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嗎?”
“對。”
高杉原站在浴室門口,才發現浴室門是虛掩著的,熱騰騰的白氣不斷從門縫往外冒出。
“就在這,你伸手拿一下。”
高杉原朝里面喊道。
“門沒關,要不你進來吧,我穿著衣服呢。”
浴室內,中野二乃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熱的水洗瀲她一絲不掛的身體,酒紅色的長發濕噠噠地披在她雪白的肩部,水珠順著她細膩的肌膚順流而下,在足趾處滑向地面。
透過浴室門玻璃見到高杉原的身影,她想了想,調戲地說。
反正這個笨蛋不會干這種事情。
“哦,好。”
高杉原打開門,直接走進浴室里,看到站在蓮蓬頭下那具白花花的肉體。此刻中野二乃正微側著身子,雙手正放在腦后輕揉頭發,全身凹凸有致地被縷縷白霧包裹住,藕臂纖細雪白,雙峰渾圓,前凸后翹,光著足的雙腿纖美勻稱。
高杉原看到她雪白的背和永生難忘的臀,以及驚人臀線下那像風力發電機扇葉的筆直雪白美腿。
“毛巾…”
高杉原打量她全身上下,有些微顫地說。
中野二乃的臉蛋在白霧中一下子紅了起來,雙手連忙放到胸前,雙腿忸怩地并緊。
“色狼!”
夜晚,月明云稀,深藍色的天壁上有像螢火蟲一樣不時閃光的飛機掠過。
客廳。
“色狼!”
中野二乃裹著浴巾,全身還不自在地瞪高杉原一眼,小臉像被葡萄酒浸過一樣發出迷人的紅潤。
“不是你叫我進來的嗎?”
高杉原坐在沙發上吐槽。
“我…”
中野二乃想要反駁,但又找不到任何詞語。
她只是想騙騙這個木頭而已,哪知道高杉原敢直接進門呢?
雖然她心想自己遲早會和他坦誠相見,但在剛才那種場景下,少女的心還是嬌羞地咯噔了一下。
“吹風機在那邊。”
高杉原指了指柜子,中野二乃怒瞪他一眼,默默開始吹頭發。
十點,兩人在客廳看著電視,都感到有些困意了。
“睡覺嗎?”
“嗯。”
中野二乃的酒紅色長發散披著,晶瑩而柔順,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有些困意地點頭。
“今晚你睡高弱梨的房間吧。”
出租屋的面積本來就不大,只有兩個臥室,高杉原朝中野二乃說道。
“好。”
中野二乃點點頭,剛來到新環境的陌生感消失后,一切慢慢變得自在起來。
高杉原扭了扭高弱梨房門的把手,呆在原地。
“怎么了嘛?”
中野二乃雙腿盤在沙發上,奇怪地問。
高杉原拿起電話,撥通給高弱梨的電話。
“媽,為什么你的房門鎖了?”
“誒,是嗎,可能是不小心的。”電話那頭傳來高弱梨的偷笑聲。
“你從來不鎖門的。”
“人老了,記憶不好呀。”高弱梨說。
“鑰匙在哪?”
“哎呀,鑰匙在我身上里。”高弱梨說,然后補充,“我今晚不回家了,就先讓二乃住你的房間吧,我都收拾好了。”
高杉原拿著手機,雙眼望向絲毫不知情的中野二乃,“你在說什么呢?”
“安啦安啦,小情侶還害臊什么呢,媽媽是過來人~”高弱梨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起來,“明天早上見,我買好早餐回去哦~”
電話立刻被掛斷,沒等高杉原任何狡辯。
高杉原雙眼拉黑地望向中野二乃。
“怎,怎么了嘛?”
中野二乃微蹙眉頭,她穿著自帶的米白色睡衣,十分合身,在棉質的睡衣底下,似乎能看到她雪白的皮膚。
“房門鎖了,你今晚睡我的房間。”高杉原一字一句地說。
中野二乃愣了愣,熏紅迅速從脖頸爬上她的眉梢,整張小臉飛速紅潤起來,藏在大腿中間的雙手緊張地扣在一起。
一起睡嗎?
“我今晚睡沙發,你睡里面吧。”高杉原說。
“怎么能呢。”
中野二乃兩片嘴唇微啟,紅潤潤的,緊張過來,她反而害怕的期待起來。
“天氣這么冷,我們睡同一張床吧。”
高杉原的房間收拾得很干凈,連空氣都聞不出有被擱置一段日子的濁感,開著的窗戶吹進三月初的夜風,清風習習,捎著一絲寒意。
中野二乃和高杉原兩人別別扭扭地走進臥室,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立刻又把目光挪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也是對異性有渴望的正常人,氣氛實著怪異。
中野二乃右手握著手機,一緊張就忍不住用舌尖微舔舐嘴唇,這樣讓她的嘴唇更加水潤,散發少女的誘惑力。
她雙腿謹慎地并攏著,兩人才到接吻的地步,這次要一下子超過那條線了嗎?
少女的心,不緊張才怪!
中野二乃忽然拿起手機,下意識想撥通給中野一花的電話。
長女肯定對這方面有經驗。
但她很快放下手機,她不能讓遠在霓虹的四人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正為自己的愛情偷跑著,怎么能告訴競爭者!
高杉原渾身不自在,洗過澡后,他全身反而更熱了。
兩人看著眼前被褥鋪得整齊潔凈,足夠兩個人在上面認真地相撲打滾的床鋪,咽了咽口水。
中野二乃左手緊張地卷著胸前的長發。
“那,睡覺吧?”高杉原試探性問。
“啊,嗯…”
中野二乃鼻尖的紅氣從進入臥室那一刻起一直沒消失過,此刻又像被葡萄汁點綴過,像紫薇花在鼻翼兩側盛開。
有的燈光著,但沒有任何照明作用。
中野二乃爬上床,矮矮的高度都差點打一個踉蹌。
“小心點。”
高杉原叮囑。
“我,我知道了。”
中野二乃說,然后平躺在床的右側。
從她的角度望去,站在床邊的高杉原的眼睛像醫院光機器一樣在掃描她的全身,她十個足趾都緊繃起來,連忙扯亂被子,躲進去。
“別看了…”
聲音嬌羞軟綿,屬于歹徒興奮拳那種類型。
高杉原的厚臉皮也變了顏色。
片刻,高杉原也磨磨蹭蹭地爬上床,拘謹地占了很少一塊位置。
兩人蓋上同一張被子,關掉燈,像僵尸一樣,一動不敢亂動,安靜的空氣里似乎能聽見兩人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