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女來到主屋時,發現確實就只差她們兩人沒到場了。
“來的太晚了,你們兩個笨蛋!”
性格暴躁的不死川實彌甚至已經爆出粗口,低聲喝罵道:“這么磨磨蹭蹭的不行,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商討大事嗎?”
他說的沒錯。
當下該怎么消滅鬼舞辻無慘確實是最重要的事。
只是這個家伙太鋼鐵直男了,一點也不知道照顧女性。
“對不起…”甘露寺蜜璃倒是很干脆的道歉。
可一直笑瞇瞇,本質上卻不肯讓步的蝴蝶忍,用著溫柔的話語刺道:“啊啦,難道不死川先生不知道女孩子需要打扮的嗎?”
“啊——?!你說什么?!”
暴躁風柱,當場彈舌。
聽到有人敢反駁他,活像個小混混一般,在用這種方法來‘耀武揚威’。
“女孩子要是不整理好自己,更會讓人覺得輕浮的,貴客在場要有更好的儀容,風柱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你…!”
被這么嗆,不死川實彌當場要發飆。
卻又被老大哥悲鳴嶼行冥攔住,低聲道:“好了好了,別讓人看了笑話!”
“嘖。”
“笑。”
和不死川實彌不爽的咂舌不同,蝴蝶忍沒有像勝利者那樣不屑,而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的笑。
外柔內剛的人。
周防武看在眼里,同時內心也打定主意。
在消滅十二鬼月的時候,這兩人是不能分在一組了。
不,其他人也要根據個性和脾氣來分組。
相性還是很重要的。
一直未說話的產屋敷耀哉示意周防武,說道:“那么,武,請開始吧。”
“嗯,那就開始吧。”
周防武點點頭,然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不死川實彌蹙著眉頭,不解地問道:“什么意思,能不能直接說計劃?”
他一直如此。
討厭含糊其辭,也討厭磨磨唧唧猶豫不決。
直來直往是他的忍…咳,殺鬼的方法。
反倒是博學多識的產屋敷耀哉明白了周防武意思,輕聲問道:“武的意思是說,通過某個條件或東西想讓鬼舞辻無慘自己出來?”
“對。”
“可是,什么東西能讓他無法拒絕,并且會主動現身呢?”
沒錯。
這是當下困擾著他們的問題。
就像是鬼殺隊現在,通過周防武已經了解到了十二鬼月的全部情報。
如果小心點并多加針對,就算艱難那也能將鬼王的爪牙全部鏟除。
可那樣的結果就是鬼舞辻無慘會躲起來。
論茍,產屋敷耀哉認他最強!
能說出那句‘只要你還是人,就總有老死的那一天,我可以等!’然后二話不說就藏起來,真的等100年后才出來的鬼王,真的是讓人氣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不止是他沒有那么長的壽命,就連周防武也沒那么多時間去找。
可世界這么大,萬一鬼舞辻無慘說一句我想去看看,那就算是周防武也很難找到他。
所以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勾引他出來!
找一個讓鬼舞辻無慘沒有辦法拒絕的理由,引誘他主動從潛藏在地下的老鼠窩中跑出來,和他們正面決一死戰。
“那么,用什么辦法呢?”產屋敷耀哉又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但他完全不擔心。
畢竟周防武會說出來,想必他應該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
果不其然,周防武說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聽過的花的名字。
“青色彼岸花!”
周防武不賣關子,直言道:“你們應該知道,鬼舞辻無慘變成惡鬼之祖的最關鍵的原因,就是當初其在治病時醫師少用了一味藥,這也導致他成了惡鬼無法接觸陽光。”
這是一種非常神奇且特殊的花,鬼舞辻無慘甚至找了它上千年。
可惜,哪怕他找了一千年仍然沒找到。
如果這個消息放出去了的話…
“嗯…這個倒是在家族事跡中有說。”產屋敷耀哉點點頭,然后又反問道:“可是,我們上哪里去找青色彼岸花呢?難道要再等一年?”
