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美三國聯軍的炮兵陣營之中,突然有一個人倒地不起。
旁邊的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哪怕他們看到了有鮮血從這人頭上飚出,也下意識的覺得是這個人不小心摔倒了。
因為在900米這個距離,他們根本聽不到槍聲,雖然吳彥的98K槍聲高達120分貝,但經過衰減,以及炮兵陣營行進過程中本身的嘈雜,不可能聽得到槍聲。
而且就算是他們聽到了,也不可能認為這人是被槍打死的,方圓3000米之內,距離他們最近的就是正東方900米處的東京城了。
可鮮血終究是讓他們反應了過來,上前查看的人,也確定這人是眉心中彈而死,頭上戴著的帽子,也已經被鮮血染透。
怎么可能?
“敵襲。”
這一聲喊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懵了,因為他們的視線范圍內,根本看不到敵人,能夠看到的敵人,也不可能打的到他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突然倒地,并非眉心中彈,但太陽穴中彈和眉心中彈也沒有任何區別了。
幾乎是轉瞬之間就死了兩個人,讓炮兵陣營中的很多人都慌亂了起來,也有一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因為其它地方出現了騷亂而開始躁動。
不解和驚慌,對于未知的恐懼,讓這些聯軍的炮兵們,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死的這兩個炮兵,都是負責瞄準、確定開炮的炮兵。
而后,第三個這樣的炮兵再次倒地。
“隱蔽,快隱蔽。”
有反應快的人喊了出來,但身處于平原之上,推著重炮移動前行的他們,又哪里有什么可以讓他們隱蔽的掩體呢?
重炮很重,但并不算高,而且他們人很多,六十門重炮也不足以擋住他們所有的人。
依然是沒能聽到槍聲,可第四個炮兵和第五個炮兵就已經倒地不起。
聯軍的炮兵陣營也在這時,停止了向前推進,并且騷亂了起來。
并不是死了五個人之后他們就不能打了,戰場之上死再多人也是正常的,哪怕一個軍隊死了一半的人,該打還是要打。
但這種根本無法理解的死法,卻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也是足以讓所有人都恐懼的。
東京城墻的最高處,吳彥面無表情的接過了上好了子彈的98K,呼吸非常平穩的他,身體也非常的穩定。
用四倍鏡瞄準的他,其實有些看不清楚900米之外的目標腦袋,但他依然非常自信的抬一下槍口,而后扣動了扳機。
轟鳴的槍聲傳出,讓吳彥身后的幾個人都有捂住耳朵的沖動,可他們卻沒有捂住耳朵,只是滿眼崇拜的目光看著站在他們身前,沉默開槍的大明武帝。
說起來,站著開槍,在沒有支架的情況下,準度肯定是不如趴著開槍。
但身穿龍袍的吳彥,也覺得趴在地上開槍不太符合他現在的身份,再者說來,他是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開的槍。
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把那些打探情報的各方探哨,全都給用槍打死。
不過好在他武功高深,已經達到十二層大圓滿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讓他的身體素質超于了正常人的極致,所以站著開槍和趴著開槍,有沒有支架什么的,對于他來說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槍聲響起之后,吳彥拉動了槍栓。
子彈殼清脆的落地聲中,吳彥已經完成了第二次瞄準。
他選擇這一處城墻也是有理由的,除了因為城墻足夠高之外,還因為他之前在這里試過槍。
1200米的距離,1100米的距離,直至500米的距離,他都試過。
槍口需要抬多高,正常人的身高在不同的距離之下,腦袋在什么位置,他都一清二楚。
看起來第一槍就打死了人,之后到現在一共開了七槍的他,每槍必中,有些過于簡單了。
可事實上,他也為此浪費了上百發子彈,還是在有遠超這個世界,甚至是任何世界中都能夠稱之為絕頂的射擊技能。
身為他是大明武帝,上百發子彈的浪費也不算損失,那7萬發攢了一年多時間的子彈他都可以用,現在每天增加的一千多發子彈,也都是屬于他的。
而此刻他身后的三個彈藥箱里,一共有三千發子彈,也能夠隨時補充更多。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數著五個數的花同,接過了吳彥手中的98K,同時遞上來了另一把已經上好了子彈的98K。
98K只能裝五發子彈,每一次開槍都要拉栓。
看起來有些繁瑣的射擊模式,卻讓此刻的吳彥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氣質。
花同沒有四倍鏡,但他有千里鏡,所以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兩里路之外的聯軍炮兵陣營之中,已經有好幾個人中槍而死,他的皇帝陛下彈無虛發。
而他的皇帝陛下開槍的速度,也讓他震驚無比。
毛瑟G98和98K,都能夠做到每分鐘十六發的射速,但那是在幾乎不瞄準的情況下。
在彈無虛發,又是如此遠的射擊距離之下,他的皇帝陛下能夠做到每分鐘超過16發的射速,完全超過了他對于這款槍的理解范疇。
花同守在月坨島近一年的時間,也用這款槍練習過槍法,此刻看著他的皇帝陛下神乎其技的槍法,他只感覺他就是泥潭之中的爛泥,而他的皇帝陛下就是天空中的云彩。
不,是九天之上的太陽。
為了追上吳彥的開槍速度,花同甚至沒多少時間用千里鏡多看幾眼。
不敢把內心中的贊美之聲說出來,花同害怕影響了他的皇帝陛下,大明帝國的武帝陛下。
花同甚至有一種感覺,哪怕只有大明帝國的武帝陛下一個人,拿著這兩把98K守在這一處城墻,就算是有千軍萬馬攻城,也是來多少是多少。
這當然是沒有底線、沒有理智的拍馬屁了。
一千多米的距離,別說是騎兵沖鋒了,就算是步兵在只拿著武器的情況下沖鋒,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吳彥除非是有冒藍火的加特林,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守得住這座城池。
然而他今天面對的敵人,并不會直接沖鋒,也沒有能力直接沖鋒,他需要解決的,只是聯軍的炮兵們。
六十門重炮,每個都有上千斤,想要移動這樣的龐然大物,在有車架的情況下都需要十幾人,以及馬匹的助力,又怎么可能做到快速行軍呢?
