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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我們鬧著玩的

  高似道覺得裴敏靜的風衣里面可能有個次元口袋,隨手一掏就是武器,只見她伸手進去隨便抓了一下,再拿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根帶擋手的自彈機械甩棍,“好家伙,這玩意兒可是對人寶具啊。”

  “臭娘們,雙生院的是吧,只不過是權貴養的一群走狗罷了,還真當自己是正義的使者不成?”兩個男人并沒有要逃走的打算,直接擺開了架勢,似乎想要用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來表明立場。

  甩棍誰用誰知道,戰斗力只能說一般,但威懾力非常之強,尤其是開棍的那一下能對目標產生極大的心里震懾效果。裴敏靜平時主要對付的目標就是人,跟靈體或者異位面來客的作戰經歷其實很少,所以身上反倒是這類武器帶得更多。

  “冥頑不靈。”裴敏靜還有手槍,但那東西不到必要時刻不好拿出來用,不然光報告就要寫好幾頁。手里拿著甩棍,對付兩個聲厲色荏的廢柴足夠了,她一眼就能看穿這兩個男人的外強中干。

  甩棍最前端的打頭不一樣,殺傷力也不盡相同,裴敏靜這根甩棍的前端是一個鎢合金的錐頭,用的時候跟刺差不多。一個箭步向前,如同擊劍選手一般直取對方胸口,而站在稍前位置的那個男人則是拔出一把匕首,險之又險地將甩棍格擋開去,“我拖住這個女人,你去拿下那個小白臉當人質。”

  高似道早上出門時因為天氣太冷,戴著棒球帽還圍著條毛線圍巾,所以兩個男人都沒有看到他的正臉,此時也就沒認出他來,但他拖在后面不敢上前的模樣落在別人眼里,顯然就是個毫無戰力的弱雞,沒有第二種可能。

  “神行!巨力!金剛!”明明還身穿西裝像個社畜一樣,卻從懷里拿出來三張符紙,一張貼在小腿,一張貼在肩頭,一張貼在胸口,有了三張符咒的的加持后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男人忽然自信地大叫了一聲,弄得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樣,“小子,今天非給你身上扎幾個窟窿不可。”

  高似道的世界觀再次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在他想來這些人交手應該是你打出一張符咒,我扔出一件法寶,你放出兩只毒蟲,我請動幾只厲鬼,結果這靈異片忽然串場到武打動作片了,偏偏還打得有模有樣,你都玩起符咒了,就沒點遠程攻擊的手段么,“你別過來,我發起飆來自己都怕,萬一收不住手打死你,你爹媽得多傷心。”

  “休逞口舌之利。”那男人不為所動,反手握著匕首從上往下刺擊,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人在面對利刃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空手入白刃,而是向旁邊躲開,高似道此前二十多年都只是個書呆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當即往旁邊閃了一下,然后抄起了自己順手就能拿起來的家伙事兒。

  “嘭。”那男人打橫著飛了起來,重重撞在墻壁上又摔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塵埃,看他呼吸困難嘴角噴血沫的樣子,肋骨應該斷了很多根。只見高似道手里拿著七種武器之首:折凳,站在走廊上一臉的無辜,“誰這么沒有公德心,居然把折凳放在外面的過道里,如果絆倒老奶奶多不好。”

  首爾的老房子普遍面積很小,所以很多住戶都是能多侵占一點公共空間就盡量多侵占一點,導致許多老舊公寓的過道里堆滿了雜物,有些人家干脆把鞋柜放在外面,存在著很大的消防隱患。高似道只是覺得自己沒有空手入白刃的本事,隨手抄了一件家伙在手,誰知道砸除去威力居然這么大。

  不僅那兩個男人蒙了,連裴敏靜都有些搞不清狀況,這兩個男人都是三級的靈能,身體經過想當程度的強化,還在身上貼了幾張增幅的符咒。普通人別說打了,光用眼睛捕捉都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可高似道單手拎起折凳就把人打成了蜷縮在地的死狗。

  站在裴敏靜面前的男人當時就不打了,高舉雙手行了個法國軍禮還笑了一下,眼巴巴地看著裴敏靜。二打一他覺得還能有幾分勝算,但現在變成他自己一打二就玩不來了,“這位大姐,我們鬧著玩的…”

