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良給白蘭地道歉?
呵,橘涼介瞬間腦子里掠過了無數陰謀論的可能。
總之,錯的絕對不可能是他弟弟!
一定是白蘭地那個壞透了的家伙,又使什么壞心眼了!
“崽崽,白蘭地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橘涼介放好了刀叉,語重心長地說,“你別對誰都傻乎乎的,被騙了都不知道。”
橘涼介一聽橘良說白蘭地生氣了,他在低聲下氣的道歉賠禮。
一向覺得自己弟弟天真可愛又乖巧天下第一好的橘涼介,瞬間就不爽了。
白蘭地哪來這么大臉啊?
橘良長這么大,他都沒聽過橘良和誰說過對不起。
更何況是那個陰陽怪氣擠兌他的白蘭地,橘涼介合理懷疑自家狗崽子是讓壞的沒邊的白蘭地給騙了。
“好啦好啦,哥。”
橘良看著氣不打一處來的橘涼介,只覺得倍覺好笑。
真是奇怪。
一向成熟沉穩的橘涼介,每每碰上了和白蘭地沾點邊的事情,他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容易鬧脾氣。
“哥,是非對錯我還是分的清的。”
橘涼介聽著自己弟弟這么說,他瞬間就對白蘭地的怒氣值上來了。
白蘭地!
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把這個騙得他弟弟團團轉的敗類,緝拿歸案!
橘良無奈地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倒是你…”
“我怎么了?”
橘涼介不高興地道。
“你…你能不能別一碰到和白蘭地有關的事情,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橘良看著面上沒什么表情,實際上委屈和怒氣都快溢出來的橘涼介,選擇說完了自己的勸告。
“…”橘涼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處理聽覺信息的神經系統似乎有一瞬停止了運作。
橘涼介懵了一會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的狗弟弟剛才因為自己說白蘭地壞話…
不對,他只是委婉地指出了白蘭地的陰險…
良良就說他…幼稚??!
“良良!”
橘涼介此時才遲鈍體會到了無數家長,在孩子青春期時就感受過的顧慮和擔憂以及氣憤。
年少的好孩子與不學無術甚至品行有缺的壞孩子交好,甚至因為他的蠱惑而與家長心生不滿。
如果不是白蘭地…
橘涼介難過地想到,如果沒有白蘭地,良良就會一直是在遇到白蘭地之前的乖巧和聽話。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因為自己表達了些許擔憂,就對自己心生不滿。
“…嗯好,那之后我們東京見。”
橘良沒有管氣鼓鼓的坐在餐桌對面生悶氣的橘涼介,他安撫好了電話里的白蘭地,和他約定好了回東京的時間。
“村上爺爺。”
橘良掛斷了電話,轉而看向了站在橘涼介身后侍餐的村上管家。
“葉山備好車了嗎?”
“小少爺,葉山司郎一直在門口等您。”
村上管家看了一眼暗戳戳地瞅著橘良的橘涼介,回答道。
“好的。”
橘良將手機收到了衣兜里,他將叉子放在了手邊。
“我用好了,”橘良站起身,將餐椅歸位,朝著冷著臉的橘涼介笑道,“哥哥你也別耽誤了上班的時間啊。”
“良良,你去哪?”橘涼介冷聲叫住了從衣架上拿起了外套,就想出門離開的橘良。
“工作啊哥。”
橘良嘆了口氣,一邊穿著西裝外衣,一邊轉頭看向不知道在鬧什么脾氣的橘涼介。
“我有段時間沒有來京都了,距離上次董事會決議也過去將近一個月了,既然來了我總要去各個公司轉轉看才行。”
“哥,我今天晚上保證回來吃飯,補上昨天欠你的那頓。”
橘涼介沒吭聲,他僵坐在餐椅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橘涼介既想解釋自己不是因為昨天橘良沒有及時趕回來用餐而生氣。
他又擔心橘良知道他是在氣白蘭地之后,覺得他不可理喻。
“好啦哥,我走了,晚上見啊。”
橘良朝著氣鼓鼓的橘涼介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餐廳。
“村上爺爺,”橘涼介嘆了口氣,“麻煩你準備一下晚餐了。”
“生日蛋糕也再訂一個吧,良良喜歡吃甜的。”
橘良啊…
橘涼介站起身推開了椅子,“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出發去警局了。”
“好的,大少爺。”
東京,正午,伽藍酒館。
星野拓哉剛剛吃完了鐘長庚準備的便當。
星野拓哉正打算繼續研究一下基爾上午發給他,有關任務詳細信息和初步的計劃復核郵件。
“叮鈴鈴~”
就在星野拓哉剛剛收整好飯盒的時候,一向在白天鮮少有人造訪的伽藍酒館,門口的風鈴忽而傳來了一陣悠揚的輕響。
“歡迎光臨…”
星野拓哉抬頭看見了明顯還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女,歡迎的話瞬間僵在了嘴邊。
粉發黑裙的少女徑直走到了酒館中央。
“你好,請問有什么推薦嗎?”
她坐在了星野拓哉身前的高腳凳上,長發少女淺笑著詢問著吧臺里的星野拓哉。
“抱歉,我們這里不向未成年人開放。”
星野拓哉將洗凈的飯盒重新放回了提包里,他正視著安然坐在吧臺前面的女孩,“還請你出示一下學生證等證件。”
日本的禁酒令一向執行的十分嚴格,在出售酒精飲品的居酒屋等商家,有權利抽查疑似未成年人購酒者的證件。
星野拓哉現在經營的這間酒吧,是鐘長庚的一位樂于奉獻的患者友情提供的。
鐘長庚對經營酒館沒什么興趣,就便宜了閑來無事的星野拓哉。
星野拓哉為表感謝,親手為那位慷慨奉獻的病患收了尸。
把酒館當副業的星野拓哉只想以不破產為目的,經營這份產業。
“學生證?”
長相甜美的女孩愣了一下,她一邊疑惑一邊從口袋里翻找出來了自己的學生證,遞給了點頭等待的星野拓哉。
“米花大學…三年級…文學系學生?”
“諸伏…花梨?”
星野拓哉在看見學生證上的姓名時,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