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馬(十一)
iu搖搖頭,“當然不是的,就是因為拍攝電視劇。”
說著,便看向他,“我回去了,請葉歸xi盡快給我一個回復吧。”
說完,便要上車。
“別再弄核桃我就答應你。”
而就在iu準備上車的時候,葉歸開口出聲。
iu身形一頓,稍許回眸有些輕笑。
這也好像是第一次,他從這個女孩的臉上看到的發自內心的一抹笑。
她輕聲應了句,“好。”
應完便上了車。
然后關了車窗,車窗防窺,也沒降下來,但他還是一邊提著紫色紙袋的核桃,一邊向她輕輕揮揮手。
他知道她能看見。
車子隨即啟動,駛向前方。
他看著手里的紙袋。
一時間只覺得這紙袋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重量。
“聊完了啊?”
他走進客廳,小短身從廚房探出個小腦袋,有點兒吃味嘟嘴的看他。
“聊完了。”他看著小短身,笑著走過去,然后輕輕捏捏她的臉龐,“就問了下她的真實想法,到底為什么突然要來履行合同。”
小短身卻是一時間收斂了吃味,看向他,“其實,我也知道的。”
他頓時心里一緊。
但泰妍隨即很快又出聲。
“雖然這樣說好像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但是,只是平復最后的遺憾,而且也不越界,我也會在一旁,那我就當是陪著你一起工作罷了。”
“好。”他應了聲,也暗自松了口氣。
而泰妍笑了下,“內,那我這邊也快收拾好了,等下我們出去轉轉,帶著zero。”
“嗯,好,那我先去給zero系繩子。”
“內”泰妍柔柔應了聲。
沿著漢江,泰妍一手牽著zero,而他一手牽著泰妍的小手,一起走在環江的路上。
泰妍也沒做遮蓋掩飾,就大大方方的和他一起走在路上。
沿路當然也有很多的行人。
認出兩人,拿出手機偷偷拍的不在少數,然而卻不敢上前,畢竟兩人身后的一行保鏢挺有威懾。
兩人也沒在意,隨意的前行。
前行的路上,泰妍突然想到什么,輕聲的問。
“對了,哥哥,昨天你唱的歌…”
他偏頭看她,“是想問意思嗎?”
泰妍搖搖頭,“我早就聽歌識曲了,也看了歌詞大意…雖然翻譯不是很準確的那種,但就是告白歌對吧?”
“嗯,是。”他看著她點點頭。
泰妍頓了下,有點兒猶豫,但還是出聲問,“可是,我為什么感覺聽著有點兒悲傷呢?”
他一時安靜了下。
泰妍也抬眸看他。
稍許。
他看她,“可能是因為我的老婆唱歌自帶傷感光環,所以我唱歌也被影響了吧。”
泰妍微愣,隨即有點兒失笑,“mo?傷感的原因竟然是我?”
他也笑著看泰妍,“所以啊,以后要開心的唱開心的歌,就像i一樣,永遠充斥著活力和希望,還有…”
泰妍微微噘嘴打斷,“干嘛啊,聽著像要離開我一樣,以后你就盯著我唄,假如我要唱悲情歌了,你就不許我唱,然后我偏要唱,再然后你就霸道總裁出場,我敢唱就分分鐘把我封殺雪藏的那種。”
他一時有點兒失笑,“最近在看些什么漫畫呢?”
泰妍有點兒猶豫,但還是開口,“就…霸道總裁那種的…”
他神色古怪,“好家伙,我就在你身邊,還用代入小說?”
泰妍一下子神色更猶豫了。
見泰妍為難,他笑了下,隨即輕輕抱住她。
“好了好了,沒事的,想看就看,沒什么的,我不會吃這種醋的。”
泰妍安靜了下,“不是的,就是…”
“不是,那是什么?”他有些疑惑。
“就是我看的,其實不是男女那種的…”泰妍猶猶豫豫的出聲。
“什么?不是男女,那是什么?”他愣了下,更疑惑了。
“是…”泰妍還是開口了,“男男…”
最后這兩個字,她說的特別小聲。
特別特別小聲。
但他還是聽見了。
“男男?”
泰妍咬唇,有點兒不敢看他。
他失笑問。
“臭丫頭看得還挺花?就這么喜歡賣腐的?”
泰妍還是咬唇,“也不是特別喜歡,就是哥哥你太好看了,有點兒犯規,然后不自覺就代入了…”
“啥?”他一時間愣神了,“你代入?都是男的你代入什么?”
泰妍抬眸,猶豫的出聲,“攻的,那一方…”
葉歸沉默了。
泰妍趕忙一雙小手合十輕搓道歉,“比亞內比亞內,我下次帶入受的那一方…”
“還敢代入?”他被氣笑了,“看來是我平常對你太溫柔了,以后說什么都要對你粗魯一些了。”
泰妍抿唇抬眸看他,“粗魯…是我想的那種粗魯嗎?”
他頓時笑了,隨即開口。
“是,就是你想的那種粗魯。”
泰妍白嫩的臉頰頓時一紅,卻依然大大方方的抬眸看他,“那,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葉歸也頓時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泰妍看著,頓時咬唇失笑。
就這樣,出來走走的兩人只走了半個小時不到,便又匆匆回了家。
連zero都未盡興,只能看倆個主人進了屋子,關了門,留下她一個在院子里東奔西跑,咬著玩具獨自隨意的消耗精力。
于是此刻的家,安靜又喧鬧。
回到家的李知恩,上網又開始搜索,什么最補腦。
“魚頭,豬腦…”
她嘀咕著,“怎么都是些重口味的啊…”
思前想后,好像只有核桃才是最能入口的。
隨即下意識看向雙手。
腦海里又想到葉歸的話。
想到這兒,iu嘴角勾起一抹笑。
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快那么笑便消散于無形。
隨后她起身,看向桌子上放著的兩大袋核桃。
又看了看一旁放著的系列工具。
就這么想也沒想的繼續叮叮當當的敲了起來。
而此時,夜才降臨,卻好像已經要著急的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在那遙遠而又不遙遠的未來,我們會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
我們能做的,也許只是去等候天明,等候下一個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