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百塊錢,是給你倆墊的。”喻秋詞一本正經地笑道。
二女聞言禁不住愣住了,對視一眼,文歡歡趴在許溫潤耳邊小聲道:“原來他想把咱倆都泡了呀…”
“呸呸呸…”許溫潤連忙打斷她的話:“他肯定是想幫你墊,怕你不領情,才順便把我的也墊上的,就跟上次請吃飯一樣。”
“我明白了。”文歡歡恍然般點點頭:“原來和上次吃飯一樣,我就是個工具人。”
“拜托,我才是工具人…”許溫潤努力糾正她。
“反正我心里有數。”
“…”
兩人正在為自己是工具人找理由時,前排的同學又給喻秋詞送來了一小摞情書。
通訊工具不發達的年代,表白就是這么麻煩。
有的情書是一張紙,喻秋詞看都不看,直接就放在一邊。
有些是信封,喻秋詞就打開看一眼,沒有帶照片就pass,就是這么直接。
“這封信你怎么也不看呀!”許溫潤拿起被喻秋詞扔開的一個信封,重新放回他面前。
喻秋詞這才注意到,原來這真的是一封信,是魏文寄來的。
就是那個為了林酌月報考了北京工商大學的家伙,結果林酌月來了上海。
這小子知道真相以后,恐怕當場得要氧氣瓶。
想到那畫面,喻秋詞就想笑。
打開信封,他這地址寫得也挺奇葩,就一個華東科大,喻秋詞收。
這要不是自己在學校里小有名氣,這封信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找到收件人,甚至有可能打回去。
不過他能把信寄到這里,說明自己在華東科大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
事實上喻秋詞也沒把這當秘密,沒在清華本來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打開信件,信的內容和喻秋詞想得差不多,肯定是無能狂怒。
這孫子都被氣冒煙了,他要不噴自己兩句發泄一下,估計得爆炸。
姓喻的,草你大爺!
本來老子都準備去長寧找林酌月了,你非坑老子,說她不去長寧。
你真惡心人!老子吐了!
畜生,你也別想追到林酌月!她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看到這里,喻秋詞就把這封信撕掉,不再往下看了。
也真難為他了,能洋洋灑灑寫滿一張信紙。
喻秋詞琢磨一番,人家都給自己寫信了,禮尚往來也得給他回一封啊!
于是他也找來了一張信紙。
實在很抱歉,我已經有對象了,就是小月月。
自從前幾天,我們倆去酒店度過一個美好又難忘的夜晚之后,小月月就食髓知味了,天天纏著我要…
我快被煩死了,真羨慕你,這輩子都不用承受我這樣的痛苦。
對了,小月月的領悟能力特別高,我最喜歡的就是小月月的嘴…
喻秋詞也洋洋灑灑寫滿了一張信紙,然后按照原地址寄回。
但他嚴重懷疑,魏文的小心臟無法支撐他把整封信看完,于是最后兩段干脆抄起了歌詞湊數。
第一節大課結束后,同學們陸續離開教室,準備去另一棟教學樓 文歡歡趁著許溫潤去衛生間時,悄悄塞給喻秋詞50塊錢:“拿好,我知道你是想幫潤潤墊錢。”
這錢是她剛剛和另一個舍友借的。
喻秋詞看了她一眼,笑道:“墊出去的錢,哪里還有拿回來的道理呢!但是我也不會白給你錢。”
文歡歡揚起亮晶晶的眸子,清亮的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我那店里這幾天正缺人,今明兩天你放學后就去幫幫忙,這五十塊錢是你的工資。”
文歡歡收回目光,微微低著頭默默思索著。
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最后她還是沒有矯情,點頭認了。
“我給你干三天,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說完她便低著頭轉身離開,去等正在衛生間里的許溫潤。
“我日…”陳一楠湊上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喻秋詞:“你給了她多少錢啊?”
“五十塊啊!”
陳一楠更是不敢相信:“五十塊錢就讓你干三天,這也太便宜了吧!”
喻秋詞:“…”
這孫子腦袋里都™裝得是什么啊!
“雖然這小太妹平胸,但那雙腿是真不錯,至于顏值,別讓她卸妝就還過得去。”陳一楠嘖嘖評價道:“總體來說,收你五十塊確實是良心價了。”
“良心個錘子。”蕭岳撇嘴道:“她要真良心就應該倒給喻哥錢!”
“你這就過分了吧!”陳一楠很無語。
“一點不過分,就咱喻哥這長相,倒給喻哥五十塊求他干三天的帥哥肯定不少。”
“…”
中午吃過飯,喻秋詞騎車帶著文歡歡去了店里。
沒讓許溫潤去,因為其實這所大學的人,大部分把學業看得比較重,畢竟是985,學風遠不是本科甚至專科生能比的。
不少學生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就是在學習。
喻秋詞知道許溫潤的心思也在學習上,就沒再讓她來。
至于文歡歡,也就再麻煩她兩天,將來如何,就看她是打算畢業后就去工作,還是想繼續考研。
讓喻秋詞頗為意外的是,他來的時候,林酌月已經在店里幫忙,甚至一些衣服的價錢,她也記在了腦海里。
“你以后就不用來這里了。”喻秋詞走到她旁邊道:“有這時間睡個午覺也好。”
“怎么了?你嫌棄我呀!”
“我是怕耽誤你學習。”喻秋詞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以后有沒有想考公務員?”
林酌月搖搖頭:“不想考。”
這讓喻秋詞頗為意外,因為她上輩子就考了公務員。
“我覺得公務員不太自由,基本就鎖死在一個地方了,要么就考努力研究生吧!以后工作了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嘛就干嘛。”
喻秋詞一時間不解。
上輩子你就不要“自由”愿意把自己鎖在一個地方,這輩子怎么就想要自由,想哪里都可以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