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了看老舊的房門,假裝不知道諸伏花梨是獨自居住一樣,明知故問道,“高明哥沒在家嗎?”
失去了魔力的橘良,并不知道安室透是從陵園就一路跟蹤他來到的大阪。
冷得不想說話的橘良,敷衍地點了點頭,“我自己住。”
橘良還以為安室透真的不知道花梨是獨自居住呢。
裙子濕了,腰上還系著濕沉的衣服,被凍得手腳冰涼的橘良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坨,他沒有絲毫想和安室透廢話的欲望。
淦!好冷…
他想回家…嗚他好想橘涼介,村上管家和大壁爐。
嗚他不想穿裙子,不想只能憨憨地被關在家門口,凍成傻狗。
嗚!傻逼系統!
橘良咬牙切齒 安室透看著冷的瑟瑟發抖,還倔強地低著頭沒有解釋意圖的諸伏花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孩子還真是和她哥哥如出一轍的執拗。
沒有鑰匙就在門口坐著把自己凍傻?
這小姑娘怎么可能照顧的好自己,都這樣了怎么還堅持不去和哥哥一起住。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安室透擔心再耗下去一會小花梨就得凍出病來。
決定先安頓好小姑娘,再好好和她聊聊的安室透沒再多說。
他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了鐵絲,伸進了鎖眼里,三下五除二地在橘良呆滯的注視下打開了那扇阻止橘良回家的房門。
“來吧,先進來暖和一下,別再凍感冒了。”安室透神情自然地領著有些反應遲鈍的諸伏花梨,進到了室內,合上了房門把寒風擋在了門外。
感受到了室內溫和的暖意,被迫穿裙子,失去魔力,變成女孩,被關在門外,被凍成傻狗的諸伏花梨差點喜極而泣。
要是他能聯系上東京的自己,一定讓自己以白蘭地的身份好好的搭理一下,每天都在努力發消息刷臉熟的安室透。
安室透,大好人啊!
“謝謝降谷哥哥!”喜出望外的橘良一點也不嫌棄這個的稱呼幼稚了,他按照記憶里的位置從玄關的鞋柜里取出來一雙備用女款拖鞋。
“不好意思啊,降谷哥哥,我這里只有這個了,麻煩你要先將就一下了。”
諸伏花梨絲毫沒有戒備心地取出了備用拖鞋放在他腳邊,有些抱歉地解釋道。
安室透看著小姑娘這不設防的模樣有些為她擔心。
“沒關系的。”安室透換上了并不合腳的拖鞋跟隨著諸伏花梨走進了屋內。
“花梨你都不問問我怎么會開鎖嗎?”坐在餐桌邊的安室透伸手接過了小花梨遞給他的熱茶有些疑惑地道。
捧起大麥茶猛灌一口的小魔鬼冷不丁地聽到這句話,心虛的頓住了動作。
完蛋,他用其他兩個身份用的習慣了,早就對安室透知根知底的他總是下意識地就把安室透當做熟悉的朋友來對待。
諸伏花梨雖然早些年知道降谷零是她哥哥的朋友,但是并沒有特別深入的交情,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按理說,諸伏花梨也與降谷零很多年沒見過了,一個女高中生見到哥哥很久之前的朋友突然出現還撬開了自家大門。
雖然是有自己的默許,但是…按正常人的反應應該防備和疑惑一下對叭?
雖然魔鬼不承認他有把這個家伙當做朋友,只是堅定地認為安室透就是個有趣的玩具罷了。
諸伏花梨面上鎮定自若,腦海里各種理由飛快的涌現。
諸伏花梨靈光一閃,看著坐在桌子對面面露疑色的安室透,鎮定地胡謅道,“因為我知道降谷哥哥不會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