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邊豫南是死活不讓姜瑜曦進廚房了。
就不該信她。
昨天中午兩人在廚房搗鼓半天,差點沒把廚房炸了。
要不是邊豫南在現場看著,可能今天廚房里已經站著了兩個修理師傅了。
后來沒辦法,姜瑜曦自己都受不了那幾碗奇形怪狀的東西,拉著邊豫南下館子。
并且眨著眼睛威脅邊豫南,讓他把中午發生的事爛在肚子里。
換上邊豫南炒菜,一切就都正常了。
誘人的菜香從廚房里飄來,為了慶祝親戚的離開,姜瑜曦死乞白賴地讓邊豫南煮了一份醬鴨。
果然很香,在廚房外面聞著就饞得不行。
吃飯的時候,邊豫南忽然想到蕓姐都回公司了,姜瑜曦怎么還沒開學。
今年開學這么晚?
“你什么時候開學?”
姜瑜曦手一頓,警惕道:“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就覺得你這大學生活過得真愜意。”
可不是嘛,除了睡覺吃飯就是玩游戲逛街,邊豫南都沒怎么見過她練聲。
說起這個,姜瑜曦才想起來。
她之前那把吉他在搬寢室的時候,不小心從上鋪掉下來,剛好吉他邊磕在地上,某種意義上算開了瓢。
吉他那玩意修起來有點麻煩,最主要的還是那把吉他的脖子也歪了,琴頸出了點問題。
“我國慶后就開學了,不過今天下午還要麻煩你當一當金牌司機~”
“又要去哪?”邊豫南一聽她又讓自己開車,頓時飯都不香了。
“我要買把吉他啊,唔,快開學了,要練一練了。”
“買把吉他?多少錢能買一把?”邊豫南好奇道,“雜物間里倒是有一把。”
“雜物間里有?”姜瑜曦小興致來了。
吃完飯后,姜瑜曦跑去雜物間翻翻找找,結果就見到一把可憐的吉他,被兩團大被子壓著。
吉他兩根細弦全崩了,估計是存放前沒有松弦導致。
但跟這樣亂放關系也很大。
“這是誰的吉他?”姜瑜曦一邊給吉他清灰,一邊問。
“我伯伯送我的,算起來也五年沒碰過了。”
“五年沒碰過了?”姜瑜曦微微睜大眼睛,驚訝道,“就這樣放在雜物間,放了五年?”
“對啊。”邊豫南隨意道。
姜瑜曦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氣得銀牙緊咬,錘了他兩下。
樂器這種嬌貴的物件,就這樣隨意地丟在雜物間,放了五年?
還被兩團被子壓了五年?
我的天。
她倒是隨手撥了兩下弦,聽不出什么特點,但對吉他頗為喜愛的她倒是能感覺得出,這把吉他的音色還是不錯的。
只是在上面找不到制造商的標識,不知道是誰家的吉他。
如果不是共鳴箱里都起了霉斑,姜瑜曦倒是會把琴弦換了,就暫時用這把吉他了。
畢竟除了琴弦外,其它部分的問題都不是很大。
可惜了,起了霉斑,姜瑜曦就不是很想用了。
一想到這,她又狠狠剜了他一眼,恨其不知道愛惜這把吉他。
邊豫南感到莫名其妙的。
咱啥也沒干啊。
本來他是要午睡的,結果姜瑜曦軟磨硬泡,無奈之下還是答應帶她去買吉他。
對這玩意他是一竅不通,反正姜瑜曦說去哪里,他就開車去哪里。
到了一家琴行,姜瑜曦下車后,邊豫南卻遲遲不從車里出來。
“你怎么不來?”
“困。”邊豫南打了個呵欠,懶懶洋洋地把座椅往后倒,舒服地躺下。
姜瑜曦攥了攥拳頭,把車門打開,硬生生把邊豫南拉了出來。
“干啥啊我的天…”
“哪有陪女孩子出來,自己在車里睡覺的?更何況是…”
“更何況是你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對吧?”
邊豫南翻了個白眼。
得了,跟你一起去,跟你一起去。
姜瑜曦聞言,又背著手,一副乖巧恬靜的樣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這才對嘛~”
對個鬼喔!我想睡覺!
邊豫南耷拉著眼皮,瞇著眼像是高度近視一樣,也不知道要去哪,跟在姜瑜曦身后。
姜瑜曦跟琴行老板溝通了蠻久,什么琴橋、琴身,邊豫南完全搞不懂。
反正他學吉他的時候沒人教這種東西。
對著彈就完事了。
在琴行看了快一個小時,期間姜瑜曦還要試音,檢查是否正品什么的。
邊豫南就躺在琴行沙發上瞇覺。
最后姜瑜曦挑了一把兩千多的面單吉他,上學這段時間用這個就夠了。
邊豫南有點愣。
這算是凡爾賽嗎?
就上學這段時間用用?
“兩千的吉他算是什么檔次的?”
“中端吧。”姜瑜曦想了想,說,“不過一般練習用的吉他不需要買這么貴的。”
邊豫南嘖嘖兩聲:“真有錢啊富婆。”
“我才不要當富婆,富婆都是老女人的稱呼。”
“那你要什么稱呼?”
“嗯…不知道…”
“那叫你傻有錢吧。”
姜瑜曦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道印子,完事后昂著頭,以一副勝利的姿態抱著琴上車。
邊豫南倒吸涼氣,搓了搓剛剛被掐的地方,此時已經紅得鮮艷。
姜瑜曦哼哼唧唧地唱著歌,心情大好,邊豫南上車的時候,她還沖他笑了笑。
笑得邊豫南背后發涼。
“還有什么事要做不?你要不要買點東西,我可不想過兩天又被你喊出來當司機。”
“沒有了。”姜瑜曦想了想房間里兩箱子零食,好像沒什么要買的了。
“那回去了。”
“不要,我們去湖景公園玩玩。”
“湖景公園?”邊豫南一愣,“這么多湖景公園,你說哪一個?”
“最近的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