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喜的來的多,李桂當然高興,只是怕晴雯失落,晚上特意溫存了一番。
如此閑雜著、忙忙碌碌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三月,這其間山子野終于仿制出了第一只短銃。
三月初六山子野和牛大、牛二去了李桂的村子崮山后,在山里實驗了兩天,射程與威力都不如薇薇安送給李桂對,而且發射了幾次后,短銃上出現了裂紋,怕炸膛,三個收了手。
隨后帶著三只身上千瘡百孔的野兔和凌亂到快到無毛的野雞回了府。他們知道李桂喜歡吃野味的。
當晚山子野將情況告訴了李桂,聽完敘述后,結合后世的道聽途說,李桂覺得這里面其實有兩個問題,一個是火藥的問題,火藥的威力不夠大;第二個是鋼鐵雜質的問題,鋼中炭等雜質太多,導致炸管。
而李桂雖然來自后世,卻沒有煉制過炸藥,但是炸藥的威力不行與炸藥的配方有關,這一點他是知道都,他甚至知道炸藥的方程式,但她也明白純粹靠方程式配比也不行,因為方程式都各物質配比是純凈物,這一點在現在絕對辦不到。
不過好在有單聘仁這個煉丹高手…
第二個問題,其實是火焰的問題,火焰的溫度不夠所以鋼中雜質才多,這個問題李桂可以解決。
但不論如何李桂清楚他必須去崮山前一趟了。不過李桂也清楚現在可以做些準備了,隨后吩咐詹光買幾車黑石送到崮山前去。
而李桂雖然打算在月末休沐日親自去崮山前一趟,但是世事往往就是這樣,計劃不如變化快,三月二十六日,泰寧帝薨,忠禮王繼位,改號雍元,其后便是泰寧帝的七七四十九天大葬。
這中間還有雍元帝的登基典禮,頒布詔書,大赦天下等等,如此忙完也到了五月了。而此時王熙鳳也已懷孕七個月了。
而一朝天子一朝臣,諸事完畢之后,便是人事調整,這時趙文重乞骸骨,余姚任宰輔,副宰未定,但有消息說沈正陽可能將出山,擔任此職,而六部尚書沒有多變,只是劉正德上位,擔任了刑部尚書。
變化最大的乃是北靜、南安、西寧、東平四王,他們原來雖然都屬于四王八公一系,但他們見風使舵的功夫不是賈政可以比擬的,早已改換門庭,投了忠禮王。
現在他們也個個手握兵權,北靜王更是掌握了五城兵馬司,東平王則掌握了三千營,西寧王節制西南九省兵馬,南安王節制江南兩省兵馬。
總兒言之,原來的四王風光顯赫更盛往昔。
不過雖然新朝有了新氣象,但內里卻是困難重重,雍元帝上位后直接面對的就有兩大問題,一個是銀子問題,以前雖然泰寧帝追繳了些銀子,但奈何窟窿太多,再加上泰寧帝的葬禮,以及登基典禮,現在國庫存銀竟然不足八百萬兩。
這個銀兩頂多夠朝廷用三四個月的!
而且雍元帝面對的還不只是這一個問題,他面臨的另一個更重大的問題是西部羌族叛亂了,由此帶來的聯動反應是西南、南番都蠢蠢欲動。
這樣一來西羌之事就成了直接威脅大虞朝統治之事,也成了極待解決之事。
但是一切軍事行動的背后必須有銀子支撐,你不可能不給士兵銀子又讓士兵賣命,相反必須出重銀,才能讓士兵賣命,實際上古往今來軍費始終是朝廷開支的重頭。
而現在國庫里只有區區不到八百萬兩銀子!對于銀子,其他的事情可以拖一拖,但軍資,特別是打仗之時的軍資卻是萬萬拖不得的,即使拖,也不能太久!
因此雍元帝登基后,搞銀子打仗成了擺在他面前的頭等大事,也是他必須立刻要做的事,不然他根基就會動搖。
也因此雍元帝由看到李桂殿試文章所想到的改革,攤丁入畝,雍元帝只能往后放。
五月九日,御書房里,傍晚忽來的晚雨,讓御書房變得灰暗,裘世安急忙點了燭。
裘世安現在已經北認命為內相了,而裘良夜官升一級,擔任了五成兵馬似輔司馬,而對于李桂,他們自然是感激之極,兩家來往不絕,凡李桂有事,不論大小,無不到者。
而此時在御書房里,雍元帝、余姚、趙虎臣、水井、南安郡王鄭淳,戶部尚書丁貫九擠擠一堂。
雍元第坐在龍案后面沉似水——這也是正常的,估計誰剛一登基就遇到這種事,誰都高興不起來。
“諸位愛卿想必已經知道了,西戎叛亂,朝廷國庫緊張,諸位愛卿可有好策?”雍元帝是個急躁的人,待余姚到來后,便直接問道。
而在座的雖然都是雍元帝的股肱之臣,但是對于此事卻各有所限,趙虎臣長于謀略,對經濟并不擅長;水靜、鄭淳在本質上就是個富二代,花銀子、撈銀子他們是行家,但讓他們為國家弄銀子這就讓他們勉為其難了!
而余姚雖然位列宰輔,但他畢竟是讀書人出身,對經濟也不擅長。只是從他的位置上他能感覺到要想搞到銀子必須開源,對于開源,他最先想的是加稅,但泰寧帝以前已經下過圣旨大虞朝永不加賦,因此對于在哪方面開源他有些迷糊。
而且他清楚加稅也不能解這燃眉之急,因為到秋年稅收時時間還早。
而丁貫九作為戶部尚書自然是最了解大虞朝的經濟狀況的了,現在各處需要的銀兩已被他壓到了最低,簡直就是一個銀子當兩個花!想從各用項中擠出西南軍費那是絕無可能!
因此他心里想的和余姚的差不多,他也認為應該開源,這是長久這策,但是又感覺有些遠水解不了近渴。
因此隨著雍元帝的話音,御書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如此過了一陣子,余姚、趙虎臣等人還是沒有一人說話,而還是那句話,泰寧帝的脾氣是急躁的,性子也苛求,因此見此不禁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么,你們一策都沒有嗎?”
聞言,眾人清楚泰寧帝有些生氣了,但是解決銀子的方法他們又不敢亂說,因此還是無言。
而余姚作為宰輔,腦袋轉的相對快些,不知怎的,他突然間想起了李桂,想起了紅紅火火的大觀園,而他又聽說雍元帝對李桂極好,以前在藩邸時,李桂結婚,雍元帝還送過賀禮。
想到這里,余姚出列,一拱手說道:“回皇上,丁尚書曾對老臣說過,現在庫中確實擠不出銀兩,而現在用銀又急,除非有非常之策,老臣愚鈍,想不出來,但卻有一人或許有此非常手段。”
“李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