又是一聲槍響,吳彥微微皺眉,因為他這一槍打空了。
對面的炮兵陣營已經停止了前進,所有人都慌亂的尋找掩體,還有人想要往后退,負責保護幾百個炮兵的那些聯軍火槍手們,同樣也是促成混亂的原因之一。
他們每人被打死,但他們已經看到了有人被打死。
要說軍事素質,這個時代任何國家都沒有真正的養成,因為武器的發展進入了高速期,槍械和火炮等武器的不斷發展,讓種種戰術和軍事素質的培訓,也不得不一直更新。
在根本沒人知道狙擊手這個職業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狙擊手呢?
吳彥內心一點也不慌,才空了一發而已,他還有很多開槍的機會。
而且他現在的目標,也不再是炮兵了,而是對面炮兵陣營附近所有的人。
砰砰砰…
強大的身體素質,讓吳彥能夠很穩定的控制手中的98K,整個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個無情的開槍機器,基于內力感知而來的風速、空氣濕度,佐拉人物卡掌握的科技知識和計算能力上的精通,輕而易舉的就計算出了最為合適的瞄準點。
而后就是開槍、命中。
當攻擊的目標擴大之后,吳彥就沒法做到槍槍爆頭了,也沒必要做到槍槍爆頭,把人打死了,那就是一具暫時無人問津的尸體,而如果是讓人受傷,那就是必須要幫助救治的‘負擔’。
傷者的哀嚎聲,也能夠讓聯軍炮兵陣營的混亂更為嚴重。
“要是有光學瞄準鏡就好了啊。”
吳彥想到了《通緝令》這部電影里面,隔著幾公里的狙擊,那是需要特定的位置以及復雜的計算,以及最先進的狙擊槍和特制的子彈。
他并沒有隔著幾公里狙擊的需求,但對于光學瞄準鏡他是有需求的,如果能夠有光學瞄準鏡,就像是游戲里那樣,在一定的距離內矯正準心之后,就不用每次開槍都要計算了。
他的開槍速度還會更快。
“如果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世界任務,下一次穿越完成主線任務之后,我就可以帶一個人回來,那么,那個人能不能幫我帶一些東西呢?總不至于,他必須要全裸才能夠跟我回到這個世界吧,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只能帶女人了。”
腦海中產生的想法,并沒有影響吳彥的開槍速度,兩把不斷替換的98K,在他手中以每分鐘20發左右的速度,不斷的射出讓聯軍炮兵陣營還是無法理解的子彈。
在吳彥已經開出一百多槍的情況下,聯軍炮兵陣營之中,依然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還沒有進入雙方的有效攻擊距離,他們就已經死傷了上百人。
來之前不是說好了,他們只需要在他們的有效射程之內,開炮打根本打不到他們,也不可能突然長兩條腿跑掉的東京城嗎?
五六分鐘的時間過去,騎著快馬,距離東京城很近的聯軍探哨,也終于震驚無比的把他所見到的畫面,傳達給了聯軍的指揮官。
“你在逗我?”
聯軍指揮官并不在軍陣之前,兩萬人的聯軍,陣線拉起來其實很長,所以他雖然也有千里鏡,但卻沒法清楚的看到東京城墻上的情況。
也幸好如此,如果他也和吳彥一樣身先士卒,那他現在已經死了。
本能上他不愿意相信探哨回報的情況,但目前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時間不等人,槍聲雖然沒能傳過來,但炮兵陣營不斷有人死亡的消息,卻不斷的傳了過來。
前方炮兵陣地的混亂,更是讓這名指揮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前進還是后退?
這是個問題。
理論上來說,只要他們能夠沖到距離城墻400米的位置,那勝利就必然屬于他們,500米也差不多。
然而他們能沖的過去嗎?
“暫時撤退,給我搞清楚趙無極用的是什么武器,還要準備盾牌,下一次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擋住他的子彈。”
指揮官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因為900米的距離,步兵們沖鋒都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更何況是移動上千斤的重炮呢?
他們沖不過去,就會被趙無極殺死好幾百人。
而且,誰又能保證,東京城內,真的只有趙無極有這種槍呢?
撤退的命令下達,讓前方混亂起來的炮兵陣營之中,那些驚恐至極的聯軍士兵們松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們按照命令,準備帶著那六十門重炮,以及配備的很多爆炸彈、實心彈,離開這個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地方時,卻看到了讓他們更為震驚的一幕。
不管是誰,只要靠近了那六十門重炮,都會陸續的倒下去。
有的人倒下去了就再也起不來了,有的人倒下去了,就捂住傷口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們炮兵陣營的幾百人,算上周圍的聯軍數千人,竟然都無法靠近那六十門重炮。
在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東京城大開的城門中,有一隊兵馬沖了出來。
那是戰無不勝的狀元營。
那是,增加了五百個‘新兵’的狀元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