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桂與薛蟠已經很明顯的郎舅關系,現在去那等尋歡作樂的場合…
“這薛大哥真是的,又犯渾了!什么事不能在府里說。”探春忍不住笑道。
“咯咯…”“咯咯…”
晴雯、鴛鴦與玉釧也懂得探春話里的意思,想到李桂與薛蟠一起對某個女子品頭論足的場景,也是忍不住笑了。
“他要是不犯渾就不是薛文龍了。”李桂也笑了,說道。
不過和探春等預料的不一樣,當李桂到香玉樓時,薛蟠倒是擺了一桌子酒菜,但卻沒叫什么姐兒…
而薛蟠這種人自然是擱不住話的人,敘禮、落座,舉杯之后,便對著李桂說道:“寶釵想學原來蓉哥媳婦那樣住在外宅,你以為如何?”
李桂沒想到薛寶釵會學秦可卿!而薛蟠這句話說的他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畢竟有秦可卿成例在先!
而即使現在秦可卿要過來,這句話也不能說,因為說了,在這種情況下,薛蟠只會認為是推諉。
現在他是不能也不愿與薛蟠起沖突的!
“等可卿過來,她會不會過來?”…
心中想著,李桂點了點頭。
“哈哈,這就好!”
薛蟠聞言大笑,隨即扭頭對外喊道:“小桃紅呢,快讓她過來…”
月上中庭之時,李桂才和鄧會一起回到了府衙。
其實這場酒李桂喝的很不自在的,畢竟要考慮和薛寶釵的關系,和薛蟠說話深不是淺不是的,而且他和薛蟠又志不同道不合,話不投機。
也因此李桂回去的時候不見半分醉態。
而當他進入府衙后宅的時候,探春三間大屋的燈依然亮著,隨后門開了,鴛鴦和玉釧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而李桂進屋一看,只見探春和晴雯正抱著苦兒和愁兒。
“怎么還沒睡?”李桂在苦兒的額頭上親了下,然后抱起了愁兒又親了下,口中的酒氣卻醺的愁兒扭過了臉,不過隨即又甜甜的叫了聲:“爹爹。”
這奶聲奶氣的可親的聲音讓李桂心里異常舒坦,然后不顧愁兒的反對,再次親了他一下。
而晴雯一邊擦了擦愁兒肥嘟嘟的臉蛋,一邊略帶些嫌棄,說道:“別醺了娃兒,一直說要等你來才睡!愁兒乖乖,到娘這里來,你爹爹累了。”
說著,晴雯輕輕的拍了拍手。
而這時探春笑道:“薛大哥找你什么事兒?”
“寶姐姐也想住在外面,讓薛大哥來對我說來著。”李桂一邊把愁兒遞給晴雯,一邊說道。
而現在探春、晴雯、鴛鴦、玉釧已經知道了秦可卿將要在產后過來的消息,薛寶釵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學她!
“額…”“額…”…四人互相瞧了一眼,眼里都有古古怪怪的神色。
“你答應了?”隨后晴雯問道。
“嗯,答應了…”李桂笑道。
“寶姐姐一項精明,這次只怕要失策。”隨即探春笑道。
不可否認,秦可卿的歸來讓探春心里產生了一種“我贏了”的快感,而現在她感覺她將再次領會這種快感!
談笑之際,探春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隨即又問道:“你們定了日子沒有?”
“薛大哥倒是問了,我對他說等鐵鷂子一事暫落后就看黃道吉日。”
又是一天…就這樣一連三天,不論是干植云,還是他的手下都沒出現在鐵鷂子和錢包來跟前。
這讓鐵鷂子和錢包來的心一直揪著,揪著的心是很讓人疲憊的!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心累!
而心累的程度取決于事件的大小、環境以及事件,事件越大越不可調和,環境越封閉、壓抑,時間越長,心累的程度就越大。
這其實也是有人不堪心靈的折磨選擇自殺的原因!
也因此隨著時間的流逝,鐵鷂子和錢包來越來越希望盡快有一個明晰的判決,以免了這無時不在的心靈折磨!
但是他倆的希望明顯的落空了,隨后又是兩天沒有動靜…在這個時候不論是鐵鷂子還是錢包來心里居然隱隱渴望干植云他們快些來了…
但是依然沒有!一直到第十天,外面綠葉成蔭時,這天李桂收到了雍元帝的批復。
批復上說要李桂認真仔細的辦理。
見此李桂明白雍元帝也往幾位王爺身上想了,但是卻相信他的能力,沒有讓刑部直接插手的意思!
看完信之后,李桂叫來了干植云,隨后李桂和干植云一起去了錢包來的牢房!
之所以先從錢包來處下手,原因很簡單,和鐵鷂子相比,李翠覺得錢包來軟蛋些,好捏些。
沉重的鐵門響起的時候,錢包來像是被雷擊一樣,日漸萎縮的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兩眼也猛的往上一翻…
而當看到李桂和干植云等人過來的時候,他心里居然有一股解脫的感覺!
而李桂走到牢房門前,故意平靜的說道:“你可罪?”
李桂這句話其實是詐錢包來的,他感覺這么長時間了,給錢包來的心里壓力應當足了,換句話說是摘果子的時候了!
也因此說話之時李桂暗中瞧著錢包來的反應。
而自從進入監號以來,心理壓力之下,錢包來日思夜想就是自己做的事會定什么罪,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至于狡辯逃脫,那是心里素質極強的人才會一心考慮的事,對此,錢包來只是偶爾想想。
因此聞言,錢包來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兩眼露出了驚恐的深色。
他的這個反應落在了李桂的眼里,也落在了干植云等人的眼里…頓時眾人心里都明白錢包來和鐵鷂子之間一定有關系。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事和京師沒有關系?!”隨后李桂不由的思忖著。
而在這時,錢包來倒是想起了狡辯,隨后雙手擺動如狂風中的敗葉,空中留下一道道幻影:“李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不知犯了什么事!”
這個時候錢包來并沒有察覺到他無意思的動作已經暴露了他!
“你沒罪你哆嗦什么,害怕什么!”說著李桂對著干植云一揮手。
他不想再啰嗦,也不想在審訊方式上標新立異,有些事情他覺得應該入鄉隨俗,就和他納了幾個妾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