這是最主要的。
以鬼舞辻無慘的性格來看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
要是沒有實物擺在他的面前,這個茍道之王絕對不會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擁而上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沒關系,我已經有了詳細的辦法。”
周防武示意他不用太擔心,自己已經有了辦法。
“這第一步,就是把有關青色彼岸花的真實消息放出去。”
“什么意思?”
“青色彼岸花,是一種只開在白天,且一年只有兩三天的綻放時間…當然,這是真實的消息,青色彼岸花也確實只在一年中綻放兩三天后就會凋零。”
所謂最高境界的謊言,就是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的,可在信息不對稱的巧合下構造出最完美的陷阱。
周防武一開始就準備這么做。
鬼舞辻無慘是惡鬼,是無法觸碰到陽光的,所以他所制造出來的惡鬼自然也無法在白天行動。
既然無法在白天行動,那想要找到青色彼岸花那更是無稽之談。
更別說,這種花還在一年中只綻放兩三天。
一千年都找不到花,不能說鬼舞辻無慘運氣差,只能說差到不是人的地步…哦,原來他不是人啊,那沒事了。
當然,害怕那個膽小的鬼王不相信,他還準備了更勁爆的東西。
同時產屋敷耀哉也很捧哏地問出這個問題,“可是…就算這個消息是真的,但鬼舞辻無慘的性格本來就很小心謹慎,要是他不相信又該怎么辦?”
“沒關系,會有實際案例擺在他面前的。”
周防武說完后,又看向一旁靜靜聆聽沉默不語,只當自己是一個小透明的灶門炭治郎。
“炭治郎,你想不想讓你的妹妹能在太陽下行走。”
“…誒?”
呆頭少年只能呆愣的看著他。
周防武又說道:“你們看,炭治郎的妹妹是惡鬼,如果有惡鬼真的在陽光下行走,你們猜鬼舞辻無慘會不會激動的發狂?”
“這…”
產屋敷耀哉驚疑的看著周防武。
誠然,這個方法是好的。
不,應該是最好的!
可是周防武真的能讓惡鬼在陽光下行走嗎?
還是說需要青色彼岸花?
可是藥方什么的,他們可是完全不知道啊。
“周防前輩,周防前輩!”灶門炭治郎不顧場合激動的爬上前來,然后干脆的跪在周防武的面前,大聲請求著:“懇請您,懇請您救救我的妹妹吧!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
當著鬼殺隊的家主,以及柱的面前,這么失態是最不應該的。
可是現在已經沒人會顧及他了。
不止是這個心系妹妹的哥哥,就連其他人也是驚詫的看著周防武,內心懷疑著他所說出來的真實性。
想反駁,可又沒有證據。
再加上之前周防武也未曾欺騙過他們,可以想這個能讓惡鬼在陽光下行走是真的!
“以上就是我的計劃了。”并沒有直接回答灶門炭治郎的請求,而是反問道:“怎么樣,這個應該能讓那個鬼王心動了吧。”
“嗯,確實…”
全員都沉默不語。
其他人也在仔細思考可行性,希望能找出什么漏洞與破綻,然后再補充填補。
半晌,還是家主的產屋敷耀哉拍板了。
他一拍手,說道:“那好,就這么辦!各位,你們認為如何?”
說完,又看著其他柱。
“同意,如果真的能成的話,這一定是最好的辦法了。”
“我也是怎么想的。”
“俺也一樣。”
“附議!”
所有人都贊同這個方法。
當然,前提是真的能讓灶門炭治郎已經變成惡鬼的妹妹——灶門禰豆子,能夠在太陽下安全無恙的行走。
“既然如此,那炭治郎你愿意嗎?”
最后,周防武也詢問著他,“說實話,讓你妹妹在陽光下行走的這件事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試試,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證她不會被太陽消滅。”
“這…好吧!我相信您,周防前輩!”
灶門炭治郎猶豫著,但還是一咬牙答應了。
周防武答應了自己妹妹沒有生命危險,他選擇相信。
而且如果妹妹真的能在太陽下行動的話,對他、對妹妹、對鬼殺隊的大家來說,確實是一件值得重視的好事。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
見他答應周防武也不磨蹭,和眾人一起,來到灶門禰豆子休息的房間。
準備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