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設計把他們四個全安排了,然而轉眼他們四個就全像沒事人一樣又蹦了回來,組團在紐約市區里“正義地群毆”起了杜姆。
其實平心而論,當初空間站失事時神奇四俠都是在艙外直接接受了宇宙射線輻射,而杜姆則是在艙內,所照射到的射線濃度是被大幅削弱過的,能力強度上本身是不如神奇四俠給力的。
然而正所謂戰力不夠智商來湊,杜姆雖然氣昏了頭,但他爆表的智商和戰斗天賦擺在那,三兩下就熟練地掌握了自己的新能力。
反觀神奇四俠,里德就一書呆子,蘇珊是個大家閨女,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沒跟人動過手。蘇珊的弟弟霹靂火倒是很給力,可惜他又太過學渣對自身能力開發僅限于直線沖鋒和扔小火球,戰力同樣有限。石頭人皮糙肉厚力氣也大,可惜唯一攻擊手段就只有跑上去使一套充滿街頭風格的“王八拳法”,連人都打不著,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總結起來就是一高手玩家開著低級號越級挑戰四個空有一身高級別高屬性的菜鳥,然后還把四個菜鳥追得滿街亂跑。
這其中當然也有神奇四俠必須分心保護市民的因素在里面,但無可否認的也是這幾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確實有點太菜了,四個合起來還不夠一個半吊子的杜姆打的。
里德確實問心有愧,但這樣打下去災害范圍只會不斷擴大,無辜的民眾會被卷進這場戰斗。他無奈地隔著條街向渾身冒電的杜姆大喊:“夠了,杜姆!不要繼續讓我們的恩怨牽連更多人了!沒什么事是我們沒法坐下來和平解決的!”
杜姆:呵呵。
理查茲同志的情商顯然還趕不上他智商的一半高。杜姆這會兒丟了工作跑了老婆,連自己一張英俊的臉也給毀得面目全非。要是他這都能咬咬牙算了,那他干脆也別當什么毀滅博士直接改名叫原諒博士得了,跟他這身行頭還莫名挺配甚至都不用換造型......
“好了里德,他已經瘋了,你可沒法跟個瘋子講道理......點火!”
霹靂火大喊,身形沖天而起,身后拖著條長長的尾焰朝杜姆筆直沖去,有如一顆劃破黑夜的隕石。然而杜姆只輕揮了下手,道道絲狀電流交錯呈網狀地將他攔截了下來,撞得他一頭墜了下去。
“強尼!”
蘇珊心系自己弟弟的安危,急忙伸手制造力場接住強尼,但自己卻空門大開,被杜姆一道電流擊飛了出去。石頭人悶頭悶腦沖上去就掄拳頭,但杜姆左閃右避,他的王八拳法根本打他不到,反倒被杜姆逮到機會一記帶著耀眼電弧的重拳將他捶得唾沫橫飛。
里德就更不必說了。他的高智商更多加分在科研方面,如今戰技方面還僅限于把身體變幻成繩索去捆縛對手。不出意外地,僅僅三兩個照面他就在杜姆手中敗下了陣來。
神奇四俠被揍得落花流水,而杜姆這邊的信心也隨之變得愈發爆棚了起來。他雙臂高舉,大聲喊道:“給我好好看著吧,里德!看看你賜予我的樣子!”
杜姆發出了沉悶的咆哮,超能力發動,全身銀白色的皮膚上散放出了耀眼的藍芒,身后那襲綠色的斗篷也被隨風撩起。肉眼可見的藍色電蛇通過四周的路燈、地面上的井蓋朝著他匯聚而來,沿街和四周住宅家家戶戶的燈光陸續熄滅,黑暗仿佛瘟疫般以交戰點為中心向著整座城市蔓延。
他正在吸干紐約的電網。
漆黑的夜空中陡然劃過一條明亮的尾焰,一道鋼鐵的殘影踏著火焰破空飛來!飛旋的火箭彈抓住幾人交戰中的空檔斜射而下,在杜姆面前不足半米處爆炸了開來。滾燙的火球卷著杜姆的身體倒飛而出,在灼熱的旋風中翻滾在地。
詹姆斯·羅德上校穿著戰爭機器的裝甲從天而降,橫在了杜姆身前,掌心的反沖力能量炮以及渾身的槍炮都齊齊指向了杜姆。
“這里是戰爭機器,代表美國空軍。現在放聰明點,綠家伙,別有什么小動作。”
杜姆的異變皮膚卓思有些堅固,被火箭彈炸翻卻也仍只像個沒事人一樣。他抬起了面罩下陰冷的眼睛,從戰爭機器以及后方自己的死對頭神奇四俠身上依次挪過。超級英雄們有意無意地分散開了站位,將他圍進了死角。
隨后,他開始冷笑。
“行啊,行啊。”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抖了下斗篷,“你們一個接一個地來啊,來多少都無所謂。”
杜姆站起了身來,雙目一凜。墨綠色的斗篷無風自動,連同他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一變。
“你們這些家伙來多少,毀滅就能殺多少。”
和之前的畫風完全不同,這次從杜姆體內爆發出來的不是能量和閃電,而似乎是某種黑暗的物質,像煙霧一樣地旋繞在他身邊,有如浪潮般起起落落。
他本來是不想暴露的。
這是維克多·馮·杜姆最大的秘密。哪怕之前被神奇四俠圍攻、被憤怒沖昏頭腦,他都一直沒有暴露出來的秘密。
他其實是個黑魔法使用者。
杜姆的母親是個吉普賽女巫,為保護自己的部族而施展了強大的黑魔法,但作為代價卻把自己的靈魂交易給了統領地獄的魔鬼墨菲斯托。她死后杜姆從她的遺物里找到了一本黑魔法典籍,從小就自學成了一些黑魔法,只是自他離開家鄉后就從未向人提起、也從未向人展示。
而現在他已經不管了。
現在,他要把一切膽敢阻攔毀滅博士的人全部處死。
以黑魔法配合他那半吊子的超能力,毀滅博士的戰力頓時便宛如臨場升級了一般飆升了一大截。戰爭機器首當其沖地被一道繚繞著黑氣的電流轟飛,頭盔內置電腦里戰衣狀態欄頓時紅了一大片。
里德繞到側面伸手去抓,但也被一道電流擊中,就連他那柔韌的橡膠皮膚都給轟開了一道裂口,疼得他“啊”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