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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廣成子逃脫,沈堅居曲阜

  “咦?”

  西王母見到那烏光,當時輕呼一聲。

  因為她看得清楚。

  ——這道烏光里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罪仙,也不是玉虛宮里那種道貌岸然之輩......

  只是一個小娃娃!

  西王母頓時火氣又起。

  對元始天王更不滿意了。

  ——這個元始,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怎么還與一個小娃娃過不去?

  一念至此。

  西王母伸手將那烏光拘了過來......

  一個孩童在她懷里現出身形:

  “你是什么人?也要阻止我救母親么?”

  這時。

  元始天王后趕而來。

  見到孩童,連玉鼎真人被西王母壓在麒麟崖下都顧不上了,指西王母曰:

  “道友,此乃我闡教罪徒也!”

  “他在凡間作惡,被我壓在崖下,還望道友不要倒行逆施,行那助紂為虐之事!”

  西王母垂眸看了看懷中的孩童,再看向元始天王時,眼里滿是森然冷意:

  “修道之士,皆從理悟。”

  “這個孩子這般年少,縱有哪里不是,入了你的門下,就該好生教導。”

  “豈能囫圇了事?”

  這話一出。

  元始天王算是明白了。

  這西王母今日就是來找茬的,

  如今,根本講不通道理也!

  乃憤然說道:“西王母,今日你若將他放下,我念在同居昆侖的情分,和當年紫霄宮同門聽道之情。”

  “你到我玉虛門前生事的事情,我可以不與你計較!”

  此話也是真切。

  莫看他掌著盤古幡打不過西王母——這里邊有不防西王母那神珠之故!

  退一萬步說。

  即便是他完全不敵西王母......

  這昆侖玉虛之地,乃是闡教道場,有他圣人本尊親自布置的護教大陣。

  若是催發開來......

  他有自信,只要西王母未證混元,皆難破陣!

  西王母嗤笑一聲,只道:“此話,若是你那本尊來對我說還差不多。”

  “可你......元始天王,你有什么本事?”

  說著,又將那珠子祭了出來。

  其上神光熠熠,直往元始天王雙目打去。

  元始天王忙將三寶玉如意架迎,又祭盤古幡。

  可西王母出手毫不留情,那元始天王左擊右搖,仍有些招架不住。

  一時急了,向西王母一聲喊:“道友,你莫要逼我!”

  “自古正者成仙,邪者墮落,豈仗逆行?”

  “我自從開天辟地之初悟道,見過了多少逆順!從善歸宗,方成正果!”

  “此子雖是我玉虛宮門人轉世,然仗自己道術,為救自己母親,持落魄鐘在人間殺戮無辜百姓!”

  “此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

  “依道友見,莫非他不該罰?”

  頓了頓,又說:“我勸道友,如今打也打了,氣也消了,莫要再管我玉虛之事。”

  “需知:我雖罰他重了些,也是恐他若久如此,失長生之路也!”

  聽聞此言。

  西王母沉吟,良久不語。

  元始天王此話確是有理。

  她雖上玉虛宮,卻原來只是講道理來了。

  不意元始天王話也不說一句,抬起玉如意就打,似乎是要取她的性命。

  故此,她才一時惱了。

  方釀成這般局勢......

  而如今。

  打了元始天王,又將玉鼎真人拿了壓在麒麟崖下,她心底的氣確也消了大半......

  西王母不覺也有些后悔。

  因為她確實是勝了元始天王不假,可......難道她就能滅了元始天王與闡教道統么?

  那圣人雖居混沌,卻也不是完全就一點兒作用也沒有的!

  而且西王母亦是清楚,玉虛宮有元始天尊留下的手段。

  所以,現在的她做不到那事,亦做不出那般事......

  至于這個孩童......

  西王母也能夠看得出,這個孩童甚是不一般,身上亦是有著一股子邪氣。

  倘,果若是如元始天王所說......

  那這便是個大麻煩,自己的確是不該插手此事。

  一念至此。

  西王母便打算將孩子放下,交由元始天王處置,然后自己再和元始天王好好論論道理。

  然而就在此時。

  那孩子身上突然發出劍芒。

  西王母不防,被掃到身上,一時松開了手。

  孩童落地即走,用土遁遁去了。

  見此變故,元始天王橫眉豎眼,怒視西王母:“道友,我將利害與你說分明,亦不曾問罪與你,你怎放跑了他?”

  西王母被那孩童劍芒掃中,雖身體無損,卻覺顏面大失。

  此時聽得元始天王之言,立時反駁:“道友此言差矣!”

  “非是我尋事作非。”

  “乃是道友常常發怒,不顧我與你同住昆侖山,自取惹事耳!”

  然而元始天王只是一嘆:“道友今日放走了他,人間自此多事也......”

  這也是沒辦法之事。

  因為他拿西王母沒有辦法,今日此禍,確實也是他理虧在先。

  ——總不能指著西王母再給他把人抓回來吧?

  故而那逃走的廣成子......

  只好待西王母走了,再派人下山去拿回來。

  ......

  這個時候。

  與玉鼎真人別過的沈堅,并未回到碧游宮。

  而是就在曲阜附近,立了一個院落,變幻成一個凡人先生。

  時常與來往的學習講些道理。

  那博如淵海的學識,讓人嘆服,其名廣揚。

  那已步入晚年的魯襄公,都聽聞他的賢名,時常命宮中大夫來請教,還要請他為官。

  對于魯襄公請他做官,沈堅自是拒絕,不過那些來請教的,他都不吝賜教。

  顏徵在聽說了這里有賢明之人之后,亦常常帶著孔丘和孟皮來拜會。

  出于一些私心,沈堅常給孔丘講一些“仁、義、禮、智、信”的的粗淺之說。

  之所以粗淺,是因為沈堅覺得,這儒家的學問,是孔丘的道,還是應該讓他自己去想去悟......

  自己只稍加提點,推動歷史的進程便好。

  ......

  不久之后,有一個名喚李耳的人來請教。

  沈堅拒絕了李耳拜師的請求,只與他論道,向他說了些宇宙萬物、日月星辰的道理。

  ......

  而且在居住曲阜的時間里,

  經過一番與系統的磨嘴皮,沈堅成功地爭取到了非閉關時間也能開啟自動簽到打卡功能的權限。

  畢竟......日復一日,每天不斷的簽到打卡真的是太煩了!

  ——哪怕有獎勵。

  可如果就這么放棄每天簽到的獎勵......

  說實話,沈堅也覺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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