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獵人重新抄起大刀和散彈槍,打算用這些維多利亞時期的武器跟對面多個冒牌極速者正面對決。
他手中的大刀一橫上面的咒術之火紛飛,整個人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李凡也對著耳麥里的頻道發出了信號。
“所有小隊,開始進行收網了。”
“好的,不需要你命令我。,咱倆可是究極傭兵。哦,對了,喪鐘你是不是還有個表弟?”
“死亡射手你給我閉嘴!
不要讓我看到那個欠揍的家伙,要不然見他一次捅他一次。”
什么鬼,就擱這里隔空的聯動是嗎?
“我說,你們是不是要考慮考慮這個頻道里還有一個少年?”
這個聲音是毒藤女。
“無妨,這個小小鳥和和蝙蝠俠差不多厲害呢,比前幾個翹屁股的好玩多。
嘻嘻,而且他還特別的帥,我就喜歡這種高冷的男人!”
這個說話的顯然是那位女瘋子。
“好了,我建議你們最好趕緊過來幫忙。
只不過,首先你們要無視這里出現了其他幾個超級英雄。
還記得計劃是啥嗎?”
看著周邊開始環繞的黑色閃電,李凡依舊在不緊不慢的打著電話。
“放心,我們知道的。畢竟你也會給我們付錢的,對嗎?”
“沖啊沖啊!”
話還沒說完,這個女瘋子就扛著她的大錘,直接沖了出來。
哦,說錯了。
準確的來說扛的不是大錘,而是冰狗錘。
畢竟為了不讓這個瘋子突然倒戈,同時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擁有某種特殊的儲物能力給這兩個天性多疑的傭兵。
李凡只能忍痛花了一些積分,購買了一把巨大的冰狗錘送給哈莉奎茵。
不過有意思,是這個錘子到了小丑女的手上,連大小和重量都能被她的思想所操控。
這就是打破第四面墻的特殊能力嗎?
愛了愛了。
黑閃電們從環繞開始變成不斷的穿插進攻。
每次進過他們都會從這個活人的身上咬下來一塊血肉。
只不過很可惜,每次咬下來的不是毒液分泌出來的特殊物質,就是會被迅速的愈合。
“好了,不和你們鬧了。”
捏了一團余火,李凡宣布進入戰斗狀態。
在他身后的超女,雖然被氪石粉末所影響,但是還保持著一些基礎的能力。
她的透視眼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所有血管和血肉組織都仿佛化為了火焰,瞬間燃燒了起來。
而且那個火光是那么的誘人璀璨以及強大。
不過李凡下一個舉動倒是把這個女孩子看傻在原地。
他把武器全丟了,,,
丟了,,,
了,,
本以為這個男人是想帥氣的終結者的生命放棄掙扎,可他突然雙手往地面一撐,直接改變了地形。
一大堆藤蔓從地面涌出,整個地面都開始顫抖,而這些喪尸閃電俠的腳底變成了一塊塊的巖漿地形。
接著,這個男人手上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焰法球。
這團火焰的飛行速度很慢,但同時也攜帶著特別強大的力量。
里面摻雜著混沌,摻雜著毀滅參,雜著熔巖,摻雜著惡魔的靈魂。
這團火球飛出去的瞬間,將所有的敵人都一次性的擊倒,甚至在地面留下了一塊巨大的坑洞。
目睹了這一切的超級英雄都突然看不懂了。
看你前面打架那么專業,我以為你是一名超級厲害的戰士。
結果你現在突然告訴我。
對不起,其實我是名法師,業余愛好是戰士。
這誰抵得住?
隨著腦海內響起了一陣陣提示音,站在原地的李凡大吸一口哥譚工廠新鮮的硫酸空氣。
“再來!再來!”
看著面前其數量還有將近十只的喪尸閃電俠,李凡整個人看他們的眼神都開始發出綠光。
這完完全全就是韭菜呀!
畢竟這種只能在地面跑步的東西,你就來一兩個范圍性的法術,不就是困得死死的?
