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和炎帝化干戈為玉帛了,陸垚也要盡一盡自己的地主之誼。
別的不說,一起喝幾杯還是要的。
陸垚也是個奔三的人了,葡萄美酒夜光杯都是少不了的生活調劑。
把任務安排給了柯勝,陸垚便找炎帝去小吃攤打算喝上幾杯。
剛坐下來,陸垚便掏出手機看到安迷修發了一份名單給他。
“這些都是將軍帶走的人,我盡力了,卻改變不了他們,對不起。”
陸垚沒怎么仔細看,就是數了數。
不是多,而是太少了!
陸垚不否定安迷修打敗路法的含金量,畢竟現在他和張健也不會分開。
但是,憑借路法在幽冥軍團積威許久,以及安迷修曾經留給幽冥軍團成員們優柔寡斷的刻板印象,就算他打贏了路法,也不能證明什么。
路法依舊是安迷修的父親,即便幽冥軍團的人也只知道安迷修是路法的義子,但這改變不了什么。
要說是覺得這邊更加符合自己的三觀…
那陸垚也只能相信喬奢費和庫忿斯,頂多加上后傳反叛那幾個。
其他人…
但話又說回來了,即便再怎么不相信,陸垚也只能去相信,這個是事實。
因為這是最好的結果,不管是對這個地球,還是對安迷修和陸垚。
灌了口酒,陸垚便給了安迷修回應:“怎么?你不打算再挽留他們一下?試著把他們也帶走?”
“來不及了…”
這僅僅只是發消息,字面意思上的內容,陸垚并不能聽出安迷修隱藏在文字底下的情緒。
“他們都已經讓自己的罪孽進一步加深了,我遵循…我的承諾!”
陸垚:“…”
安迷修這么說,陸垚就已經明白了,這些人跟隨路法離開之后,都好像投名狀一樣的,再次讓自己身上的血色加深了。
陸垚抬頭看看天,不知道該做什么。
“你怎么了?”
炎帝還在擼串,眼見陸垚突然惆悵,便開口問道。
陸垚搖頭,說道:“沒什么,在想一些除了戰斗以外的事情。”
“那就算了,除了戰斗,其他的事情,我都沒有興趣。”
炎帝又給自己灌了口酒,“這酒可惜沒什么味啊!有機會,我帶你去…嘖!”
炎帝估計也是鄉愁涌了上來,撇了撇嘴便不再說了,自顧自地給自己灌酒。
陸垚也低下了頭,繼續給安迷修發消息。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安迷修:“我打算改變幽冥軍團,成立一個銀河雇傭軍,以低價幫助一些星球抵御外敵。”
還是以戰斗的方法,這對幽冥軍團的人來說是最熟悉的事情。
而且,抵御外敵,還是以低價,陸垚也不能否認,這確實是好事。
算是宇宙主義者了吧?
一頷首,陸垚回道:“這么做的確可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趕緊走吧!別過段時間又有幽冥魔要去投靠路法了。
即便,陸垚不介意直接用他們的鮮血幫他們洗清罪惡。
安迷修:“我想要借用阿法斯號,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使用的宇宙飛船了…你放心!等我們擁有了新的飛船,我一定把阿法斯號還回來!”
陸垚:“見面聊。”
阿法斯號,現在已經變成了鎮魔塔了。
理論上來說,是銀河系已知最強的戰艦,除非阿瑞斯星球又在這段時間研制出了什么新型戰艦。
不過,估計不太可能,一發主炮就能爆星的宇宙戰艦,哪有這么容易研發出來?
把這種等級的宇宙戰艦,交給一群罪犯…
正常人都是不會接受的。
“明天早上十二點,我們就在鎮魔塔下見面。”
約定的時間,陸垚又見到了安迷修。
他也知道該不該笑,但最終還是微笑了一下,說道:“恭喜你啊!幽冥軍團的新任將軍。”
蕭風都已經把事情經過給陸垚說的一清二楚了。
安迷修也大致跟陸垚復述了一下,基本吻合。
“沒什么好恭喜的,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安迷修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滿滿的苦悶。
陸垚臉上也恢復了平靜,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們想借用阿法斯號。這艘戰艦原本就是你們的,說不上借用,想要就直接開走好了。”
安迷修:“所以我也只是專門跟你說了。”
意思就是,負責管理鎮魔塔的密修者家族,就直接無視了是吧?
陸垚沒管,直奔主題:“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人,把阿法斯號的主炮卸了,沒問題吧?”
阿法斯號的主炮,就是阿法斯號爆星的武器。
即便陸垚不是正常人,不害怕在宇宙里生存,就算被阿法斯號主炮打中也能全身而退,但這玩意兒留著太危險了。
陸垚可不能保證,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阿法斯號開炮,他能保護整個地球。
安迷修也明白這點,他想要的只不過是阿法斯號能夠跨越千萬光年的星際旅行能力而已,主炮不主炮的無所謂。
“沒問題,只是,阿法斯號的飛行需要磁能珠充能…”
“拿著這個吧!”
陸垚甩手,甩出了一把劍。
這是融合暴俎蟲用過的,以星球能晶鍛造的劍,陸垚已經確認過了,其中的黑暗能量已經被徹底凈化掉了。
但是,那蓬勃的生命力卻絲毫沒有減弱,甚至可能因為接收了陸垚的自然能量,而變得更加旺盛了。
“這是…”
不僅陸垚,安迷修也感覺到了。
“庚伮金剛杵也在鎮魔塔里面,你找到了,把它拿來給我,我馬上可以安排人過來,檢修飛船,卸除主炮。”
這又是一次考核,安迷修不會認為,陸垚不知道庚伮金剛杵的重要性,也不會認為憑假的能夠糊弄他。
他們好像…
沒有先前把酒言歡的那種自在了。
陸垚身上背負著地球億萬萬的生靈,安迷修身上,放不下他過去的戰友。
安迷修看向陸垚,卻看他好像還是曾經那種瀟灑恣意,孑然一身的安逸。
跟他所想象的,還有現在的他…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