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森林上空,一道空間裂痕產生,張易從其中邁步走出,而后他抬眼往遠處的天空望去。
只見那里原本廣袤無垠的虛空,此時有一部分呈現破碎狀,有山川大地的碎片在空中出現,隨后墜落在妖獸森林之中,造成大范圍的動蕩。
圣者建立的小天地也不過是依附于星界的空間縫隙。
此時小天地坍塌,維持的能量不復存在,自然要從空間縫隙中掉落在星界大地。
“破天宗,從此不復存在了。”
看著這一幕,張易不由低語了一聲。
而他的真元湖泊之內,那至寶天陽槍此時微微顫抖,有所感應。
事實上不止現在,在那金色骷髏短暫蘇醒時,這天陽槍也是有所震動,并且比現在還要激烈。
也是因此,那圣者才知道張易拿到了這件至寶。
凝視了一陣,張易將感傷的情緒收斂,回味了一下剛才操控陣法的感悟。
“這就是圣者所掌控的力量嗎,一念間便是天地靈氣皆為我用,絕對的凌駕其上,猶如主宰世間的神靈一般。”
“這一比較下來,我這天境后期的實力簡直揮手可破,不堪一擊啊。”
當然,張易這句話只是說說而已,他對自己的表現還是蠻滿意的。
“這一趟出關可是干成了不少的事情,連圣者遺跡這樣的副本也是下了一次。”
“雖然有些挫折,不過結果還不錯,過程也蠻刺激的,算是大展身手了一次。”
“而收獲也是頗為豐厚,距離圣者的道路算是又前進了一步。”
想著,張易便是打算離開。
然而,張易所在的位置空間一陣波動,隨即他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見。
一處小亭里,張易的身影突兀的出現,隨即他渾身戒備,滿臉凝重的四下打量。
就在剛才,他被一股絕對的力量支配,被迫從原地接引到這里!
有圣者對他出手了!
張易一觀察,立刻便是看到了坐在涼亭里的一位華麗婦人。
和破天宗遺跡里那兩位死亡無窮歲月的圣者不同,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活著的圣者。
他心里頓時明了。
“星界的七位圣者嗎…”
張易有所猜測,連忙抱拳行禮,“晚輩張易,見過前輩。”
“不要太過拘束,我只是想問一問遺跡里面的事情。”那婦人點點頭,隨意的笑著說道。
果然是為此而來,看來圣者遺跡的事情七位圣者早有了解,這消息可真是靈通…
聽見對方的來意,張易心里松了口氣,而后老老實實將遺跡里面的事情全盤托出。
“你將那邪魔殘余斬殺了?”
待張易說完,那婦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張易。
“晚輩哪兒有這樣的實力呢,不過是借助破天宗遺留的陣法之力罷了。”
張易謙虛的說道。
“就算這樣,依舊不可思議,畢竟圣者的手段可是超乎想象,這樣倒是省了我出手了。”
那華麗婦人說道。
果然啊,雖然圣者一般不出手,但一但涉及到這等階的事情,還是會插手其中,畢竟是毀滅上古時代的罪魁禍首啊。
要是我沒有選擇戰斗,而是直接逃離,想必這位圣者便會親自出手將那假身磨滅吧…
張易心里想到。
而華麗婦人則是看了看張易后笑道,“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呢,難怪陳方那家伙說你是個好苗子。”
陳方是誰?
難道說的是我之前遇見的那一位老者嗎…
張易心中猜測著,表情不變的回道,“前輩贊譽了,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這樣嗎…”
華貴婦女沉吟稍許,而后拋給張易一塊玉牌。
玉牌在空中劃過,張易連忙接過這,不解的問道,“前輩,這是?”
“圣者令,七位圣者所立下的一種身份證明,持有這令牌,不管在星界任何地方,都是足以獲得相應的尊重。”
那婦人說道。
“一般而言,唯有達到天境大圓滿的武者,并且擁有著突破圣者的潛力,我們才會發放圣者令。”
“你的實力不錯,雖然只是天境后期,但卻是靈氣肉體雙修,還接受了圣靈液的洗禮,未來確實有潛力達到圣者這一步,值得擁有這道令牌。”
這樣嗎…
那這樣看起來,這令牌簡直就是星界通行證啊,這下天下還不是任我行,這就是實力所帶來的尊貴待遇嗎…
張易心里想到,面色故意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抱拳說道。
“多謝前輩。”
“這不過是你的實力應有的體現,無需多禮。”
那華麗婦人接著說道。
“再過一百三十七年,到時會有一個契機,持有圣者令的武者,便是有資格參加,你也可以試試。”
“契機?”
張易嘴里喃喃著,有些不明所以,但直接告訴他,這非常的重要。
畢竟,能夠對現在的張易稱之為契機的,在星界可不多見。
“難道是有關于突破圣者之類的機緣?”
張易不由心里猜測,并感覺可能性非常大。
畢竟按照對方所言,唯有天境大圓滿才有資格獲得圣者令,那他們前方的道路,也只有成圣了。
“也是,七位圣者顯然是樂于見到新的圣者誕生的,而武者到了天境大圓滿,他們顯然是會提供一些幫助,盡可能讓他們突破…”
想到這里,張易表情不變,再次拱手行禮,“前輩所言,晚輩記住了。”
婦人點點頭,最后說道,“對了,圣者令雖然尊貴異常,但想要將之守住,可是需要足夠的實力的。”
張易眉頭一皺,問道,“前輩的意思是,會有人出手搶奪?”
“這也是一個考驗,若是連圣者令都守護不好的話,又怎么有資格成為圣者呢?”
“晚輩知道了。”
張易回道。
而那華麗婦人臉上流出笑容,站起身來道,“行了,既然遺跡的禍端你已經解決了,那我也該離去了。”
說完,她便是消失而去,不知去向。
張易看著手中的玉牌目光微微閃動,而后身形也是在原地離去。
“一百三十七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