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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在馬哨的記憶里,菊花曾經僅只是一種植物,木耳曾經只是一種食物,后來…

  但印第安人卻不易理解這個概念,甚至所有前網絡時代的人,對于語言文字的變遷都很難有直觀的理解。

  “語言會改變?”下雨天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然了,不然為什么各個部落的阿帕奇語會有所不同,為什么世上會有那么多種語言。”馬哨隨口說道。

  下雨天說:“也許它們創造出來就是那樣。”

  “不會改變的東西不會被創造出來。”馬哨說,“而且,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不就是對語言的一種改變嗎?”

  下雨天沒說話,微微皺眉,他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不是很好理解。

  但他支持了馬哨的想法,和他一起完善阿帕奇文字的標準用法以及更新規則。

  在兩人的合作下,幾天之后,阿帕奇語言的文字化就基本完成,雖然尚不夠完善,但已經可用。

  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加上阿拉伯數字,以及一些符號,構成了這套體系的基石,而后以漢語拼音方案組合成文字。

  在這套阿帕奇文字中,馬哨還增加了一些大膽的表達方式。

  比如他加入了一種括號,這種括號可以將句子中的一部分括起來,以便消除歧義或者更好地反映邏輯關系。就像數學中那樣。

  在他看來,長期以來只有口語且交流匱乏的阿帕奇語,在使用過程中很容易產生歧義和模糊。從數學語言中引入一些表達方式,可以有效地解決這個問題。

  沒有什么比數學更精確的了。

  實際上他一度考慮大范圍引入數學語言,包括許多現在還沒被發明出來的各種數學符號,但嘗試一下后發現排版太亂,遂作罷。

  語言文字的更新規則也做了設置,由于現在只有馬哨和下雨天懂這套文字,因此更新規則只有很簡單的一條:經過兩人的同意。

  等到以后學會的人多了,可以組建個“阿帕奇語言文字委員會”什么的,專門負責修訂語言。

  “文字有了,我們應該怎么把它推廣開來?”下雨天說,“將族人叫過來,我們為他們逐一講解?”

  “當然,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馬哨說,思考了一會,“但我想我們還需要一些輔助手段。”

  “什么輔助手段?”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馬哨嘿嘿一笑,賣了個關子。

  第二天上午。

  下雨天和馬哨在營地中間的空地上召集了五六十個年輕族人,準備向他們講授新生的阿帕奇文字。

  “告訴你們一個驚天的好消息。”下雨天興致勃勃地看著坐在前方的五十多個年輕學員,聲音中有著難以抑制的激動,“我們發明了——文字!!!”

  他張開雙臂,面色潮紅,像個激昂的歌唱家。

  “…”

  然而,下方卻一陣鴉雀無聲。

  席地而坐的年輕人們一臉茫然,隨即互相看了看,議論紛紛。

  “文字,那是什么?”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肚子好餓,我想吃生牛肝。”

  根本沒人關注文字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下雨天是大祭司,馬哨是令人敬畏的戰士和工匠,他們才不會老實地待在這呢。

  “文字啊,是文字,我們發明了文字,你們——”下雨天頓時有些焦躁,但很快被打斷。

  馬哨一拍他的肩膀:“他們現在不會明白的。”

  下雨天嘆了口氣,然后點頭:“你說得對。”

  他不再試圖讓人們明白文字的意義,而是擺出一副大祭司的姿態,拿出一張寫著字母的紙。

  “看向我手中的紙,這上面寫著二十六個符號,而你們必須記住們,就像記住自己的手指頭。”

  “跟我念,啊,波,呲,的,俄,佛,哥…”

  年輕的族人們似懂非懂,但他們知道應該聽從大祭司的命令,于是紛紛跟著念。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下雨天和馬哨輪流擔任小學語文老師,為這幾十個年輕的族人講授拼音規則和一些應用實例。

  不得不說,來自1958年的漢語拼音方案確實是一套強大的方案,盡管它最適合的語言是漢語,但和阿帕奇語結合之后,依舊表現出了活躍的生命力。

  僅僅經過幾天的學習和訓練,第一批學員便初步掌握了文字的使用方法,個別天資聰穎者甚至已經可以進行比較流暢的書面表達了。

  而就在此時,馬哨帶著一個皮包和一塊刻著格子的木板出現在課堂上,表情頗帶著些神秘。

  “馬哨老師,那是什么?”學員們看著他的表情,不禁問道。

  坐在一旁的下雨天也面露好奇之色。

  “我來教你們玩一種游戲。”馬哨說道,將手中木板放在地上,然后打開皮包,從中拿出一沓紙片。紙片上面似乎寫了許多文字,還繪有一些圖案。

  “游戲?”人們更加感到好奇。

  馬哨隨便指了一個學員隔著木板坐到自己對面,然后讓包括下雨天在內的所有人圍過來。

  “這是一張卡牌,我這一沓總共有六十張。”馬哨抽出一張紙片,上面用簡陋的線條和色彩勾勒出一條巨龍。

  “青…青眼白龍?”一些人認出了紙片上的文字。

  “文字學得不錯,就是‘青眼白龍’。”馬哨微笑道。

  這些紙片正是他制作的游戲王卡牌,還混合了許多爐石傳說的設計。

  當然,不論是和游戲王比還是和爐石傳說比,他剛設計出的這一套都是低配版,或者說青春版。

  圖案十分簡陋,規則也大幅簡化,牌數也只有六十張,只是文字較多,目的就是為了輔助推廣文字。

  這個時代的人沒什么娛樂生活,印第安人的娛樂生活尤其貧乏,他相信這種新奇的游戲可以引起人們的興趣。

  而想要在游戲中獲勝,則必須看懂卡牌上的文字說明,這便起到了促進文字推廣的作用。

  馬哨也加入了大量印第安元素,比如加入“雷鳥”、“大靈的祝福”、“中部大平原”、“特庫姆塞”、“塞闊雅”等卡牌,還有科技元素,比如“鐵路”、“戰艦”。

  還設計了一些跟美國有關的卡牌,比如“美國總統哈里森”,主要效果是“屠殺”:殺死場上全部印第安角色;以及“偶染風寒”:只能存在一回合,下一回合即因肺炎而死。

  “游戲的名字叫做‘決斗卡’,雙方遵循基本規則和卡牌效果進行決斗,誰先讓對手失去全部生命值,誰便是決斗的獲勝者。”馬哨繼續說道。

  “都有什么規則?”

  “先從決斗場說起,也就是這張木板,看看上面的格子,這幾個格子是用來放置角色卡的位置,而這幾個用來放置道具卡…”

  “這幾個小圓圈表示生命值,開場時用石子放在上面,每減少一點生命值即移除一顆石子,石子全失即決斗失敗。”

  將規則講清楚之后,馬哨看向自己對面的學員,一笑說道:“好了,規則你已經知道了,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場決斗吧。”

大熊貓文學    1840印第安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