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秋詞面露無奈之色:“朋友都說我太單純了呀,但是天生性格就這樣,沒辦法改不了了。”
張剛東回頭看了一眼嚴朗,對喻秋詞道:“你可以跟他學學,現在這個社會,這樣的人可比你吃得開。”
嚴朗無語了。
這些鬼主意都是這小子出的,我應該向他學習才對吧!
喻秋詞點點頭:“我慢慢來吧!張哥還是趕緊處理你的事吧!你爹不是要死了嗎?”
“哦哦…我得趕緊回老家。”
張剛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我這里的服裝款式和你店里的差不多,全都以進貨價的八折賣給你了,另外這店鋪的租金,我也不多要,當初2100租的,我也就收你2100。”
“不不…你多少也得掙點兒啊!”喻秋詞嘴上依舊客氣著。
“算了,老弟的錢我就不掙了。”張剛東搖搖頭,心想我哪里還有臉掙你的錢啊!
“張哥實在太仗義了。”喻秋詞輕聲笑道:“就是不知道,你這店鋪的租期還有多久呢?”
“還有兩年多。”張剛東郁悶地道:“都是被這房東忽悠的,說是一次性租三年就給我租金打折,結果這破地段的生意根本不行。”
“不好的地段,他肯定希望咱的租約長一些。”喻秋詞說道:“那些好地段,他恨不得你半年一簽,一年能漲兩次價。”
“誰說不是呢!”張剛東一般感嘆著,一邊打開抽屜拿出了租房合同:“咱們也把合約給簽了吧!”
“張哥不用這么著急。”
“現在必須著急了,我得連夜趕火車回老家。”張剛東心急如焚地道。
他很怕明天喻秋詞發現背后的主使是他,到時候就完蛋了。
“那好吧…”喻秋詞面上略顯憂愁,畢竟他爹快死了,不能表現得太開心。
但他心底早已經美滋滋。
張剛東的這個鋪子,他也眼饞幾天了。
本來其實挺擔心,就算張剛東退租,房東也會故意坐地起價,漲到一個對于這個地段離譜的價格。
這樣的價格,肯定只有自己愿意租,其他人是沒興趣的。
到時候租不租呢?
租了肯定也能掙錢,畢竟自己這店的客流量在這兒呢!但是有點惡心人。
不租又不甘心。
現在好了,直接一個低價拿下,都不用過問房東了。
因為在租房合同里寫著,承租者在租期內可以將店鋪轉讓給他人。
臨別前,張剛東握著喻秋詞的手又是一陣寒暄,重復著勸他以后在社會上要“狠”一點,不要這么善良。
最后,張剛東“揮淚”與他告別,那場面活像是兩位至交好友臨別時的情景,路人看了都感動。
但是知道真相的嚴朗捂住了眼睛,根本看不下去。
送別了張剛東,拿著新的租房合同的喻秋詞心底已經樂開了花兒。
他先是拿了三千塊錢給嚴朗。
“之前說好的兩千就行。”嚴朗忙不好意思地推脫道。
“拿著吧!”喻秋詞握住他的手,看了眼周圍的那幾個演員小混混,笑道:“剩下那一千,去請兄弟幾個吃頓飯。”
這個店鋪將來帶來的收益,三十萬都打不住,三千塊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嚴朗笑道:“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兒,直接跟我說就行。”
“那我肯定也不客氣。”
“哈哈哈…”
十一點多的街頭,昏黃的路燈有些暗淡。
喻秋詞騎著單車,載著喻冬陽朝租的地方行去。
現在宿舍已經關門,他也沒法回學校了。
“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喻秋詞回頭道。
片刻后,喻冬陽才開口:“我覺得…你的手段是不是太陰了…”
喻秋詞笑了笑:“張剛東和我說的那些話,送給你正好,現在這時代,有時做事就得狠一點,尤其是咱們做生意的,你看張剛東之前是怎么對咱的。”
“我不是指責你的做法,就是覺得…這些手段我就想不到,我玩不轉。”
“所以有我在嘛!”喻秋詞笑了一聲:“對了,我也準備在校外租間房子。”
畢竟將來總要偶爾解決下生理需求,順便再給妹妹們培養一下各種技巧。
總不能天天去酒店,還是自己租一間房比較好。
喻冬陽卻有些不解:“你只是偶爾在校外過夜,我那一室一廳夠了吧!為什么還要租?”
喻秋詞笑而不語,不然我在房間里給妹妹打針,那聲音你能受得了嗎?
第二天下午放學后。
蕭岳扯住了喻秋詞的肩膀:“晚上請你和許溫潤吃飯,之前答應你們的,去不去?”
“我也要去!”陳一楠馬上像看到骨頭的狗一樣湊了過來。
“你來得正好。”喻秋詞笑道:“你之前還欠我一頓飯呢!也該請了吧!”
陳一楠:“???”
“借我MP3撩妹時承諾的啊!你想裝傻啊?”
“靠!”陳一楠這才想起這件事,當時那妹子還給他留了QQ,只不過是讓他把QQ轉交給喻秋詞。
簡直要把人氣吐血!
就在這時,喻秋詞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林酌月打來的。
“喂,怎么了?”
“你現在在哪?”林酌月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但通常情況下,女生沒有絲毫情緒時,才是真的有情緒了。
“在學校,什么事?”喻秋詞也認真起來。
“方不方便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電話里不方便說嗎?”
“不方便。”
“行吧!我就給你個面子,咱們去閣樓門口碰面。”
“好。”林酌月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都沒給喻秋詞反應的時間。
很顯然,她是真的在生氣。
而且大概率是生自己的氣。
但喻秋詞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幾天自己也沒和她做什么,她生什么氣啊?
太莫名其妙了。
“走吧!”喻秋詞起身道:“咱們出去吃一頓,我請客。”
“得了,還是我請吧!”陳一楠擺了擺手:“老子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那我先前面走著了,我還有點事要辦。”喻秋詞說完便溜了,也不知道林酌月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