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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又來一個嘴強王者

  秋末冬初,天地間一片肅殺。

  偶有大雁在天空之中悲情的嘶鳴兩聲。

  這大雁一叫,秦國士兵們心里就被一根莫名的弦莫名的撥了一通,幾乎人人心里都望了望天,而后又望了望西邊。

  可是今日,北風還是呼呼的叫著,可是秦軍黑旗烈烈,軍容極盛,士卒臉上自帶著為訓練磨出來的剛毅。

  士兵已經圍了上來,蕭何臉色微微一怔。

  沒想到,這來答個策,居然在驗‘傳’第一件事情上他就被攔下了。

  申聿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妙。

  因為臺階下的人群涌了過來。

  今日稷下學宮門前圍了好多人,但是實際上持‘傳’赴考的人目前也不過百人。

  他們多數都是來圍觀看熱鬧的。

  眼前這個儒士,看著年紀三十歲左右,身形修長,相貌也很是儒雅,一看就是讀書人。

  且看他的手,很是修長,節節分明,顯然從未干過什么粗重活計。

  申聿還是在那邊站著,但相反,他越是不說話,這位公子身邊的近侍,反而給了在場審核的官吏一種極大的壓力。

  “鄙生怕‘傳’沒了,所以天天握在手里。”

  “嗯,這個回答合情合理。你所持的‘傳’確實無誤。”

  蕭何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下吏很快卻又板起面孔,將身側整理編撰好的戶籍簡冊在漆案上展開了數卷。

  下吏掃了一眼,確實未見臨淄城中有姓蕭的一家,下吏指著戶籍簡冊,面色鐵青。

  “可我怎么不記得,這臨淄城里,有姓蕭的一戶人家。”

  左右戍衛見狀,立刻警覺起來,利鉞已經指向蕭何。

  蕭何早料到會有這種狀況。

  蕭何對著下吏不慌不忙的作揖,姿態端正,眼神平靜。

  “請君贖罪。鄙生并非臨淄人士。”

  “什么?”

  “那你是什么人?”

  “鄙生蕭何,來自沛縣。”

  審核官吏聽了,陷入疑慮。

  “沛縣?我未聽說過臨淄郡中有此縣啊?”

  左右上前。

  “沛縣所屬泗水郡。”

  “泗水郡?”

  原先的魏地。

  申聿聽了,不由得再次細細打量蕭何這個人,他衣飾只是簡樸罷了,用的衣料都是上乘的。

  看來此人是專程跑到臨淄郡參與此次考試的。

  “泗水郡的人竟然跑來臨淄郡?還不將其拿下!”

  戍衛們一聽,四個人便上前將蕭何架住了。

  “為何要抓我,我并未觸犯秦律?”

  “你竟然說你未觸犯秦律,簡直無稽之談!我秦律中明文規定,無詔,庶民不得擅自離縣。”

  “吾自當有詔。”

  “哼——”

  下吏輕蔑冷笑一聲,而后拂拂胡須。

  “詔令,吾為吏多年,聞詔而出,也不過數次而已。汝不過區區一個庶民,竟然敢說你有詔令,我從未見過如此大言不慚之人。”

  “有本事,你倒是拿出你的詔令來啊?”

  蕭何卻看向稷下學宮大門旁的榜示。

  “這詔令,不就貼在臨淄郡中各處嗎。諸位請看,這榜示上寫的明明白白,長公子有令,凡年至二十到四十的儒士,均可持‘傳’入稷下學宮參與此次問策考試。長公子既然有詔,吾等儒士豈有不應之理。”

  “你——”

  下吏被懟的沒話說,一張臉氣的通紅。

  “強詞奪理!擅離泗水郡,當入黥刑,后充入軍中。”

  就在此時,人群之中,忽然間響起一陣議論之聲。

  “他不過是來考個試,至于嗎?”

  “素聞秦吏嚴苛,不將我們齊魏之地的百姓當人。”

  “是啊,想這泗水郡,正是昔日魏地。想當初,魏國未亡,我們齊魏百姓,多有互相來往。”

  人群之中,先是三五人高聲說了幾句,隨后人群之中便爆出一陣喧嘩。

  蕭何自然也聽到這些話,他只是想借此次問策考試一展抱負,可是如今卻引了這些百姓的騷亂。

  “如何秦國一統了,不許既不讓吾等外出,又不許外人進來。”

  “公子扶蘇說的好聽,不禁商,可是卻下令宵禁。而且秦國諸郡縣之間,根本不允許互相百姓吏民自由往來,如此,不是斷吾等活路!”

  原本人群之中的非議,就招的秦軍百姓將弩箭的朝向了他們,可現如今,竟然直接非議公子。

  “這些刁民!”

  下吏急了。

  “還不快將這些妄言之人押下去。”

  申聿這才出來。

  “且慢,當先請示公子。”

  督軍則覺得情形不妙,他控馬在空中揚鞭,高聲呵道。

  “上盾——”

  “弩箭手準備。”

  弩箭手齊齊朝著百姓,頓時聚集的百姓亂做一團,四散而逃。

  對于公子扶蘇身側的親信,下吏雖然官職位分比他高,但是卻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稷下學宮,本就離臨淄行宮不遠,很快消息就傳到了馮劫耳中。

  馮劫帶著一眾黑騎,從臨淄行宮飛奔而出,直奔稷下學宮。

  等到馮劫到場,臨淄行宮前,只剩下寥寥數人。

  “這是怎么回事?那些前來應試的人呢?”

  下吏一聽,立刻面色一白。

  馮劫厭惡的掃了一眼這下吏。

  申聿上前,對著馮劫說了許多。

  馮劫聽了,面色一青。

  “這擺明了是有人從中作梗。”

  “我自當回去親自為公子詳述此事,這里,就有勞馮將軍看著了。”

  臨淄行宮。

  宮中蕭索更甚,外頭空氣極寒,宮室內炭盆已經架起,暖熏熏的。

  扶蘇本正與幾個新來的秦吏設宴作飲,外面接連傳來不好的消息,于是乎宴會只好作罷。

  一共七個吏,其中有人未來就要被拔擢為郡守,縣令…

  但是看看他們舉手投足,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能鎮壓住一個郡縣的人。

  還不是依賴兵力,全靠駐守將軍鎮壓。

  這就是現在秦國的問題,對于已經攻占下的土地,還是在用暴力的方法達到最簡單的鎮壓目標。

  本就沒有什么興致作宴,而見到人之后,扶蘇更是失望。

  屏退所有人,撤下酒具漆案,扶蘇臉上露出疲憊。

  “稷下學宮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

  申聿只好將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依臣下之見,分明是有人故意在人群之中慫恿。”

  扶蘇聽了,陷入沉默。

  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衛萍那日來找他說過的事情。

  他想拿下臨淄百姓的心,可是卻有人在和他唱反調。

  叛逆份子還真是一身反骨,誰也不怕。

  不一會兒,馮劫又回來了。

  馮劫垂頭喪氣的回了來,他見到公子,更是氣餒。

  “怎么了?”

  “公子——臣有些話,就怕公子不愛聽。”

  扶蘇挑眉。

  “你直說吧,我先恕你無罪。”

  馮劫嘆了口氣,露出筋疲力盡的模樣。

  (艾瑪,我不行了,今天晚上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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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