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域里的議論主要還是以惡木為主,除非有什么爭吵,才會有惡金出場主持。
惡木說的有道理,沒有人反對,這次會議就這么草草地結束了。
張健被要求留在黑域里休養,等待跟身體的排斥徹底消失再出去。
敵人的地盤,心懷叵測的張健怎么可能留在這里?
才休息了一陣,感覺安迷修和真惡火的戰斗告一段落之后,張健就趕緊溜回了自己的家。
之前被惡火灼燒的痕跡還留在他的房間里。
所幸張健早就出來獨立了,即使一段時間內沒有回來,也不會有任何人起疑心。
“結果怎么樣?”
“暫時壓制住了,不過真是難以想象,這個星球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生物!哪怕是當年的阿瑞斯軍隊,也很難有這種戰斗力的生物。”
安迷修他們隊長級別的實力都是百萬里挑一的。
原本來到地球上的刑天小隊,能解決他們的部下,可再跟隊長級別戰斗的時候,已經很難支撐了。
要不是安迷修以自身性命為誘餌,給了戈爾法他們一個喘息的時間,可能他們連最后同歸于盡的招數都沒有機會施展。
暗影護法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安迷修能壓制住惡火,也不能少了信念的加持。
至少,這一次,是他這幾千年來,難得的,再一次為正義而戰的機會!
張健不明白安迷修的過往,他只知道安迷修干過不少壞事,這點從他身上不詳的氣息就可以感覺出來。
所以,張健對安迷修沒什么好感。
畢竟,從張健最后跟鎧甲勇士們化干戈為玉帛看來,張健心底里還是一個好人。
可是,這么長時間相處以來,張健漸漸覺得,安迷修倒是個好相處的家伙。
可惜,張健已經被跟炘南之間的勝負蒙蔽了心靈,也不想再跟什么奇怪的家伙好好相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幫助那些家伙?”
不明白張健的做法,安迷修提出質問。
張健:“我從不幫別人,我只會幫助我自己!”
“你自己?”
安迷修知道張健跟鎧甲勇士其中的一位有些恩怨,沒想到居然會引得他誤入歧途。
張健沒有理會安迷修的疑惑,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按照這些家伙原本的做法,估計就算最后這群家伙贏了,那也是他們動手,跟我有什么關系?自己的恩怨,要通過自己的手來解決!”
張健說著,狠狠一握拳,似是在表達自己的決心。
也可能是為了呼應他這一份決心,張健的手在這一刻變成了惡火的手,龍的爪印看上去威力十足!看得安迷修都心驚不已。
不過,張健有自己的決心,安迷修也有自己的決心——
不管怎么說,一定要保護這個星球的安定!
對付自己的戰友兄弟們,安迷修下不了手,難道對付一群不明來路的家伙,安迷修還會心軟嗎?
周日,消防隊隊長如期而至,并開始講述起了他的故事。
“那天啊,是我第一次出任務,我本來想奮勇沖在前面救人的。結果啊…真是難忘的一天啊!”
陸垚接話道:“就是你曾經說的,看到的那只怪獸?”
“我看見什么,說過什么,根本不重要,因為根本沒有人愿意相信我!”
隊長無奈地說道。
“那一天,我沖進火場,發現有很多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而當時福利院的老院長,躺在走廊上,奄奄一息…”
“我跑過去,想把他扶起來。可是,他只舉著,沾滿血跡的手,奄奄一息地,指著前面說,拜托。”
隊長露出一副追憶的表情,仿佛想起了當年老院長的神情,以及那一句由衷的“拜托”。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一個可怕的怪獸,正逼近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
北淼神情復雜。
“那個小男孩,試著,拉著那個小女孩。可是,小女孩跑不動了。可能,那個小男孩太害怕了,就撇下小女孩跑了。”
北淼復雜的神情里,后悔占了大多數。
“這個時候,又出現了一個勇敢的小男孩,對著怪獸扔石頭!”
隊長的語氣突然激昂了起來,或許是回想起當初的場景,為小男孩的勇氣所動容。
“可是,后來石頭扔完了,小男孩還是轉身逃跑了。”
“可惜,后來又出現一個怪人,直接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然后吩咐那個怪獸,叫它帶上小女孩一起走!”
“隨后,他們就帶著兩個小孩離開了。”
隊長也開始后悔,或許也是覺得自己當初不夠勇敢,沒有勇氣跑出去拯救那兩個小孩子。
“我親眼看見,那個小男孩的左臂上,有個鮮紅的胎記!”
陸垚看了看西釗,西釗握著自己的手臂,沒有發言。
隊長不是自己人,陸垚他們沒有義務告訴隊長,那個小男孩就是西釗。
萬一,這個隊長追問西釗是怎么跑出來的,當初跟他一起被抓走的小女孩怎么樣了。
陸垚他們該怎么回答?
“接下來,又有人報警說,附近的路邊,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這就是炘南的事情了。
這件事,敏慈估計都已經告訴炘南了,再加上現在炘南也沒來,陸垚不知道他的反應。
隊長繼續說道:“我被調去處理…那天啊!我真是很緊張,沒想到,頭一次執行任務,就遇到了這么復雜的事情。”
“后來,警察也來了,說孤兒院,有幾個孩子失蹤了。我想,大概就是我看到的那幾個小孩子吧!”
隊長頗為感慨,又看了看陸垚他們復雜的神情,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胡說啊?”
陸垚帶頭說道:“不,我并不這么覺得,我只是想…也許,您那個時候應該跳出去救那兩個小孩子。”
陸垚這是為西釗說的,說句不道德的,陸垚覺得,以當場隊長那身強體壯的,跑出去幫忙,就算沒什么大用,至少還能給西釗和冰兒爭取逃跑的時間。
連北淼那小胳膊小腿的,那個時候都能跑掉,陸垚就不相信西釗他們不行了。
不過,陸垚也知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那就沒什么好追究的了。
以別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的幸福,那也不是陸垚他們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