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原本是該睡覺的…
陸垚躺在床上,自然閉著雙眼,夢境里也是他一個人。
他求得清凈,基本不會做夢,真要想的話,想得還是從前吧。
他沒有穿越之前,家境當然不能跟現在比…
不,說不定回到過去,那個時間線,等他上了一陣大學之后,家里人就會告訴他,他有一個叔叔,在滬上有一個小區!
然后故事又回到原點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機會跟土影石互相選擇,也有可能跟霸焱馬締結盟約,或者是爆嘯象?
也有可能,他就會這么平淡地渡過一生。
但這次,一無所有的他可就不能這么自由了,說不定他家里人會給他找一個家里有別墅的對象?
也或者是人家自己找上門來的?
自己可能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多種可能的交雜之下,陸垚聽到電話鈴聲響了。
“師傅!查封的指令下來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楊心曼啊…
陸垚瞇著眼睛,應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話是這么說,可陸垚卻一點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移形換景的技能,他真想要去,也不過是一念之間,不過是以躺著的姿勢到罷了。
但是…
“你記得通知金昊和任天云他們,我等等就過去。”
把任務吩咐給楊心曼,陸垚就把電話掛了。
隨后,陸垚的雙眼又閃爍出了鎏金的色彩。
他的雙眼跨越了空間,剛好能看到猿神所那邊的景象。
時間還長,不需要那么急。
先調好攝像頭,等著看那些后輩的表現。
如果,后輩們支撐不住了,那陸垚就可以出手了。
“喂!喂!師傅…”
楊心曼怔了怔,不知道陸垚這什么意思。
以他當初的本事,如果想趕過來幫忙的話,也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而已。
可是,聽他這段話…
該不會是不想來了吧!
不可能!
楊心曼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在她的眼里,陸垚是嫉惡如仇,英明神武的代名詞。
這次作戰又是他提出來的,臨陣怯戰這種事情,想來他是不可能做的。
先給金昊打個電話吧…不管怎么說,查封的命令都已經下來了,那就必須要執行!
沒有鎧甲勇士的幫忙,明知道前方是邪靈體的老巢,難道還要帶著警員去送死嗎?
“喂?金昊,我們就在猿神所…”
正說著,楊心曼的眼前忽然刮起了一陣涼風。
“可以出發了嗎?”
金昊就這么站在楊心曼的身前,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
楊心曼怔了怔,才點了點頭:“嗯…嗯…你等我先通知其他幾位獵鎧。”
“不需要了!免得他們跟我搶!”
就這么說完,金昊身上散發著孤高的氣息,轉身離開了。
看走向,應該是直接去猿神所了。
當然,出了門也沒辦法分析地那么清楚,但金昊的兩個仇人都在猿神所里當高管,這是他對付他們的最好機會,想必金昊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楊心曼也不可能聽從金昊的,就這么把其他幾位獵鎧遺忘了。
身為這次行動的領頭人,她必須要保證自己戰友的生命安全!
“喂?是天云嗎?”
“金昊,即將大仇得報是什么感覺?”
向來獨來獨往的金昊,此時也是孤身一人,并沒有跟著楊心曼他們一起行動。
漩沙狼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金昊的身邊。
金昊撇過頭看了他一眼,拳頭握緊,沒有說話。
明亮的雙眼染上了血色,似乎有滿眼的怒火即將迸濺而出。
此時無聲勝有聲,金昊積壓了十幾年的恨,正等著傾瀉而出!
“我懂了,走吧!這也是我們的交易,等到你的復仇結束…”
漩沙狼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了許久的金昊,終究還是沒有在這個時候提起交易的事情。
金昊大步流星地走著,很科學地比楊心曼他們的警車慢了一段時間。
但是不打緊,他來得剛好,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擋在了楊心曼他們的身前。
而這些人,卻有著他們共同擁有的過去——他們曾經都是絕癥患者!就是上官嵐曾經提及,跟他有著一般經歷的人們!
也是相信著陸垚的人們…
毫不夸張的說,如果不是陸垚的公信力,就算再過個幾年,猿神所門前都不一定能聚集起這么多人!
這些人,曾經都是走投無路,身患絕癥,有病難醫。
而強能優,在他們眼里,跟詐騙沒兩樣!
若不是陸垚在強能優面市的那一刻發聲,這群人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會有這種神奇的藥品!
至于會變成怪物什么的,已經被他們下意識忽略了。
對于他們來說,不管變成什么樣,只要能活著,便再無他求!
“你看到了吧?”
金昊正打算上前,他沒有這么多善心,有人想要擋著他報仇,他就踩著他們過去!
但在這個時候,有個人攔住了他。
金昊回過頭,是曾樂。
“你怎么在這里?”
曾樂說道:“是楊警官告訴我的,她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想讓我和上官出面,說服這些人。”
“只是,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就拒絕了。”
曾樂低著頭,說道:“如果不是上官,我可能…也會在這些人里面吧!”
金昊看著眼前,沒有說話。
曾樂繼續說道:“事實上,如果不是上官,今天這里的人,會更多。”
“我和上官都是絕癥!現在能活著,都是強能優的效果,如果沒有了強能優,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暴病而死!這種情況下,你要我怎么向他們開口!”
仿佛也是找到了宣泄口,曾樂低喝道:“能好好活著!誰愿意去死啊!既然給了我們活下去的機會!為什么不能讓我們平平安安活到最后,壽終正寢啊!”
曾樂求生的信念在這一刻甚至壓倒了金昊的堅決一心,讓他不由往后挪了挪腳。
“我…”
我不知道…
很多事情,也許是一開始就決定好了。
先擁有再失去,和一開始從沒有擁有過,到底哪個比較痛苦,或許沒有人可以評判。
但當兩個痛苦的人站在一起,除了傾訴,也只剩下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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