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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要錢的來了

  簡玉晴開價300一天,在鄉上招募臨時工,牲口100一天。

  這個價格在鄉上可謂真的是豪氣滿滿。

  一下午時間她就招募到了300多人,和2000頭牲口,一天要花掉她28萬。

  平均一頭牲口帶500斤,一天往外運2趟,可以帶出去200萬斤。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再難走的路,只要有錢都能搞定!

  簡玉晴又花了200萬,讓趙谷主提供他們的伙食。

  這也是仙居谷第一次迎來,如此龐大的人員和牲畜數量,壓力還是很大的。

  牲畜還好,地里的玉米桿子直接拿來喂,還能省下不少事情。

  不愛吃玉米桿子的,就趕到草場去,那里的草隨便它們吃。

  人多就有點麻煩,岳厚力和金巧巧不是在做飯,就是在準備做飯。

  讓嚴家父子臨時搭建的男女廁所都有點不夠用,又搭建了好幾個。

  土豪女主播第二天就離開。

  帶著第一批運出去的貨,去研究她的產業升級去了,現在是她的助手來負責這個事情。

  原計劃一天運輸兩趟。

  女主播靠控指揮提高了加班費,變成了一天三趟。

  就這樣忙碌了3天,桑林里面所有大過小拇指的桑,葚都不見了蹤影。

  地里也是干干凈凈什么也不剩。

  不光大批量玉米,連帶著所有糧食,都收了。

  老牛又開始揮汗如雨,和上次一樣,其它糧食保持不變,玉米多種點。

  幾百號人一離開,仙居谷重新恢復了往昔的寧靜。

  好像又不太寧靜。

  那股浮躁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一件不好的事情如果有了苗頭,不加以制止,一定會發展成禍事。

  這幾天忙,趙谷主沒時間處理這件事情。

  今天終于收拾好一切。

  他正準備查找問題的源頭,洞口處,傳來了小白驚天動地的啊嗚聲。

  洞外一大群人被小白擋在了外面。

  小白已經亮出了爪子和牙齒,表情很是兇狠。

  看樣子這群人不怎么服從小白的安排,不然小白一般是不會表現出攻擊形態。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總共五十多號人。

  領頭的是一位年輕女子,和一對老年夫妻,還有一名年輕女記者和攝像師。

  女記者拿著話筒,對著鏡頭嘚吧嘚吧說著什么。

  他們太吵,趙若鳴沒有聽清楚。

  年輕女子一身裹白,頭上戴著孝頭腰間纏著麻繩。看她挺起來的肚子,應該不小于6個月。

  她手抱著曹誠的黑白遺像,雙目紅腫滿臉淚痕,整個形象看上去挺讓人揪心。

  女子身旁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里抱著一個用黑布抱著的盒子,里面裝的應該就是曹誠了。

  老年夫妻互相攙扶著,手臂上帶著黑紗臂章,一邊哭泣一邊對著小白破口大罵。

  身后一群來助威的親戚,手里拿啥的都有。

  靠前面的舉著橫幅,上面寫著“黑心景點,罔顧人命,天理難容,還我親人!”。

  橫幅旁邊是舉花圈的,碩大的花圈好幾個,都不知道他們怎么扛著走到這里的。

  花圈旁邊有個中年漢子扛著一個大音響,跳廣場舞那種。

  靠后一圈的手里提著棍棒,手持武器的肯定是壓軸,前面的東西不起作用就該他們上了。

  趙若鳴一看頓時明白了,這是來鬧事要錢的。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曹誠的老婆,之前還給自己打過電話,趙若鳴沒搭理她以為她已經放棄。

  過了這些天才來,的確也是精心策劃,準備充分。

  看他們這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親戚應該一個不少,更厲害的是連記者都找來了。

  這家媒體叫“一周娛樂”,一看這名字也知道曹誠家人還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的事只能當娛樂來看,純粹搞笑。

  趙若鳴一臉無奈走到他們跟前,他們頓時跟找到了準爸爸一樣,七嘴八舌說啥都有。

  “這個就是仙居谷負責人!”

  他老婆立馬激動起來,指著趙若鳴連忙對記者道,“就是他,就是他!態度極其惡劣!”

  “還我兒子命來,你知不知道黑發人送白發人有多痛苦…”

  他母親一看見趙若鳴就哭得更厲害,要不是他爸扶著,估計能趴地上去。

  “我家乖好好的怎么在你這里出事了。你要負責!你要賠錢!”

  這個大媽也不知道是曹誠的誰,反正很潑辣。

  “負責人,你今天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先生,您好,我是‘一周娛樂’記者…”

  趙若鳴冷眼看著他們,等他們七嘴八舌說了一大堆,才氣出丹田蓋住了所有人的聲音:“誰是代表出來說話,其他人閉嘴!”

