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柯南有些失望地看著明顯表現得不是喜歡的白蘭地,“你果然不喜歡吧......”
白蘭地抿了抿嘴,他將手里的紅色大盒子重新放進禮品袋子里裝好。
雖然白蘭地真的挺喜歡亮閃閃的,但是.......
魔鬼先生腦海里回憶起了盒子里的那條存在感極強的項鏈,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摸著良心說自己喜歡。
柯南想起來那個讓自己還特意打電話問媽媽支取了一大筆零花錢而購買的亮瞎眼的大金鏈子,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自己當時到底是怎么會被服部平次,給鬼迷心竅的說服的啊......
“果然,我就不該相信服部那個家伙。”
白蘭地見柯南一下子蔫噠噠,好像一個從冰箱里拿出來放了好幾天的洋蔥頭。
白蘭地思考了一下,好歹也是金子......啊不、好歹這也是這個小鬼頭的一片心意......
“算了。”
柯南很沒有眼色的朝著白蘭地伸出了手,向他索要紅色禮品盒“看來你果然是不喜歡.......那我再拿回去,換點別的什么送給你吧?”
“不用了!”
白蘭地下意識地果斷拒絕道。
開什么玩笑,已經到了他手里的金閃閃,還有還回去的可能嗎?
白蘭地這還是他繼上一次收到橘良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之后,第一次遇到這種令他都不知道什么反應的情形。
重要的不是禮物的形制,白蘭地努力說服著自己,重要的是心意。
重要的是柯南的心意!
這還是在魔鬼先生成為了白蘭地之后,正式收到的第二份禮物。
白蘭地微微沉默了一下,他選擇性地跳過了柯南一開始執著于他對于這條粗獷的大金鏈子,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問題,“我會、好好保存它的。”
魔鬼先生耐著性子地想到,看在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送給他的禮物的份上,他會好好保存它,努力克制住把他融成金條的想法的。
“真、真的嗎?!”
柯南猝然抬起了頭,他眼里掩飾不住的驚喜和輕松,“你真的喜歡這份禮物嗎?!”
“我會好好的保存好它的。”
白蘭地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道,然而猝然驚喜的柯南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在柯南的心里,他現在的邏輯就是,好好保存重視喜歡珍藏。
所以白蘭地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對于這個大金鏈子,他喜歡的不得了了!
柯南在心里忍不住給替自己出主意的服部平次比了一個大拇指,服部平次真不愧是與他齊名的關西的高中生偵探、眼光真不錯!
現在想來,剛才白蘭地沒說什么話,應該是被這個超級大的驚喜給鎮住了吧?
白蘭地剛才只是因為太激動,所以才高興的說不出來話了吧!
一向善于學習和精進自己的柯南,立刻開始思考起了以后自己是不是也要向服部平次學習一下挑選禮物的審美.......
原來挑選禮物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難啊,只需要快準狠就夠了。
如果白蘭地此時能猜到柯南的想法的話,他估計都要笑出聲了。
柯南如果真的向服部平次學習送禮物的技巧的話,那距離他和毛利蘭漸行漸遠的日子恐怕是不遠了。
白蘭地將禮品袋重新拎在了左手里,他沒有當著柯南的面打開橘良的禮物的意思。
柯南雖然很好奇橘良會給白蘭地挑選什么禮物,但是他還是很識趣的沒有詢問。
“對了…”
白蘭地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他低著頭想了想,然后看著柯南詢問了起來。
“剛才,你是想要讓我幫你偵破里面的案子嗎?”
魔鬼先生過往長期生活的國度里,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說的是做吃人手短,拿人手軟。
這一句俗語與魔鬼先生做生意的行事原則,有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魔鬼先生從來不屑于什么等價交換,但是對于樂于殷勤奉獻的供奉者,魔鬼先生還是比較寬容的。
既然收下來了柯南送給他的禮物,白蘭地也樂得隨手幫助實現一點柯南的小愿望。
柯南沒想到剛才還表現的很少抗拒的白蘭地,此時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了想要幫助自己破案。
“你說那個啊…”
柯南撓了撓頭,他只是有的時候有點神經大條,又不是傻。
從剛才白蘭地的冷淡的譏諷中,柯南就明白了白蘭地今天似乎是很不想參與進這次的命案的偵破當中。
“如果你方便的話…”
柯南想了想了,他試探著道,“能不能拜托你進行一下死亡時間的核定之類的…”
“至于推理的話…”
柯南生怕白蘭地又變成了早晨剛和他走出花亂亭的店門口時笑意譏諷的樣子,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緊接著補充道。
“如果你不太喜歡的話,可以交給我和服部來接手。”
柯南一邊說著,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瞄著白蘭地的神色。
“當然,”柯南暗自在心里揣測著白蘭地的情緒,“如果你愿意進行推理的話,那我當然很愿意進行學習觀摩。”
“死亡時間啊…”
白蘭地果斷的忽視柯南給出的其他原因,其實真實死亡時間的判定,如果想要詳盡又科學,少不了要進行尸體解剖。
這期間是一個繁瑣又不易的過程,白蘭地可沒有這個耐下心的興致和必要。
畢竟…
白蘭地的目光掠過柯南的頭頂,看向了名為花亂亭的飯店里,一只樣貌普通的咸魚正噼里啪啦的攤在名為吉澤開的女服務員的腳面上,瘋狂的抽搐拍打。
這條咸魚…是在泄憤嗎?
白蘭地愣了一下,自從來到了柯南的世界,這還是魔鬼先生第一次見到這么有活力的死靈。
算了,反正重點也不是這個…
白蘭地無所謂地想到,這種在別人鞋面上蹦迪的死靈,他才不會有什么進食的欲望。
這只死靈有沒有活力,又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既然花崗茂還知道是誰害死了她,那想來這個家伙應該也還記得自己是死在什么時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