而且與此同時,毒藤女也趕到了現場。
在成功連接了五月皇后之后,她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加強。
而且還有咒術之火的額外利息,她自身也可以說因為這個契機成功加入了一流法師的陣營。
只不過在旁人看來,這純粹就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女魔法師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不過仔細想,他們也能接受。
在這種城市以及這種英雄的統治之下,誰不隱藏實力,誰就是一個死字。
只不過讓他們最難以接受的就是,他們現在不僅僅需要羨慕,還需要想怎么逃出去才行。
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大手一揮,將整個地方都封印了起來。
你沒聽錯,就是物理層面上的封印。
漫天的藤蔓和有毒植物,將整個化工廠包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這讓里面和外面完全無法進行溝通。
而且強行進行突破的話,你就會被那種靈魂的烈火所灼傷,整個人會感受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該死,你為什么要阻攔我們?”
看到情況越來越不妙,笑點也有一點不高興了。
男人陷入了沉思。他現在正在思考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發鈔權…到底掌握在誰的手中來著?
尤利婭心心念念的就是攢錢給尤基換一副成年義體,這說明,這個時代依舊存在貨幣的概念。
但當他了解“基因稅”之后,便只感覺詭異。
基因稅,是領主向居民征收的稅款。他們每年會從一個聚居地帶走若干人,用來填充人類基因庫,保證人類基因多樣性。尤基有個哥哥就是這樣被帶走的。
除此之外,居民無需承擔更多的稅務。
換句話說,“政府”不管它是以什么政體存在并不需要貨幣,去進行社會公共建設,滿足社會公共需要。
那么,這個時代,到底是誰在發行貨幣?貨幣到底扮演著一個什么角色?
這個“基因庫”又是基于什么理由而存在的?領主為什么要建立這個玩意?
只不過,這些疑惑從來就沒有人解答。尤利婭成天都在工作,只有深夜才會在尤基的小屋前停靠一小會。上次她還是因為聽說尤基撿了一個人,才回來看看的。男人不好意思打擾這位勤勞的女性休息。而其他人,大多都只將他的問題當做笑話,發出不明所以的“哈哈哈”。
現在,他只有在和尤基外出撿垃圾的時候,才會跟小男孩討論這個問題。
“好難啊,約格…”小男孩靠在一個生滿鉛綠色霉斑的靠背椅上。這椅子是他剛從垃圾堆里拽出來的。升華戰爭時期,它說不定還屬于一個高級參謀:“領主上面還有什么…好像真的沒什么人提過類似的問題誒…”
“領主上面一定還有級別。不然的話,他們也沒必要遵守一個叫做‘戴森原則’的東西。”男人沉吟:“‘戴森原則’到底是什么?誰提出來的?一個叫做戴森的人嗎?”
——這個人和“約格”這個名字真正的主人有什么關系?
尤基聳了聳肩:“我真的不知道,好像戴森原則就不許我們殺人…就這樣了?”
“原始。”沒有肺臟的男人用發聲器模擬了“嘆息”的聲音。在他的印象里,“戴森”這個名字更多是和一個叫做“戴森球”的工程學概念聯系在一起的。再不濟也得是和物理學聯系在一起。
“還不如說說殘奧會的事情咧。”尤基晃晃腦袋:“‘約格’,你想起來了嗎?你是運動員吧?”
“殘奧會”是這個世界的至高賽事。按照男人的理解,這個應該叫做“殘疾人奧利匹克運動會”,然后還有一個對應的活動叫做“奧林匹克運動會”。只不過,在男人的記憶里,“殘奧會”的水平是遠遠高過“奧運會”的。“奧運會”的規則十分死板,別的不說,他們甚至不允許在馬術項目中用轉基因技術培育超級賽馬,也不允許對馬用興奮劑。總之,競技水平一般。
在人工義體技術興起之后,殘奧會就變成了神仙打架一般的場面。甚至可以說,殘奧會才是當時國家與企業展現技術水平的舞臺。
一個奧運會運動員去和一個殘奧會運動員較量,就好像世界其他國家的乒乓球運動員和某桌球帝國的乒乓球運動員同臺競技一樣。
而殘奧會記錄反超奧運會的那一天,也被認為是人類歷史的拐點。
不知道為什么,回憶起這一切時,男人居然還有一種淡淡的驕傲感。
——難道我是…世界上第一個反超普通人世界紀錄的殘疾人運動員?