  他們并不理會趙若鳴,還是各說各的。

  趙谷主也不墨跡,轉身就走。

  他想通過談話解決,已經是很客氣,誰知道對方好像不太領情。

  趙若鳴一走,他們呼啦啦圍上來,想往洞里擠。

  沖在最前面的中年人被小白一爪子拍飛出去,這才讓他們放棄了強攻的想法。

  眼前這只狼一爪子已經是很客氣的了,看看它那一口大尖牙,搞不好會挨上一口。

  “都安靜,安靜!”

  見趙若鳴不像是開玩笑,他媳婦連忙叫了兩聲,喝止住一幫親戚連忙對著趙若鳴背影喊道:“負責人,我,我是代表!你回來我們談一談。”

  見他們真的安靜下來,趙若鳴重新走到洞口,盯著她:“曹誠的老婆是吧?之前你已經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如果你們今天來還是電話里說過的事情,那就免開尊口了。還有什么事情你說吧。”

  他老婆也不知道干什么工作的,情緒拿捏非常到位,未語淚先流:“我婆婆公公就我老公一個孩子,他們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又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個女人說事情就像:我給你講個解放前的故事,那是3000年前。

  什么婆婆公公都跑出來了,你怎么不從你老公祖上十八代開始講?

  暴發戶趙谷主現在可是分分鐘幾十萬上下,哪有時間聽她絮絮叨叨。

  不得不打斷她:“我說美女,我對你老公的倫理關系不感興趣。你想說什么直接點,我很忙的!”

  這個負責人態度極其惡劣,曹誠的老婆是領教過的。

  聞言連忙改變了說話內容:“我老公一年能掙幾千萬,現在突然出事,留下還未出生的孩子。作為景區負責人,你…”

  “我說你們一群人呼啦啦堵我門口,就是為了說幾句廢話?直接點,要錢就要錢,東拉西扯不就是想要個高價嗎。”趙若鳴眉頭一皺,極其不耐煩,態度也惡劣了幾分,“說吧,要多少?”

  這個負責人太直接,一點都不符合幾千年的傳統說話禮儀。

  曹誠的妻子被趙若鳴問得愣了一下,緩緩開口:“兩千萬。”

  趙若鳴內心忍不住想發笑,臉上還是風平浪靜:“沒有!”

  “那你…準備賠多少?”

  “不好意思讓一下,人命關天的事!”

  他老婆正等著趙若鳴的答案準,一個青年擠進人群來到趙若鳴跟前,是于藍藍的男助理。

  此刻他很憔悴,頂著兩個黑眼圈,頭發亂糟糟的。

  擠到趙若鳴跟前,連忙鞠了一躬:“谷主,您好。”

  于藍藍那晚連夜被送到了市里的三甲醫院,趙若鳴很奇怪她的助理,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也是來要錢的?

  就算要錢也輪不到他,應該是于藍藍的家人過來才是。

  今天來要錢的,還真是湊了一窩!

  “于藍藍的助手是吧,于藍藍也掛了?”

  “不是,藍藍她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還沒醒過來,還在ICU。”

  于藍藍助手的突然出現,還帶來一個勁爆消息,曹誠的家人頓時都安安靜靜圍觀,還真沒有插話。

  趙若鳴奇怪道:“那你不在醫院跑我這里來干嗎?”

  她助手搓了搓手,滿臉不好意思道:“藍藍現在面臨高額醫藥費,她整個人昏迷著,她的錢也取不出來。我的存款都已經墊進去了,但還差很多。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能來找您幫幫忙了。”

  助理說話就客氣多了,一開口不是什么賠償不賠償的,而是“幫忙”。

  他也沒趙若鳴的電話,只能親自跑過來。

  趙若鳴聽到他的話更加奇怪:“她沒家人嗎?這種事先別來找我,如果也想問我要賠償,那就走司法程序。如果法院判定我需要承擔責任,該賠多少我一分不少。私人上來,一毛沒有。”

  “不是…”

  她助手聽到趙若鳴的話,明顯很著急,湊近一點小聲道,“她以前在KTV上班和家里人鬧翻了,早已經和家里斷絕了關系。如果我有辦法,也不想來麻煩您的。”

  趙若鳴愣了半天…

  這妹子可以的,寧愿舍棄親情,也要造福廣大男同胞。

  這該夸她大公無私,還是該夸她大愛無疆?

  同時趙若鳴也挺佩服她助手的,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為了她東奔西走。

  趙若鳴搞不懂,眼神在助理身上來回看:“我說你和她應該只是勞務關系,再深點也只算個,咋對她這么上心?”

  的確,這個助理的表現不太符合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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