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和群友聊天的產物,大家隨便看看。
關于橘舟鍥而不舍地上門尋仇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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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地帶著西奧多艾凡屁顛屁顛地和橘良回到現世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不用為酒廠打工,不用半夜三點還要接到某個似乎根本不睡覺的老板的工作郵件。
而且——
因為橘良就在身邊,他還每天都能按時準點的想睡就睡!
再也沒有入睡困難癥啦!
白蘭地滿足地把自己埋在了一房間的抱枕里,樂滋滋地盤算著等到橘良下班回家可以叫他和自己一起打游戲。
對了…不知道今天晚上良崽會給自己帶什么好吃的啊?
吃了睡睡了吃的廢物想著想著就笑瞇了眼。
咸魚生活萬歲!
“你是誰?”
白蘭地窩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熟悉著新環境,等待著橘良下班回家。
結果聽到了動靜,他“噔噔噔”地跑去打開房門卻看見了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少年。
橘舟沒想到橘良家里還會有別人,他眨了眨眼,“嗨?”
他好脾氣地道,“請問橘良是住在這里嗎?”白蘭地聽到了橘良的名字,懶散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
他笑意虛化,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孩。被割裂了靈魂以后,白蘭地喪失了很多記憶。
白蘭地竭力在腦海中搜尋與男孩有關的記憶卻根本想不起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橘舟瞇起眼睛,審視著白蘭地破碎殘缺的靈魂,笑了。
“你是誰?”
白蘭地扣著門,毫不掩飾自己的戒備,生硬地反問道,“你認識良崽?”
“良崽?”橘舟先是咀嚼了一下這個稱呼,旋即他像是覺得好笑一般微微頷首,“當然。如果你說的良崽是那只魔鬼的話。”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白蘭地被橘舟神情莫名但絕非善意地上下打量著,他的莫名有些煩躁和窩火。
白蘭地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把門板直接拍他臉上的念頭卻是蠢蠢欲動地冒了出來。
“我?”橘舟想了想,“我姑且算是他的…爸爸吧?”
白蘭地:…
他周身的殺意一滯,他沉默片刻后退半步,最終還是讓出來了道路。
“進來說。”
“你來找他什么事?”走進客廳,白蘭地根本沒什么待客的想法。而跟在他身后的橘舟則是一進來就四處打量,一點也不生分。
“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橘舟自來熟地窩進沙發里白蘭地先前呆的抱枕堆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悠然地嘆道。
“尋仇?”白蘭地雖然仍然記不起來橘舟,但是這不妨礙他理解橘舟的來者不善。
“誒嘿?”橘舟隨手抄過了茶幾上一袋未開封的薯片,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地扯開,“咔嚓咔嚓”地吃著。
“也不能說是尋仇吧…”
被白蘭地目光灼灼地盯著,換作其他人早就為壓力所迫手足無措了,但是橘舟卻是慢吞吞地咽下了嘴里的薯片,漫不經心地道,“他沒殺的了我,我自然不會取他性命,一點小教訓罷了。”
隨著橘舟的話,白蘭地的殺氣不住地逸散,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起來。
聽到最后,就在白蘭地想要爆發時,橘良敲了敲門,在得到回應前,自顧自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白蘭地愣住了,醞釀出的殺氣瞬間憋了回去。他像一只背著主人亮出爪子的貓,在被發現后迅速縮回了利爪,還裝作若無其事舔了舔粉紅色的肉墊以作掩飾。
“良崽,你回來啦!”
被橘良耳提面命要遵紀守法,準備在家里自學理論課,好好改造等待國家招安的白蘭地殷勤地上前接過橘良手里的甜品袋子道。
白蘭地這波變臉操作,讓一旁的橘舟是嘆為觀止,驚為天人。他“咔咔”地吃完了一包薯片,又開了一包青檸味的。
而橘良則是一推開門就注意到了沙發里褐色頭發的不速之客。
“你先去餐廳吃點心吧,這里交給我來。”
他打量了一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很心虛”氣息的白蘭地,決定等把死對頭送走了再跟白蘭地算小帳。
百分之一萬相信橘良的白蘭地乖乖應了一聲,他臨走前冷戾地橫了橘舟一眼,警告他不該說的別亂說。
“你還沒死啊?”打定了主意,橘良就語氣溫和地寒暄了起來。
年長的巨龍被兩個或者說是一個小崽子幼稚的威脅一下子就給逗笑了,“橘良,你怎么還越長大越幼稚了,看看你現在這羸弱不堪的樣子。”
從進門開始就表現的很無害的橘舟則是歪頭抱著懷里的抱枕,仗著自己臉嫩無辜道,“原來當然差點殺死我,就是你全部的能耐了。”
橘舟倒過來薯片包裝袋,把剩下的殘渣都一股腦倒進了嘴里,口齒不清地嘲笑道,“我還真是高估你了啊,良良。”
橘良微笑,“我確實就這點能耐,可你他媽硬生生把我喜歡的人殺了,還逮著我拘禁起來,是想要我有多大能耐呢?”明明他笑得是春風拂面,語氣和緩,但橘舟就是感覺到了肆意的殺機。
年幼的時候生性暴虐的巨龍隨心所欲地干過不少幼稚沒譜的事情,確確實實心虛的橘舟輕咳了一聲,“咳,這、這個…”
“瞧你,出息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橘良繼續溫柔笑,“那就別說話了,好嗎?
橘舟沉默片刻,他觍著臉誠實地搖頭道,“不好。”
不好!
肩負起了打掃衛生重任同時偷聽的艾凡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他汗毛倒立,一股寒意沿著尾椎直沖腦門,他偷看了橘良一眼,果然!這個魔鬼笑得簡直快冒出來黑氣了!
他在觍著臉的橘舟和氣壓越來越低卻越笑越溫柔的橘良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明智地拎起來拖把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客廳。
情況不對!他一屆戰五渣還是快點開溜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