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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我叫文歡歡,謝謝。”

  說完她便準備回座位。

  不過被傅蓉叫住了:“至少介紹一下你的家鄉是哪里呀!”

  文歡歡掃了眼講臺下的同學們,又看看傅蓉,淡淡地道:“我覺得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謝謝。”

  “啪啪啪…”傅蓉帶頭鼓起了掌:“文歡歡同學說得很好,咱們既然來到了這里,那就是一個大家庭…”

  “這妹妹化妝了,看這妝后的效果,7.23分吧!”

  陳一楠都沒心思聽文歡歡和傅蓉說了什么,低著頭像模像樣地在紙上計算了半天,很裝逼地給她的顏值打了個精確的分。

  文歡歡面無波瀾地走回座位上。

  她本想在臉上作出驕傲的模樣,讓大家看見。

  但心底卻裝滿了委屈,快要溢出,以至于她呈現出來的面部表情,帶有一絲的僵硬。

  在場幾十人,沒有人能理解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除了喻秋詞。

  從小就在極度重男輕女的父母手下長大,不管她做得多好,洗衣做飯,學習成績一樣沒落下。

  每天討好般的生活著,卻從沒有得到過父母的褒獎,反而一言不合就打罵。

  對她而言,家鄉那兒的故事并不美好,更不是一個值得懷念的地方。

  這一次逃出來,她就沒打算再回去。

  “看這模樣,卸妝后的素顏應該是5.38分,不及格。”陳一楠一本正經地評判著:“就這還是友情分呢!因為平胸都沒扣她分,不然她4分頂天。”

  “不過以后要是談了男朋友,或許還有二次發育的空間。”蕭岳在一旁補充道。

  “你個小處-男還懂這個呢!”陳一楠嘿嘿笑道。

  聽到二人的對話,喻秋詞收回粘在文歡歡身上的目光,回頭看看他們,忽然想到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不過他倒不至于因此討厭這倆孫子,因為如果不是他重生而來知道文歡歡的情況,他肯定也會跟這倆孫子一樣,對這個妝后效果一般的平胸妹子評頭論足哈哈大笑。

  只是他知道了這些,就沒心思拿文歡歡的顏值開玩笑了。

  況且她卸妝后,不僅不丑,真的很好看。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大家都一樣。

  待會兒他上臺了,也會有一些妹妹悄悄對他評頭論足,只不過妹妹們對他顏值的評價都是一致的罷了。

  許溫潤上臺時,班里的男生們都目不轉睛了。

  她和其他人唯一的區別是,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加深大家對她的印象,畢竟她是沖著班長來的。

  許溫潤的字寫得確實非常漂亮,不然她肯定也不會寫。

  十個上臺作自我介紹的人,有九個不敢看下面的人,既尷尬又想笑,表情管理是十分凌亂。

  許溫潤就不同了,上臺毫不怯場,談吐十分大方,氣場足,臺風穩。

  偶爾一個露出整齊潔白牙齒的微笑,男生們心都要酥了。

  一旁的傅蓉也清楚許溫潤的想法,對她也很滿意。

  但因為喻秋詞的存在,讓傅蓉十分猶豫,后者除了逆天的高考成績之外,談吐和氣質也不差。

  兩個她都喜歡,但是只能有一個啊!

  “保守一點,給她個9.2分吧!目前全班第一了。”陳一楠嘖嘖評價道:“還有0.8分的進步空間,主要得看她技術如何。”

  “什么技術啊?”蕭岳這個純情小處男下意識問道。

  陳一楠無奈了:“你小子真不懂假不懂啊!”

  蕭岳抓抓腦袋,有點尷尬:“真不懂啊!”

  喻秋詞忽然覺得,這時候2004年大學里的處男處女,可能比2021年中學里的處男處女都要多。

  放學后,喻秋詞一行人跑去食堂。

  刷卡的時候,喻秋詞讓眾人驚呆了,余額9991元。

  陳一楠嗷一嗓子:“我日你哥!飯卡里能沖一萬塊!”

  周圍的同學都懵了。

  文歡歡想想自己卡里的一百塊,有點小郁悶,人家卡里的錢比自己全部的家當都多。

  實名制羨慕!

  許溫潤驚詫過后,忍不住多看了喻秋詞兩眼,沒想到他家里這么有錢,真沒看出來。

  穿得雖然干凈整潔,但都是雜牌地攤貨,一個名牌沒有,還挺低調的。

  “我…我是嫌充值麻煩,反正四年時間早晚都吃完。”喻秋詞笑呵呵地敷衍一聲。

  他也很無奈,本來以為學校先沖個千八百塊呢!沒想到直接就給沖了一萬塊。

  整得這么高調,哎呀煩死人了…有能耐給我沖十萬啊!

  吃完午飯,喻秋詞準備去昨晚的店鋪,把租房合同簽了。

  喻冬陽已經在那邊等著了,于是他又打包了一份給哥哥吃。

  反正是學校出錢,只要不是過分到天天請同學在食堂吃喝,像這樣偶爾給朋友刷一頓飯,學校肯定也不會過問。

  店鋪里。

  喻冬陽吃著飯。

  喻秋詞看了一遍租房合同后,抬頭道:“這個租期只能簽一年嗎?”

  房東吳衛國點點頭,雙下巴也跟著晃動:“幾個月肯定不行的,最少得一年。”

  在這一片商業街上,這個地段相對確實不太好,續約率本來就比較低。

  如果簽了三兩個月就跑了,他也嫌麻煩。

  “我是說,能不能多簽幾年?”

  吳衛國愣了一下,這地段別人一開始都不太想簽太久,沒想到喻秋詞腦回路不一樣。

  “你想簽多久?”

  “三五年都行啊!”喻秋詞笑道。

  上海的房價是一年一個樣,就算這里地段一般,明年肯定也會漲價。

  而且喻秋詞也有把握把生意做好,簽得長一些,也免得房東過一年就漲租。

  退一步說,就算自己沒做好,過兩年也能轉手再租出去,說不定還能賺個差價。

  吳衛國琢磨了一會兒,拍板道:“你是老宋朋友,那也是我朋友,那就簽到你大學畢業,給你四年吧!”

  他這話算是半真半假,確實有宋谷雪爸爸的面子在里面,但他也想一勞永逸。

  至于房價瘋漲個不停,那是后來的人才知道的事。

  那些年每年都有“專家”跳出來信誓旦旦唱衰房價,誰也不知道下一年的房價是否會停滯,或者崩盤。

  吳衛國不是傻,他只是不確定未來房價的走勢。

  “但是我只能先給你兩年的房租,另外兩年今年年底前給你,可以寫在合同上。”喻秋詞說道。

  “行!”吳衛國也比較爽快:“你是老宋朋友,我相信你。”

  確認無誤簽完合同后,吳衛國忽然盯著喻秋詞看了數秒,皺眉道:“我怎么覺得…小伙子你聲音聽起來有些面熟呢?”

大熊貓文學    重生之我真不是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