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島上的最高山峰是817米的星城山,它的西側是一片平坦的高地,被稱為“美之原”。
吉村家族的祖宅就在星城山下的一片山谷里。
這座祖宅大到如同一座城堡。
事實上,吉村家族一直都是小豆島最大的地主,大半個小豆島的土地都歸吉村家族所有。
這些產業全部都是是吉村家族本家的財產,那些分家子弟在從前是沒有資格染指吉村家族資產的。
他們只負責對這些產業的管理,這是吉村家族一直以來的家規。
只不過吉村岡田前往東京都之前立下規矩,讓武藏獒犬將家族總收入的百分之五十用來扶植吉村家族的分家子弟。
幾十年來,分家出來不少優秀的人才。
在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分家子弟對吉村岡田忠心耿耿,
哪怕是吉村岡田這十幾年變成了廢人,也沒有人敢去侵犯他的利益。
只是隨著吉村岡田的失蹤,他們的這些忠心也慢慢變質了。
他們忠誠于吉村岡田,卻對吉村岡田的繼承人吉村幸大沒有多少感情。
相反,有很多吉村家族分家的重要人物一直認為從小生活在東京都的吉村幸大根本沒有辦法融入并且管理吉村家族。
吉村幸大這幾年一直沒有回過小豆島,在之前也沒有參與過家族事務,他在吉村家族基本上沒有多少存在感。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最終決定剝奪吉村幸大對家族的繼承權。
武藏獒犬安排給張一帆的屋子在吉村家深處的一個很安靜的院落。
院子外的圍墻用青石堆建,一塊塊大小不一的青石磚的表面附著泛著淡淡青衣的苔蘚,典雅而幽靜。
顯然這個建筑很有些年份。
院子很大,里面池塘假山齊全。
院子里栽種了幾顆櫻花樹,每一棵的樹齡都接近了上百年,
此時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整個院子陷在緋紅的絢爛中。
張一帆隨手夾起點點落櫻,芳芳沁人心扉。
踏著落櫻走進屋子,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這些都是檀香木的家具吧?”
還都是紫檀木打造的家具。
紫檀木的原木色深沉而又富有光澤,一套紫檀家具擺在那里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而且顯然是名家手筆,圓婉優美、豐滿勁健神韻,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
從材料上來看,香氣、還有橫切面的顏色都代表著所使用的紫檀的木材是上品。
屋子里的這些家具,雖然不是上千年的那種絕世珍品,但上百年肯定是有了,所謂“寸檀寸金”,實不為過。
這樣的一整套家具,隨隨便便放到哪里都能換一整套樓。
吉村家族這么有錢的嗎?
只是這房間的布局有些奇怪,怎么在他的房間之外還有一個小隔間?
隔間里放了許多女人的行禮,顯然搬來不久。
難道,還有傳說中的陪房丫頭?
張一帆還在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武藏麻紀走了進來。
劍道服已經被換下,換上了一套不松不緊的緋紅色和服。
扎著一條寬寬的粉色腰帶,腳上只有一雙白色的襪子,
長長的秀發用一支發簪插著,在頭頂綰成可愛的雙環髻。
和之前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爺爺讓我這段時間貼身照顧你…”
武藏麻紀低著頭紅著臉,說話的聲音微若蚊吶,
此時的武藏麻紀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貼身照顧?
怎么個貼身照顧?
張一帆忍不住遐想萬分。
他看向武藏麻紀那姣好的身軀,
武藏麻紀的容貌雖然算不上絕世,但是因為從小鍛煉劍術的關系,
身材絕對是在張一帆在這個世界所見過的女性中排名靠前的。
和波多野洋子相比,各有特色。
再一想起剛才交手時那雙長腿給他的手感,張一帆都忍不住直呼受不了。
武藏麻紀因為極度緊張,有些害羞,雙頰就顯得更加紅潤。
一想到她爺爺之前給她的命令,更加心亂如麻,
她偷偷地看著張一帆。
說實話,作為武藏家的女子,其實她早就接受了這個命運。
這才會將吉村幸大小時候做給她的小木劍當做護身符隨時佩戴。
她對吉村幸大也并不討厭,只是事到臨頭,她依然相當緊張。
身體不由自主在微微冒汗,呼吸也比平時急促,鼻尖不停的聳動。
她的不自然的表現被張一帆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
“用不著了,我不習慣和其他人住一起,
而且我也是有了未婚妻的人,我們住在一起很不方便。
這樣吧,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和武藏爺爺解釋。”
如果他是真正的吉村幸大,或許他會收下這一份大禮。
只是他卻是果凍人之神張一帆的一個分身,早晚有一天他會回歸無盡神域。
他也不愿意在這個世界留下太多的痕跡。
張一帆的話讓武藏麻紀如釋重負,卻又極度的感到忿忿不平,
他這是在嫌棄我?
幸大少爺的未婚妻?那又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比我還漂亮?
一時間,武藏麻紀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
看到回到身邊的武藏麻紀,武藏獒犬沉默了許久。
最終他還是嘆了一口氣,
“就按照幸大少爺的話去辦吧!”
他早就聽說了吉村幸大和東京都百鬼組的鬼首安達山達的女兒有婚約。
只是沒有想到幸大少爺這么專情。
在這一點上他和岡田少爺很像,果然不愧為父子。
不過,
他是不會放棄的。
武藏家的傳統,在他這一代絕對不能丟。
他決定過一段時間找一個理由就將武藏麻紀打發到東京都的吉村幸大家里去。
或許,讓武藏麻紀去參加東京都大學的招生考試會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雖然以武藏麻紀的成績,哪怕考上一千年都不可能達到這個目標。
只要讓他們兩個長時間接觸,日久生情,不怕吉村幸大不改變主意。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給武藏麻紀找人好好教導一番。
他這個孫女,自小舞刀弄槍是一把好手,
但是論女人味就差了許多。
以她現在的表現,哪怕進了吉村幸大家里也很難有什么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