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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叫你不說人話(為

  “恭賀我?”

  “君侯為太子,遲早有一日,朝臣將會恭賀君侯。”

  這話說的很隱晦。

  但是対于扶蘇來說,這一天的到來,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不就十年嗎,他可以拿這些時間天天造小人。

  畢竟,這在古代,造人可是大業。

  但是扶蘇當下更為好奇的是,他如何知道沙丘的事情。

  方才繚在他手中寫上的那兩個字,正是沙丘。

  “扶蘇記得沒錯,那里是趙武靈王去世的地方。”

  難道說歷史上將要發生一遍的事情,又會再發生一遍。

  但是,這怎么可能。

  以他的智商,絕對不會在嬴政晚年天天和他抬杠。

  他更不會公然說嬴政的不是。

  茍住自己的性命,那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扶蘇,以秦國的皇帝制度,他若是到時候還在邊地,那這就不得不防。

  懷造反之心,為的就是應付那些個極端特殊情況。

  但是,如果和歷史上一樣,就算扶蘇身邊有個蒙恬,到時候他活命的途徑,也只有逃跑。

  “還請先生明示。”

  繚笑曰:

  “這是皇帝陛下向我所問之卦。”

  “君父——”扶蘇不由得喉頭微微一哽,歷史總是有著驚人的相似性,“不知,君父所問何事?”

  “此事,只有陛下和草民二人知曉。”

  扶蘇聽了,自然挑眉。

  “繚先生莫要把扶蘇想的心善了,扶蘇可不喜歡和人打啞謎。”

  扶蘇語氣里帶著壓迫之味,但是對于繚來說,他才無所謂。

  “陛下所問,是秘密。但是答案,就在君侯手中。”

  扶蘇很是生氣。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將這答案告訴我,豈不是給我引殺身之禍。”

  “若是我告訴皇帝陛下此事,此刻我的項上人頭,已經掛在了東市。”

  扶蘇聽了,心頭更是疑惑。

  扶蘇笑問。

  “有這么嚴重,該不會問的是什么生生死死的問題吧?”這一問,繚的臉色僵住了,慘白慘白的。

  但是扶蘇,他看著繚的神色,眼中泛著冷冽。

  “陛下之命術,豈是凡人能妄議的。”

  繚也是被扶蘇這一問給嚇到了。

  事實上,嬴政所問的,正是他的命數。

  繚的卦相顯示,他的命數大劫,在東北。

  而東北,那里是趙國。

  秦國和趙國之間的恩怨,蓄積極深。秦國可是兩次滅趙,一次是長平之戰,另一次便是當初攻打趙國的戰事。

  問題是,太子是如何猜的那么準的。

  扶蘇也不知道,這繚到底是幾斤幾兩。你說他是江湖術士吧,但是這打造間諜網,離間六國的主意,是他出的。

  你說他是鬼谷傳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這還真的能說的通。

  不管怎么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亡秦者胡那樣的預言,就是出自這種人之口。

  扶蘇又問:

  “方才先生說要幫扶蘇算上一卦,不知道先生說的話,是否還算數?”

  繚笑問:

  “不知君侯想要算是什么?

  “本來沒什么可算的,但是現在,我想知道,八年之后,我身在何方?”

  繚聽了,連連擺手。

  “若是君侯這么問,那老夫可就不算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君侯問的這個問題,毫無益處。”

  “那你說說,我問什么才是有益處的。”

  繚捋了捋胡須,定定道:

  “方才那個答案,實則為太子殿下保命符。”

  扶蘇聽了,直接笑出聲來了。

  “扶蘇平時敬重先生,全賴先生曾有功于秦國;但是今日看來,先生和扶蘇在荊楚之地遇到的巫者術士全然沒有什么區別。”

  繚聽了,也不再作笑。

  “既然君侯不肯信我,那就請君侯這就下車去吧。君侯可別忘記,關鍵時刻,我曾救君侯一命。”

  你個老騙子,想誆我。

  歷史是歷史,巧合是巧合,扶蘇才不相信繚的話。

  除非,嬴政真的想要去九原。

  但是嬴政的東巡路線,和歷史上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鬼話連篇——”

  扶蘇再沒有猶豫,直接攆了繚下了馬車。

  這邊繚下了馬車,便又去坐自己的牛車,但是他卻看到他的世侄在一旁等著。

  車內明顯起了爭執,但是這個時候,蒙恬和蒙毅自然也不好直接問。

  “世伯此去,可有目的地?”

  繚沉聲道:

  “我要去這最東邊看看。”

  蒙毅作揖:

  “家父臨終前,曾告誡蒙毅,先生是世外高人,若是能留住先生在秦國,便為我等之功。”

  繚直接道:

  “我繼續留在咸陽,遲早有性命之虞。”

  蒙恬臉色一驚。

  “先生怎么能這么說呢,留在咸陽,誰人敢動先生。”

  剩下的話,扶蘇再沒聽多少。

  這個繚,神神鬼鬼的。

  扶蘇本想派人去跟,但是這得耗費多大人力物力啊。

  他可是要去東海之濱。

  只是,扶蘇卻開始盤算另一件事,沙丘,如果嬴政再一次死在了沙丘,而當時他在別的地方…

  沒事,就算重演了,我也想辦法造反殺回咸陽。

  扶蘇抬頭望了望天空,而后命人架著馬車飛奔回了咸陽宮。

  秦皇二十八年秋。

  淮陰縣。

  一個老漢,躺在一頭牛的背上,順著淮陰河慢慢上游溯。

  牛一邊吃草,一邊拉著套在它身上的馬車往前走。

  等到繚雙眼一睜,看的已經是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孩圍著他。

  繚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

  “蒙武啊,我早說過的,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群小人啊。”

  韓信聞言,自然暴怒,說著便一手揪住了繚的白胡子。

  “老匹夫,說什么呢你。竟然罵我們是小人,經過我們同意了嗎?”

  繚被揪的極疼,當即哎呦哎呦叫喚了起來。

  “我怎么是罵你們了呢,我只說你們是一群小子。”

  韓信聽了,這才松手。

  “叫你不說人話。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有話不好好說,說什么小人長小人短的。”

  韓信一手揚著柳枝,一手拉著原本在繚手上的套牛繩。

  站起來,威風凜凜的,分明是個河里打完水仗的小泥人,但是繚迎著太陽,竟然依稀間看到了一個小將軍的模樣。

  威風凜凜,氣度不凡。

  尤其是那雙眼睛,漂亮。

  這個孩子長大,日后必定非同凡響。

  繚定睛一看,這四野里,到處都是田地,而過了河岸,對面就是裊裊炊煙。

  繚定睛望著眼前的小男孩,約莫八九歲的模樣,臉上滿是污泥,臂膀曬得黝黑黝黑的,但是衣服下露出來的皮肉,卻又是白白嫩嫩的。

  聽這小子說話,頗會引經據典,口氣不俗,想必家境也必定不俗,但是瞧他幾天沒洗臉的模樣,又是這副破破爛爛的外表,想來是個沒落家族里的孩子。

  且看他身上的衣服碎的那么厲害,想必是個很貪玩好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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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