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單次抽獎中到好東西的幾率,遠遠不如多次抽獎,更不如什么五連抽、十連抽。
所以吳彥并沒有在拿到一次抽獎機會后直接抽獎,他準備攢起來,至少也要湊一個五連抽出來,危機情況列外。
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就精神奕奕的吳彥,贊嘆了一聲年輕真好。
洗漱的時候打開了衛生間的電視,吳彥看到了正在直播的香江實戰射擊比賽,此時已經是十點整,四分之一決賽正在進行之中,讓吳彥感覺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情況出現了。
關友博雖然順利的進入了半決賽,可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的成績并不算好,至少是相對于關友博所擁有的水平而言。
實戰射擊比賽的內容形式其實很簡單,一共十二個靶位,選手們輪流上場擊靶,根據射擊的總時長以及命中靶子的位置來評分。其中的難點在于,十二個靶位并不是固定的,每一次都是在三十六個靶位中隨機選擇十二個。
在選手入場之前,無法得知到底是哪些靶位上的靶板會彈出來,而且靶板也不能隨便打,因為有的靶板上的圖案是人質,或者是人質和綁匪挨在一起。
關友博在這一次四分之一決賽中,完成全部射擊的時長,比他平時的速度慢了10秒。而10秒鐘的時長,都足夠博爾特這樣的人跑出一百米開外了,以手槍的有效射程而言,這個距離幾乎已經不存在命中的可能性了。
當然了,這是對于正常人而言。
因為前后落差過于明顯,所以節目的主持人和嘉賓在看到這種情況后,甚至發表了非常陰謀論的說法,在鏡頭前說關友博是遭受到了來自于香江警方的壓力,所以在這一次的比賽中故意放水。
這種說法其實毫無根據,因為每個人都有發揮失常的時候,但既然觀眾喜歡這種說法,那主持人和嘉賓也就喜歡說這種話。
“都說了我會去的,怎么還緊張呢?”
吳彥很清楚關友博發揮失常的原因,原本他和關友博其實都不在乎這場比賽的勝負,但拿到香江實戰射擊比賽四連冠的榮譽,是關友博原本的命運,也應該是非常值得自豪驕傲的一件事情。
為了讓自己的支線任務能夠更圓滿的完成,吳彥當即拿起手機撥打了關友博的電話。
“我現在帶著合同和支票過去,到的時候應該正好是半決賽結束的時候,別等我去了,你就被人淘汰了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給了一夜沒睡,又擔心吳彥反悔,導致情緒非常復雜的關友博無窮的力量。
“放心吧關少,這個冠軍我拿定了。”
掛了電話,吳彥就出門了,和關友博的借款合同,已經被司馬念祖在昨天晚上打印完成,并放在了他的車里。
從這一點來看,司馬念祖雖然是吳彥這個身份的表哥,但卻很懂事的把自身的位置擺的很清楚。
一路驅馳,吳彥很快就到達了比賽現場,帶著大墨鏡的他雖然也因為魅力的問題,而引發了很多目光,但因為沒有人認出最近風頭正盛的他,所以也沒有什么麻煩。
“我就說你剛才只是發揮失常了,他們還不信,哈哈哈,這下把他們的臉都給打了吧。”
走到選手休息室的門口,吳彥就聽到了里面傳來的笑聲,他在路上也已經知道關友博剛剛拿下了半決賽,而且是以無可爭議的優勢拿下的,一會就要參加決賽了。
所以說,無論做任何事情,心態都很重要。
推開門,吳彥就看到了幾個熟人,除了關友博之外,就是這個射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了,關友博作為這個俱樂部的頭牌,在俱樂部里享受的待遇也僅次于吳彥。
至于為什么吳彥的手槍,沒有關友博的手槍打的好,卻能夠享受更好的待遇?
