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高杉原在客廳里等了差不多半小時,零奈才從中野一花的房間里出來。
“怎么樣?”
高杉原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零奈,潔白皓月的光從窗外瀉進來,無數光粒子在客廳里浮動,站在二樓的零奈正處于光與暗的交界處。
零奈搖搖頭,“沒有什么。”
高杉原看不清楚她臉頰上的表情。
兩人繼續夜晚的尋找能量之旅,直到凌晨三點才各自散去。
零奈打算再去看看五姐妹,高杉原則自己回家。
回到出租屋時,避雷針已經不見了。
高杉原找遍整個房子都沒見到這只黑色的小貓。
但也沒時間顧及這只小貓的去向,里世界里的藤春只有零奈一人,他大可放心地交給零奈。
今天已經是五姐妹生日的凌晨,后續的事情可多著。
連忙躺回床上,高杉原沉沉地補了一覺。
周五的天氣十分明朗,早晨的晨光一縷縷地從城市最高塔的塔尖飛來,穿過清新的空氣,來到人行道上。
高杉原離開家后立刻跑去一家蛋糕店定了一個雙層蛋糕,而后才快速回到校園。
上午的課照常進行,學生們多了一份精神。可能是因為臨近周末,每個人心里都想著今天過后的休閑時間要如何安排,所以情緒高漲不少。
中野二乃的小臉臉色也很好,看得出來昨晚睡得很香。
確實如此,高杉原昨晚看見中葉二娘在床上睡得安然舒沉,微張的嘴巴和玲瓏的鼻尖緩緩呼出平穩的氣息,闔眸后的臉蛋少了一分嬌氣,多了一分腆靜。
在和中野二乃相處的上午時光中,他盡可能避開關于今天是什么日子的話題。
中野二乃在試探了幾次后,小臉陡然生氣起來,兩片抹著淡淡紅色的嘴唇緊緊貼住,一聲不吭地看窗外。
高杉原假裝無事發生的看書。
就這樣兩人在窗外的旭陽和風中度過了上午。
中午打了下課鈴聲。
中野二乃拎起通勤包,邁開白絲雙腿快速離開教室。
只要是在學校,中野二乃每天必然穿著白絲,仿佛白色絲襪成了她那雙好看的腿的一部分。
高杉原問她每天穿一樣的白絲不厭嗎?
她反問一句,你厭嗎?
這把高杉原的嘴堵住了。
但中野二乃有一次還是耐心的解釋了,其實她每天穿著白色過膝襪是不一樣的。
天氣比較冷時穿天鵝絨材質,比較晴朗時穿包芯絲材質的,還有精制棉,萊卡特達等材質換著穿。
高杉原并不懂這么多材質,反正穿在她腿上很好看便是了。
中野二乃每次發現高杉原看向她的腿時,都會有兩種反應。
一種是在她心情愉悅時,她會眼眉微挑地看高杉原,小嘴雖然不說話,但悄悄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似乎在說,本小姐穿這雙絲襪出來,就是為了給像你這樣的凡人膜拜欣賞的。
一種反應是做作業做到厭煩時,她會狠狠瞪高杉原一眼。
“色狼!別看了!口水要滴下來了!”
每當聽到這樣的責備,高杉原都覺得自己很無辜。
第一,自己并沒有流口水。
第二,他看過去是屬于不可避免!
要知道正常人的視度可是有124度,這樣就不可避免地會有目光落到身邊的視野里。
而中野二乃就是他的同桌,他的目光自然會看向她,這是生物慣性。
其次,她經常翹起的雙腿從來都不放在桌子底下,不安分得像兩只靈動的鳥兒在他眼底下動來動去,他那能忍住不看過去的沖動。
人不好色,他…
不對,人不留意那些美好的東西,他還是人嗎?!
如果一個男的露出腹肌走在街道上,照樣會有很多女孩看過去,男生看看女生的腿,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中野二乃還時不時嘲諷高杉原,“純情男,只盯著我的下面看,是不是從來沒這么近距離見到這么漂亮的腿?”
高杉原搖頭否決,雖然中野二乃很有自知之明,但這是不對的。
要知道,不管身邊的人是中野二乃還是中野三玖,或是其他三姐妹。
只要她們穿著裙子露出雙腿,高杉原都會看過去。
這叫什么?
一視同仁。
不是只盯著中野二乃一人看。
看著俏麗的身影離開教室后,高杉原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迪化,手摸了摸額頭的劉海,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背上書包也離開教室。
教室辦公室。
“打擾了。”
高杉原手指關節敲了敲了一下門,走進去。
辦公室里有三個人。
柳安泉和隔壁班的班主任,后者是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帶著自己七八歲左右的女兒在吃午飯。
“高杉原同學”
柳安泉朝他笑了笑,她的辦公桌上放了一盒西瓜是芒果,看來是中午餐。
“我下午有事請假。”
“哦,我知道了。”
柳安泉莞爾一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拿了一張假條給他。
“好好努力難得見你有心做一件事情。”
高杉原微微皺眉,細細一想后眉間舒開。
他確實在這件事情上花了很多心思。
“啊,我知道了。”
他接過假條,道謝后離開學校。
下午他不再呆在學校,不然只憑借放學這么短的時間,他完全不足以準備驚喜。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距離五姐妹放學的四點半還有四小時時間。
太陽的光線火熱著,打在翠綠翠綠的樹上,幾只抱團的黑鳥從天空掠過。
高杉原得捉緊時間前往中野五姐妹家布置場地。
中野二乃走在學校的校道上,光影斑駁地落在她纖細的肩上。
雙腿傳來小小的松弛感,她微微貓腰,雙手小力地扯了扯大腿處的絲襪圈口,把絲襪拉到大腿中部,精制棉材質的白色絲襪更緊湊地貼住她雪白的肌膚。
雖然她的小腿十分纖細,但大腿意外的有肉感,絲襪口圈住的大腿微微往外擠出一丟丟細白嫩肉,像天鵝的羽毛一般沒有重量,但熠熠光潔,直戳欲點。
沒有前往飯堂,她選擇回到自修室。
其他四姐妹已經在自修室里面,吃著各自的午飯。
她慢慢咀嚼著今天早上買的三明治,配上一瓶益力多奶。
雖然分量不多,但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已經足夠了。
兩點鐘野澤埋來上課,顯然不知道今天是五人的生日,一整個下午都在講解析幾何。
五姐妹今天沒有什么心情聽課,五人低頭看著抽屜開了一小會小差后,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
窗外的藍天好得很,像一桶藍色底漆被匠工灑氣地潑灑上去,藍得賞心悅目,仿佛將整個世界的天都連在一起,讓人浮想聯翩。
不愧是春去夏來的五月份,如果是在霓虹,說不定還能看到北海道的櫻花。
上一年的這一天,五人跑到北海道的松前公園看櫻花去了,還買了鯉魚旗,那是一條有著五種不同顏色的鯉魚幡,三玖選的鯉魚旗丑得出奇,像河童一樣。四葉選的還沒回到家就被擠爛了,五人合力幫她做了一個比三玖的更丑的鯉魚旗。
那是一個只有四葉受傷的生日。
五人彼此看了一眼,似乎都回想起那天的事,都露出淡淡的笑容。
但這里是華夏。
沒有櫻花,也沒有鯉魚幡,更沒有一個人記得我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