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探春便帶著晴雯、鴛鴦、玉釧以及賈義、牛大幾個呼呼啦啦的過來了。搬家這種事以李桂是身份是不會,也不能插手的…
當中午李桂回到府衙后宅的時候,秦可卿的住所已經收拾完畢了,正聚集在中堂里說話,再加上愁兒、苦兒,以及新生的娃兒,可以說是滿滿的一屋子人,熱鬧非凡。
這樣的氛圍更讓秦可卿感覺到過來是正確的。
而當李桂到了門前的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隨即紛紛行禮。
更衣之際,探春便笑道:“我們正說著呢,你也該給好兒起個名字了,倒抓周那天好叫喚。”
而實際上對于孩子起名字的性質,隨著一個個崽子的降生,李桂的興致是遞減的…
但是不起又不行,而現在的規矩是小孩子賤名好養活,因此李桂隨意想了想,說道:“他排在第四,就叫四兒吧!”
這個名字簡單倒是簡單,也不富貴,但不知為何眾人都感覺其中有些敷衍了事之意,而且秦可卿依稀記得原來大觀園里有個丫鬟叫四兒,還是個傻子。
想到這里秦可卿立刻不愿意了,黛眉皺了皺,說道:“天下叫四兒的多如過江之鯽,你這當爹爹的,詩名滿天下,這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你就不能給他起個別致的!”
畢竟是自己的娃兒,秦可卿越說越是有氣,要不是看在昨晚舒適的份上,她一定會更犀利一些。
李桂再次感覺秦可卿變了,變得有些像護崽的老虎!
而這時鴛鴦很怕李桂再給她肚里的娃兒,起個“五兒”之類的名字,而且看樣子還極有可能,想著她也覺得不能忍受,輕輕咳了一聲,笑道:“是啊!這四兒名字真不好聽,老爺不如再想想。”
而鴛鴦以前是丫鬟,但在賈母身邊,行事又穩重周全,所以是頗得眾人尊重的,李桂以前在她面前都要尊稱她一聲姐姐,當然現在也稱呼姐姐,只是尊重變成了親密。
這兩個一起說話…
“就叫運了吧!最近一直還算順利。”沉吟了一下,李桂笑道。
“這個比什么“四兒”真是強多了!”玉釧脫口而出。
而在說話之間,小嬋兒、寶珠幾分已經提來了兩個大食盒子,隨即探春對李桂笑道:“運兒娘倆來了,除了表姐她們,咱們一家子是聚的最齊的一次了,我讓廚里多做了幾個菜,慶祝慶祝。”
李桂點了點頭,心中暗嘆探春細敏、大氣。
隨后眾人便圍上了桌子…大家這樣一起吃飯,最初秦可卿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又是一天傍晚,李桂來到了薛寶釵的新宅…雖然是新婚燕爾,但因為秦可卿生產的緣故,李桂來薛寶釵這里次數并不多。
宅子里依然留有新婚的紅對子,好像新婚的喜氣依然未散,而當李桂不如院子后宅的時候,房門“吱”的一聲開了,下一刻薛寶釵出現在李桂的面前。
一身大紅的繡梅百褶裙,新婦的桃心髻式,步搖輕慌之間,金簪上那只飛鳳似要飛起。而又因心事已了,又的澆灌,現在的薛寶釵珠圓玉潤。
“老爺…”
洗了把臉之時,香菱與鶯兒已經把酒菜擺好了…
隨后一邊飲酒,一邊閑談…
“我母親下月要過四十五歲大壽,你過不過去?”
“那自然要去。”李桂笑道。
其實就當時的社會規則而言,小妾地位低,娘家有事男子是不需要,甚至是不會過去的。
因此聞言薛寶釵立即雪腮綻放,隨即便繼續說道:
““這兩天忙什么呢?”
“一些雜務,嗯,可卿搬過去了。”
而薛寶釵之所以要住在外面,其實就是在學秦可卿,可沒想到秦可卿自己先撤了…
“她怎么搬過去了?”愣了一下子,薛寶釵才問道。
其實秦可卿為什么會搬過去,有些原因是女子的心理,李桂也是不清楚的,而且對李桂來講,秦可卿還有薛寶釵,搬不搬過去,其實在他心里不是那么必須。
因此李桂隨意的說出了他所所認為的原因:“她一個人,有孩子了太孤單,也不方便。”
薛寶釵聞言驀然。
而后李桂笑道:“寶姐姐要不你也搬過去。”
實際上可能是女子身上都深藏著母性的緣故,在李桂說有孩子了太孤單時,薛寶釵很是心動了一下,不過她畢竟和秦可卿不同,薛姨媽與薛蟠都在這里,而且這沒三天半就搬過去,顯得太沒面子,因此沉吟了一下,薛寶釵微笑道:“等過段時間吧!”
這句話秦可卿以前也說過…
想著李桂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抬起了酒盅,一飲而盡,放下酒盅之際,香菱急忙給斟上了酒。
“你少喝點…那個,閑著也是閑著,我想開個鋪子,你有什么建議?”
薛寶釵是極有經濟頭腦的,覺得自己人閑著,鋪面也閑著,實在是可惜,李桂又是一家之主,所以她才對李桂這么說。
不過現在做生意對于薛寶釵來講,既不是什么急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她消遣閑散時光的工具而已,完全沒了在薛家時的責任感、壓力感,因此說話之時,薛寶釵的語氣相當隨意。
而李桂則不認為薛寶釵會閑著,二十歲,身子已是成熟的像是水蜜桃似的,他又行…
其實偶爾之間李桂也想過這事,只是多子多福這個觀念在這個時代太深入人心,而且深入的不僅僅是男子的心,更有女子的心,因此這個事李桂不好在探春、晴雯跟前提的。
當然這個時代還沒有什么藥物,李桂前世是聽說古人是用豬尿泡代替辟孕套,這也讓他望而卻步。
因此隨后李桂笑道:“我估計你閑不了多久,做生意這事不急。”
薛寶釵何等聰慧,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桂話里的意思,雪腮頓時潤紅。
紅燭吹滅,床上卻是一片雪白,薛寶釵壓抑的“嚶嚀”聲里,香菱的身子突然火熱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