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北靈國王宮外,有飛劍橫空而來,宛若虹光一般,從天邊飛來。
這道虹光落入王宮的一處庭院內。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被王宮里面的人察覺。
張易站穩沒多久,便有人往這邊趕了過來。
很快,有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張易看向院門口。
有人出現了。
為首之人是一位身穿黃金色華麗衣袍的男子。
而他的身后又有不少人依次而進。
國王鄭劍。
張易認出了來人。
“閣下何人?為何擅闖我王宮后院?”
鄭劍臉色不悅,隱隱有些戒備。
一位陌生的地境武者突然來訪,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
張易沒有回答,只是往前一揮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那一頁金色紙張頓時向著對方飛去。
鄭劍眼神一凝,不敢大意,真元覆蓋在手掌之上,隨即才往前一抓。
將金色紙張抓到手里后,鄭劍先是看了一眼張易,隨后才低頭看向手中內容。
不一會兒,鄭劍眉頭松展,臉龐堆起了笑意。
“原來是玫瑰商盟的供奉到了。”
鄭劍拱了拱手,沉聲開口:“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張易。”
張易看著對面,拱手道。
“張供奉,我們進去細說如何?”鄭劍邀請道。
“如此甚好。”張易笑著回答。
一間簡單裝飾的大廳里。
張易和鄭劍坐立兩旁,而除了二人之外。
還有著另外幾人。
“張供奉,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因為家父的意外受傷,導致我們少了一個人。”
“只要你能代替方林原本的位置,上場拿下這一戰,劉老便可以為你煉制一把3階武器。”
鄭劍先是向著張易解釋了來龍去脈,隨后如此說道。
張易沉吟片刻,開口道:“也就是說,我必須拿下我那一場戰斗,否則就算作任務失敗?”
“是。”
鄭劍回答,隨后又接著說道。
“當然了,若是張供奉不幸敗了,我們還是會付出一筆靈石,保證張供奉不至于白跑一趟。”
張易看了鄭劍一眼,隨后低下了頭。
表面上看,張易似乎還在考慮是否要參加此事。
但心里,張易已經將血靈池定為了此行的目標。
這一次北靈國之行,他不僅要將武器煉制成3階,還要用血靈池來提升肉身的強度。
一句話,張易全都要!
“不知我如果上場,面對的對手是誰?”
張易抬頭看向鄭劍,先是詢問道。
“大炎宗三長老,陳烈,他是地境初期的實力,在大炎宗排名第三位,想來你應該足以應付。”
鄭劍回答道。
而言外之意就是,我們給你安排的已經是最弱的對手,我們已經很夠意思了。
“那也不一定呢,那家伙雖然是地境初期,但還是有些手段的。”
一旁,另外一位地境武者插話道,語氣有些冷森,并不認為張易能贏下對方。
此人正是本次參加名額爭奪戰的另一人,方林,也是有著地境初期的實力。
方林在一旁說道,但鄭劍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陳烈做為大炎宗三長老,雖然也是地境初期,但一身武技修煉得頗為深厚,在同境里屬于好手,同境界之下,能打敗對方的的確不多。
也就是說,鄭劍也并不認為張易有多大把握能勝過陳烈,只是在說場面話罷了。
張易思考了一陣,開口說道,卻是主動轉變了話題。
“不知王都上一次的名額爭奪戰成績如何?”
“張供奉何出此言?”
方林緊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冷聲開口。
“只是好奇而已。”
張易看了看對方,不在意的道。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在外界打聽一二便可以知道。”
鄭劍在一旁開口,語氣平靜。
“上一次名額爭奪戰,我王都兩勝一敗。”
張易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不知何人勝,何人敗?”
“你!”
方林緊盯著張易,眼神憤怒,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打算。
“方兄,張供奉此行遠道而來,乃是應我們的請求幫助我們,你不得無理。”
鄭劍說了一句。
“哼!”
方林一甩衣袖,將臉轉向一旁,臉上鐵青,不再言語。
“既然閣下想要知道,那我便說了。”鄭劍開口,語氣里也有了一絲不滿。
“當年名額爭奪戰,由家父對戰大炎宗大長老。”
“我和方兄分別對戰大炎宗二長老和三長老。”
“此三戰,家父和我僥幸拿下,方兄不慎戰敗。”
張易臉色不變。
實際上,早在昨天晚上,他在和玫瑰商盟管事的交談之中,張易便了解了當年的結果。
那一次名額爭奪戰中,鄭元和大炎宗大長老皆是邁入地境中期的武者,而鄭劍和方林都是地境初期。
當年那一戰,最后是方林差了對面半招,被大炎宗三長老在空中一腳踹在臉上,身受重傷。
此后,方林足足在家里躺了三個月才恢復了過來。
之后的時間里,方林瘋狂修煉,參悟武技,差點便走火入魔,連性格也是變得極差,就是為了報當年一腳之仇。
本來以為可以依靠這一次的名額爭奪戰重新對上大炎宗三長老,好報其一腳之仇。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
就在名額爭奪戰將要舉行的最后關頭,卻出了如此之事。
王都的頂尖高手鄭元,其一身修為達到地境中期,卻意外被一頭妖獸重創。
導致在少一人的情況下,三對三的局直接重新排序。
變成了張易對戰大炎宗三長老。
正是因此,方林心情頗為不爽,連帶著,對張易也冷言冷語。
而這,也是張易詢問起上一次名額爭奪戰的成績之時,方林臉色難看的原因。
這等若是當其面,揭其傷疤。
張易之所以此時提起,卻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