  “大姐是吧,好說。”裴敏靜是個有話直說,說到做到的人,按了一下底端的按鈕把甩棍收了起來,然后就在那男人放松警惕的時候一棍子捅在他腰上。雖然已經收起了甩棍,但傷害依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當即痛苦地跪倒在地,而她又踢了兩腳才解氣,拿出手機給上面打了個電話,“我在祭基洞這邊,遇上了兩個天利教的。”

  “天利教又是什么組織?”高似道很好奇,他之前的人生里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一切對他來說都很有新鮮感。現在多了解一些基礎的知識,將來遇上突發情況也就多一份鎮定,最終的結果可能會大不相同。

  “天與不取,必受其害,天利教覺得靈能是上天給人類的恩賜,主張大規模地吸收靈能強化我們的族群,從而完成靈能上的進化,晉升成為更高等的種族。”不得不說這樣的教義很有迷惑性,所以天利教在涵國信徒眾多,相當一部分具有靈感的人都加入了進去,“他們的手背上都有紋身,看到有那種紋身或者在室內也不摘手套的,基本都是天利教的人,辨認起來非常簡單。”

  “人類可以吸收靈能嗎?”高似道不記得上次裴敏靜有講過這一點。

  “可以,但是吸收了某個靈體的靈能,就要背負這個靈體的痛苦,尋常人得個耳鳴都能出現精神問題,嚴重的發展到自我了結生命也不罕見,更何況吸收靈能要長期忍受來自靈魂的痛苦呢。”身具靈感的人很少能有善終,要么在對力量的渴望中迷失自己,成為惡念的傀儡,要么承受不了靈魂上的痛苦,失去對生命的希望。

  “努納說了這么多,那么請問哪里可以買到…不,怎么做才能吸收呢?”高似道并不想成為超人,他就想獲得一點自保的力量,因為這個世界比他所認為的要危險得多,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如果不是裴敏靜即使出現,現在他可能已經躺進殯儀館了。

  “需要比靈體更強大的存在來主持儀式,再通過異位面的強大存在或者我們祖輩大能轉化的靈體幫助,然后將靈體引導進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同化吸收力量。”裴敏靜也是吸收過靈能的,但她跟其他隊友一樣很少利用自身的靈能,都是靠器械和符咒來應對強度不高的戰斗。

  看她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高似道就很識趣地沒有追問,他也有著自己的秘密。自己并沒有容納過靈體,也沒有出現過什么“靈魂的劇痛”,頂多也就是晚上會做相同的噩夢,但他的體內卻是有靈能流動的,他自己可以感覺得到。

  “隊長。”雖然是放假,但這邊出了情況雙生院的領導還是把白狼小隊的其他六個人派了過來,押送兩個天利教的普通教徒不需要一整個小隊過來,但調查吳寒星的案子卻需要更多的人手。

  “小金,你帶著新人去一趟安陽,找到吳寒星的婆家人,重新對他們進行詢問,必要時可以用特殊的手段。”警方調查不出來的東西,對于雙生院的人來說卻不難問,制造一點幻象,或者施加一點暗示,就能得到真實的答案。

  “隊長,這位是?”帶著剛進入白狼小隊的的金隊員看這高似道,眼神中明顯帶著審視,他們隊長冷如冰,寒如雪,在院里對人和男人都是不假辭色,在外面行動卻帶著個年下的小弟弟,他們難免多想。

  “這位是熱心市民高先生,這次給我提供線索的就是他。”關于某人身上的異常,裴敏靜早覺察到了,但她并沒有在別人面前提過前這一點,不僅是在保護他,也是在保護自己的隊員們。

  “這位探員你好,我是高似道,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高似道很上路子地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若在國內他就要散一圈煙了,不過涵國人在公共場合不怎么抽煙,“今天不過是恰逢其會。”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裴敏靜明顯是在說吳寒星的案子,讓高似道不要擔心,交給她去調查就好。而今天來了祭基洞一趟,也確定了吳寒星臨死前沒有因為惡念而變成靈體,他的噩夢和這起案子關系應該不大。

  “好的,謝謝努納了。”高似道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揮揮手就走了,今晚他還要赴導師的約,去陪潘醫生吃飯喝酒。

  坐在車上的金隊員,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連抽了兩支煙,就是想不通他比那個流里流氣的小子差在哪里,“新人,你說隊長是不是喜歡年下的?”

  “前輩,這你問我,我問誰去。”新人之前是在南山的總部接受培訓的,剛進入行動組,和白狼小隊的其他人都還不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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