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意已經下車進入了一間大會議室,會議室的一切在他進入的時候就無縫對接了suv上的系統,大屏幕上三個女人的畫面。
而三個女人都還沉浸在陳意所說的情報之中,博士則直接問道:“那群恐怖分子現在在哪?”
陳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大多數人都在洛城,但是我們的人手不夠。
雖然我也覺得很晦氣,米國這邊出事還得我來幫他們擦屁股,據我所得到的可靠情報,他們最終目標是在愛和華州發射一枚核彈頭摧毀洛城,如果真的成功了,后果將會更加嚴重!”
陳意一臉晦氣講述的時候,另外三個女人也是一臉晦氣。
看起來鷹醬遭殃,陳意和楊建華這種立場和鷹醬不怎么對付的人應該幸災樂禍甚至落井下石才對,但現實情況卻不是這樣的。
鷹醬要是受到這種襲擊,內部各州都會開始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開啟軍事武器預防系統,霉菌所有現役人員停止一切休假并召回大批退役士官,所有核打擊設施裝載彈頭隨時準備發射。
這種氛圍之下,進入恐慌狀態那是理所當然的,各種矛盾都將爆發出來,決策層群體必須得轉移內部矛盾,找一個看上去能頂鍋的吃瓜玩家那是肯定的。
但這個玩家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要剛剛好合適,于是火雞就很合適,剛好據陳意所知火雞的幾家正經互聯網公司可是為這次大新聞打了個神助攻啊。
確定對象之后就開片,這樣就能將內部一些矛盾轉移出去了。
然后藍星陷入到風聲鶴唳之中,一個不好就會擦槍走火引發三戰。
但問題是,雖然陳意已經做好了三戰的有關預案,但是他還沒有準備好,所以他和楊建華是最不想這種情況發生的。
只能盡一切努力去幫鷹醬解決這件事,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硌應了。
m夫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對陳意說道:“我在洛城的人手不足,但在加州北部三藩市可以快速調派過去,需要我做什么?”
陳意思考了一下,漸漸的厘清了思緒,直接說道:“洛城那邊不用去管,只需要注意愛和華州就行了,今天晚上十一點霉菌會有一顆核彈頭運往愛和華州,這就是那些人的最終目標。
只要這顆核彈不出事,局勢就還可以掌控,其他事情米國內部自己就可以處理。
其他都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好的,我會馬上安排人行動!”
一個小時前,米國時間,早上七點。
此時洛城地區的天還只是微微亮,洛城北郊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餐車車廂中,剛來到米國還沒二十四小時的柴女士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由衷的發出了自身的感慨:“自由的空氣真是香甜啊!”
此時餐車內除了柴女士之外有少部分乘客也來到了這里準備吃早餐,而與方女士隔了四個桌子的地方,一位平頭男子剛用左手向咖啡里加了一勺糖攪拌著。
平頭男子左手手腕被拷在一個巨大的金屬手提箱上,他的眼神非常警惕,不時的掃視著四周,他對角的一張桌子上,同樣有一位中年男子面前撐開一張報紙,而眼神也在注意著四周,像是在警戒著什么。
忽然前一節車廂中進來了一位微胖的男子,只見他的外套被搭在了右手上,里面到底有什么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這時平頭男子與中年男子都警惕了起來,當微胖男子在這搖搖晃晃的車廂中慢慢的向平頭男子走去時,中年男子直接將手伸進了衣服中握住一把手槍,隨時都準備暴起發難的樣子。
而微胖男子只是走到平臺男子前方不遠處一個空桌子就背對著平頭男子坐下了,外套也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注視著這一切的兩人都松了口氣,不再關注微胖男子。
這時平頭男子端起咖啡準備嘗一口,忽然身體一個踉蹌咖啡直接被撒到桌子上。
嗤————
所有人耳邊充斥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聲,是車頭的駕駛員驚恐的看著前方橫亙在鐵軌上的一輛卡車第一時間拉下了緊急剎車。
火車頭在慣性作用下雖然已經盡最大努力開始減速,但距離太近了。
轟——
卡車在于火車相撞之后發出了劇烈的爆炸,整列火車直接一個空中轉體側翻脫離了軌道。
遠處路邊,一位機車扮的男子看到照亮半空的火光之后,啟動了身下的摩托車以最快速度趕往現場。
翻車現場一片狼藉,部分乘客被高速甩出了車廂痛苦的哀嚎著,而剛剛還在感慨米國空氣很香甜的柴女士此時同樣也加到了痛苦呻吟的行列,她的半個身子都被整截車廂給壓住了,只能無助求救。
她忽然看到一個機車手騎著摩托車停在了附近,背著一個大挎包就下了車,好像是在向她這邊走來的,于是方女士的眼睛亮了起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身子被卡住了!”
機車手只是看了一眼方女士就不再理會了,頭盔下的那張臉面無表情,接著他又看到滿身是血的平頭男子艱難的在地上爬行著,便直接快步走到對方身前。
平頭男子看到機車手之后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掙扎著想要抓向機車手的褲腳。
“求求你,救救我!”
機車手面無表情的抽出一把消音手槍。
噗——
沒有多余的廢話,干掉平頭男子之后又從挎包里拿出一個大鉗子,咔擦一聲將手銬的鎖鏈剪斷,接著便迅速的將金屬手提箱裝入了挎包之中快速騎上摩托車離開現場,只留現場滿地的傷者哀嚎著。
而一旁的柴女士卻懵逼的看著機車男子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殺人奪箱一氣呵成,一臉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不是自由的空氣很香甜嗎?
為什么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五分鐘之后,機車手來到了洛城市區,打了個電話。
“托馬斯,我拿到包裹了。”
“馬上送到納維那里。”
簡短的兩句話之后通訊便被掛斷了。
位于洛城某社區的一間普通的二層民居之中,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家三口此時剛剛起床洗漱完畢,正在準備早餐。
開了一家電子零件商店的納維收起掛斷的電話之后看向廚房中的妻子。
“蒂娜,布魯斯呢?”
“他剛上樓。”
納維聽了之后不知怎么心里煩躁了起來,“他又偷偷的和那個米國女孩聯系了?我不是已經讓他和對方徹底斷絕聯系了嗎?”
蒂娜對于丈夫的牢騷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理解丈夫的煩躁,她們一家三口平時都非常的自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副樂觀開朗熱愛生活的表現。
他們今年十六歲的兒子布魯斯平時在學校里學習成績也非常的好,和同學之間的關系也處的不錯,學校里的老師提到這孩子都贊不絕口。
甚至布魯斯還經常成為其他家長教訓自己孩子時列舉的“別人家的孩子”,但布魯斯卻不可避免的受到米國文化的影響,并且還在和一個典型的米國女孩談戀愛。
并且還主動對他說謊了!
雖然一家三口在米國生活工作了五年就是為了今天的大新聞,平時一些事情大家都可以將就,但唯獨這一點納維卻無法忍受,因為這涉及到了自身心靈最深處的信仰。
“我會跟他談談的。”
“不,還是我和他談吧”
納維說完便端了一杯咖啡到餐桌上。
此時蒂娜已經將三盤水果沙拉切好了,對著樓上喊了一句。
“布魯斯,快下來!
我和你父親都在等你!”
“馬上!”
“你是不是又在打電話?馬上把電話掛了下樓!”
“好的,馬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