育了真正的佛性,給釋迦摩尼投射神念創造了條件,“他們所圖必然巨大,你傷好之后就去首爾報道,我們安排了威廉·羅森博格來跟你搭檔。”

  如果高似道在的話,一定會感慨這佛門玩得就跟鐵爐堡里的矮人一樣,覺慧培養佛性的方式兼職就是鍛造灰燼使者過程的翻版。不過很可惜,他對于首爾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還跟條咸魚一樣躺在床上,“老婆,你又在刷什么破視頻呢,學中文咱能別在逗音上學嗎?”

  “哇塞我今天好漂亮,給OPPA你一個機會夸夸我。”崔海娜不知怎么的,忽然來勁了。

  “哈,你還用夸么?”高似道哈哈大笑,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OPPA,我們玩個問答游戲吧。”崔海娜揉了揉鼻子,看著她穿了套居家棉服在床上躺尸的老公。

  “你問。”高似道敷衍地回道。

  “OPPA知道你在我眼里什么時候最帥嗎?”崔海娜繼續道。

  “不是,我還有不帥的時候嗎?”高似道拿起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打開攝像機切到前置攝像頭,“完全沒有死角。”

  “唉西,你能不能配合一點?”老公不按套路出牌,崔海娜直接飆出了C語言。

大熊貓文學    極限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