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毛利小五郎握著遙控器手舞足蹈地和電視機里的觀眾,一起為屏幕里歌唱的沖野洋子加油鼓勁。
他突然余光瞥見了慢悠悠從餐廳里走出來,正打算上樓梯的白蘭地。
“西奧多先生,原來你也沒去野餐啊?”
“啊,”白蘭地聞聲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毛利小五郎,“是毛利先生啊,我今天有一點不太舒服就沒一起去。”
“話說,毛利先生你怎么也在這里啊?”
白蘭地停在樓梯上,撐著樓梯扶手瞟了一眼電視屏幕里盛裝打扮的沖野洋子。
哦,不用問了,他知道答案了。
果然,不出白蘭地意料,他話一出口毛利小五郎臉上就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
“因為我要和美麗的樣子小姐度過這幸福的一天啊。西奧多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啊?我這里可是有洋子小姐的秘密錄像帶哦!”
秘密錄像帶?
白蘭地一愣,才想起來橘良曾經拜托他大半夜執行任務的時候順手把一個包裹塞進過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信箱。
是那個吧…
不過秘密錄像帶這種東西,真的不會影響到這種青春偶像的市場嗎?
白蘭地若有所思地想到,旋即便放棄了,算了反正橘良也只是和沖野洋子簽了合作而已,他肯定有分寸。
想通了的白蘭地,沖著看起來分外幸福的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毛利先生還是自己享受這份獨一無二的幸福吧,我身體還有一些不舒服,就先回房間休息了。多謝毛利先生的好意了。”
“啊咧,那還真是遺憾啊,那西奧多先生你要好好休息啊。”
白蘭地輕笑了一聲,感謝了毛利小五郎對他的關心之后,就返回了樓上的房間。
今天中午,是昨天晚上他和安室透說好的動手時間。
原本白蘭地并不想打草驚蛇。
在白蘭地發現柯南竟然會出現在這里以后,他就有預感大概率會出現死亡案件了。
白蘭地著實有點擔心任務對象的死亡,會不會對柯南的案子造成影響。
但是鑒于安室透有被他撩撥刺激的有炸毛的傾向,白蘭地思考了一下,覺得看在他是諸伏花梨專屬廚子的份上,還是率先妥協了。
白蘭地昨夜簡單地給他發了郵件,說明了今天他會留在飯店里完成任務的,讓安室透不要插手也不用擔心。
安室透自從在這里偶遇了諸伏花梨之后,他的注意力就已經從完成任務了解白蘭地身上,變成了讓諸伏花梨遠離白蘭地這件事上。
是以,當安室透收到白蘭地的這封郵件的時候是頓時覺得很是欣喜。
不過敬業的安室透還是沒有忘記,在回復郵件的表演出了應有的反應。
唔,白蘭地抬頭看了看客房里的掛鐘。
十點半啊…
還有兩個小時欸,他要給自己找點什么事情做呢?
昨天他就找出來了這集柯南的動漫,把這次事件相關的劇集看完了。
其他的事情也不想干…
好無聊啊。
那不如…打電話給琴酒吧?
反正琴酒那個家伙閑得很,每次白蘭地給琴酒打電話,他都無聊到秒接。
白蘭地剛好想起來了之前貝爾摩德不肯和他透露有關Angel的信息,正好他可以借這機會,詢問一下也算是老朋友了的琴酒。
嗯,這真是個好主意!
白蘭地想到就做,他拿起了扔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了通訊錄就撥通了名為“長頭發的提款機”的號碼。
“嘟…”白蘭地撥通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只聽電話里顯示已呼叫的嘟聲剛剛響起,手機那里就傳來了琴酒那熟悉又冷漠的聲音。
“有什么事,Brandy?”
琴酒接電話的速度快到好似他一直守在電話邊,在電話撥通的一瞬間,就飛快地接起來了一樣。
“啊,Gin你真的好無聊啊。”
白蘭地這么想著,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話不小心說了出來。
靠在自己愛車上正在點煙的琴酒聽到白蘭地的話手抖了一下。
銀質打火機的滑輪一打滑,只擦出來了一個一閃而逝的小火花。
琴酒咬著煙嘴,克制住了自己想和白蘭地廢話的沖動,他冷著臉面無表情地拿下了電話摁下了掛斷鍵。
白蘭地,他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
伏特加在一旁默默看著琴酒從大衣里掏出電話快速接聽之后,整個人氣場都兇煞了幾分,連煙都沒顧得上點。
“大哥?出了什么事嗎?”
伏特加特別殷勤地詢問道,“要出任務了嗎,大哥?”
“沒事。”
琴酒簡短地回復了一句,低著頭“啪”得一聲點燃了煙,心情復雜地抽了一口煙。
“一個傻逼而已。”
琴酒淺淺地吐了口咽氣,語氣平淡而有力地補充了一句。
“啊?”伏特加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傻逼?
呃…什么樣的傻逼才能搞到老大的電話啊?
難道說…大哥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就在伏特加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時,琴酒已經面無表情地摁斷了好幾個來電了。
“大哥…”伏特加看著琴酒驟然抬頭看向他的冰冷眼神,忍不住了哆嗦一下。
“不接…沒關系嗎?”伏特加咽了口口水,強撐著把話說完了。
萬一,對方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琴酒眼神冰冷,他定定地著已經在他的注視下開始坐立不安的伏特加。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持之不懈的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拯救了已經快被自己大哥突然冷漠地死亡注視嚇傻了的伏特加。
“Gin你你怎么這么開不起玩笑嗎?”
電話一接起來,白蘭地那在琴酒聽起來無比欠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最好是真的有正事找我,Brandy。”
不能拉黑白蘭地這個煩人精的琴酒,終究還是在伏特加的冒死建議之下接起來了白蘭地的騷擾電話。
“呵,那還是真的有些事情不得不求助于你了。”
白蘭地輕笑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正經了許多。
“什么事。”琴酒卻不吃他這一套,他冷笑著看著白蘭地,能給他扯出來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