尤基則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從沒有聽過什么奧運會,這世界上就只有殘奧會——只有帕拉林匹克競技會。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競技盛會,幾十上百個不同流派的武者會同臺競技。
而這個競技會也會如字面意義一樣,讓所有落敗的參與者暫時失去部分機能。殘奧會Paralypi,由paralyze和lypi兩個單詞合成 這個話題還是男人向尤基詢問“武學”的時候提及的。按照尤基的說法,現在所有的武道家、運動員,都是通過殘奧會揚名立萬,成為人上之人的。
這個消息好歹給了男人一點安慰——看起來他是“重生洗點流”而不是“穿越流”,好歹確實是自己世界的“未來”,而不是“平行世界”。
尤基真的希望男人會是運動員。但男人總覺自己應該不是這種人。他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喊“不對”——這絕對不是真正的武術。
按照尤基的描述,殘奧會上所展示的,就只有“外門武功”。外家拳確實可以練得所向披靡,但是…
——“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
這句話莫名其妙的就在男人的意識之中游蕩。
男人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很想笑。他的一部分意識告訴他,所謂“內功”是幻想小說之中虛構出來的概念。但另一部分的意識卻告訴他,有人真的創造出來了“內功”,和文藝作品之中的“內功”不同,但是…但是…
男人每每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的人造眼球貌似是出了點bug。
莫名其妙的。
不過,這種感覺,也讓男人懷疑一件事。
所謂“內功的創造者”,會不會和他有關系?
——我過去到底是個什么人啊?
男人只能如此感嘆。難道他還能是哪位大人物的后裔不成?
不過,按照尤基的說法,這個世界,除了運動員之外,還有一種人也掌握著“武功”。
他們被稱作“俠客”,是掌握這武力的暴徒。他們信仰著一位叫做“墨翟”的邪神,以一個叫“亞倫·斯沃茨”的古代暴徒為精神導師,擾亂和平,破壞秩序,是人類文明之敵。
“不妙誒。”男人如此想道:“按照什么失憶的劇情套路,我好像…很有可能就是這種危險的人物?”
“好啦,休息好了。”尤基將最后一瓶銅糖喝了一大部分,然后抱起男人的腦袋,找到上頜骨的一個小孔,將剩下的一小瓶銅糖灌進去。尤基的身體機械化程度很低,還不到50,主要集中在手腳上,還可以通過生物組織吸收和運輸金屬糖。但男人現在只能這么吃東西了。
“接著去找零件吧,爭取這個月給你做個腳!”尤基歡快的喊了一聲。他對男人的感情頗為復雜。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想要有個父親,但不知道為什么,在相處的過程當中,他對男人產生了一點點“寵物”的情感。
男人也點了點頭,跟了上去。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早點做出一雙腳,然后遠離尤利婭母子。
并非是忘恩負義,更不是懼怕以諾那個憨憨。他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神秘的背景有可能給尤基母子帶來危險。
他很有可能是個“俠客”,而既然“俠客”都被稱作“人類文明之敵”了,想必在官方那邊,名聲不是很好。
不過,攢零件這件事情,再急也急不來,還是得看運氣。
十來天過去了,男人和尤基也只是勉強攢出了一個控制主板的元件、兩條大型機械的傳動軸承這個可以用來制作大腿的“腿骨”。
幸好,有一技傍身,在哪里都不死。很快,鎮子里就有很多人見識到了男人給自己更換零件的事情。這件事傳開之后,偶爾也有人委托男人去做一些簡單的維修。
不知道為什么,男人的修理技術真的很不錯。除開極少數控制芯片損壞、或者現在這雙老舊義手精度無法滿足修理要求的器械外,到目前為止,基本就沒有他修不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