兩個字——有錢就是大爺。
“阿祖來了啊。”
吳彥摘下墨鏡,眾人就紛紛和他打招呼,表情都非常的熱情,但眼神卻都有些怪異。
“我和我師父說點事,麻煩各位了。”
吳彥客套了幾句之后就直入正題,其他人也都很懂事的直接離開,把休息室留給了吳彥和關友博。
“這是支票,你現在可以打電話查詢一下,這是合同。”
吳彥從檔案袋里面拿出了關友博渴求無比的東西,毫不在意的直接放在了關友博的面前,完全不擔心關友博此刻會鋌而走險,哪怕這個時候的關友博手里有槍。
這就是法治社會的好處了。
關友博當然不會當著吳彥的面查支票,他也不需要查,因為他很清楚吳彥在這張支票的銀行里有多少信譽額度和存款。
“謝謝關少。”
只是掃了幾眼借款合同,常年和這玩意打交道的關友博,就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猛然間松了一口氣的他,又說了一聲謝謝關少。
吳彥笑了笑,然后問道:“一個億真的夠嗎?我查了一下,你虧損的好像不止我和那兩位大哥的一個億啊。”
關友博沒有糾正吳彥話語中的錯誤,事實上他只虧損了吳彥以及那兩位大哥的8000萬。
“夠了,另外幾筆暫時沒問題,有了這一個億之后我就能活動開了。”關友博恢復了自信說道:“放心吧關少,我絕對會十倍償還你的恩情。”
吳彥擺了擺手,說道:“你該去參加比賽了,帶著一張一億的現金支票,應該比穿紅內褲更有效果。”
關友博開心的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卻聽到吳彥的手機響了,于是老實的閉上了嘴。
吳彥皺眉接了起來,但沒有說話,這是他和司馬年租之間的一些小套路。
“有三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一個不知道好壞,你要聽哪個?”
聽到這個問題,吳彥就松了一口氣,用這樣的話述,說明沒什么大事情。
“壞的。”
司馬念祖說道:“你爹帶人去抓你了。”
吳彥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以為昨天晚上的事發了,問道:“那好的呢?”
“好消息是和你找名媛無關。”
吳彥真的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準備那么充分才搶了一次銀行就被人抓住了,那可太憋屈了。司馬念祖說和找名媛無關,那就說明和搶銀行無關。
“不好不壞的呢?”
“有人拍到了你找名媛的照片,然后聯系你媽想要封口費。”
這句話的意思,是茍宰做出了出乎他們預計的選擇。
其實也很正常,畢竟極少有人能夠真正意義上算無遺策,前知五百年常有,后知五百年就是玄幻了,而吳彥和司馬念祖都處于正常的世界之中。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會影響到吳彥。
“你來搞定他。”
“好。”
吳彥掛電話的時候,注意到關友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就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話讓關友博產生了誤解。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適當的壓力和威脅有益于他和關友博之間的關系,也有利于關友博擺正自身的位置。
“沒事吧,關少?”關友博有些擔心了問了出來,他很怕給吳彥打電話的那個人搞不定,然后吳彥讓他去搞定某個人。
“沒事,我家里派人來抓我了,因為拍電影的事情。”吳彥笑了起來說道:“把你的車給我,你這幾天開我的車。”
說著,吳彥就把法拉利的鑰匙放在了關友博的面前。
關友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期待,他一直想開法拉利,但也有些疑惑的問道:“可如果是你家里抓…找你的話,你開我的車,也很容易被他們找到啊。”
吳彥微微搖頭,說道:“我只是讓他們認為我是在開你的車,等到他們發現我沒有開你的車時,電影就拍完了。”
關友博瞬間恍然然后拍起了吳彥的馬屁。
他卻不知道,吳彥這一舉動還有另一層意思在,如果阿祖父親用北區總警司的力量,在這一次找他的過程中,也沒有發現他為了搶銀行而做的那些準備。
比如秘密基地、別墅、車輛、手機等信息,就說明他的準備基本上是萬無一失,可以放寬心的開始后續計劃了。
如果查到了也沒關系,反正他又沒有開始搶,唯一的一次還有不在場證據,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