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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章羞辱

  “對不起…我來晚了。”

  “只要你不是不要我,我等多久都沒關系…只要你說會來,我就一直等你。”

  張小樓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從小如此。不論別人說什么,張小樓只會遵從自己的判斷和看法。

  張月明告訴他喬玉珠在騙你,欺騙你的感情。她是個青樓女子,對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張小樓卻在喬玉珠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

  他不愿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再說了,我張小樓只是一介青衣,現在也已經和張月明絕交。我還有什么被利用的價值?如果玉珠只是利用我,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那她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演戲了。

  但扎在心中的這根刺,早晚是要拔掉的。

  緊緊的摟著喬玉珠,感受著懷中佳人的柔軟。

  “你認識蘇大人么?”

  喬玉珠的身體猛的僵硬。

  張小樓閉著眼睛,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我已經和我哥決裂了,以后我只是張小樓,一介青衣巡捕張小樓。

  對蘇大人來說,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沒錢,沒才,沒前途,甚至一輩子只是個青衣,被柴米油鹽困擾一輩子。”

  喬玉珠的身體微微顫抖。

  “這樣的我,還愿意跟著我么?”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喬玉珠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小樓松開了喬玉珠,看著喬玉珠催淚的臉龐,“你想告訴我就告訴我,不想告訴我,我永遠不問。”

  “我告訴你,什么都告訴你。”

  “等等!”張小樓突然打斷喬玉珠的話,攔腰將喬玉珠抱起,飛奔的沖向房間。

  過了許久,震落在地的蜘蛛艱難的爬回到蜘蛛網中。鬼知道這一個時辰,他經歷了什么。

  “那一年,我十五歲,一夜之間,從無憂無慮的小姐變成了喪家之犬。

  父親失蹤,哥哥嫂嫂上吊自盡,娘拖著我要跳井,可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娘在跳下井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后悔。當時我不明白娘說這句話什么用意,可后來我明白了。

  我被花鐵成抓了回去,然后經歷了我這一生都不堪回首的悲慘經歷,我想過死,可那時候,死對我來說都是奢望。花鐵成把我玩膩了之后賣到望春樓,那時候,我雖然有死的機會可我又不想死了。

  我連被花鐵成玩弄都能忍受,我還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我身負血海深仇,我怎么能這樣去死,要這樣死了,我的苦不是白受了。

  直到不久前,我遇到了蘇牧大人。聽說蘇大人是個剛正不阿的好官,是個鋤強扶弱的英雄。我向蘇大人訴說了我的冤屈,短短兩天,蘇大人就查清了案情將劉偉明抓捕歸案。

  他不僅替我家洗刷了冤屈,還將我救離火海改為良籍。且將從劉府抄沒來到的家產分了很多部分給了我,并給我找了院子安身立命。”

  “我隔壁的院子是蘇大人給你找的?”

  “嗯!”

  “后來呢?”

  “后來?后來就是讓我寫狀紙去御衙告發劉劉偉明,他說鎮域司有調查鎮壓之權,卻沒有宣判定罪的職權。所以我去了。”

  “后來呢?”張小樓握著喬玉珠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后來沒有了…劉偉明被腰斬,我全家的冤情得以昭雪,我再也沒有見過蘇大人…本來打算就此一人終老,或者出家為尼為道,可誰知道讓我遇到了你。”

  “原來如此…”張小樓徹底安心了,最終的疑慮也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蘇牧加入鎮域司之后最是輕松愜意的時候。除了偶爾關注一下張月明攻略進度之外就是調教調教手下或者約單瑜出去吃吃美食,看看戲曲逛逛夜市。

  蘇牧一副與世無爭的做派讓唐宗賢無處下嘴。唐宗賢說什么,蘇牧幾乎都答應。而唐宗賢安排給王奇峰和辰龍的任務卻又被蘇牧擋了下來。

  就算蘇牧不好擋下的都是親自帶著兩人去執行,在五環城南域,還有什么任務是蘇牧搞不定的?

  這么悠閑舒服的生活讓蘇牧心態都開始慵懶,可蘇牧心底總是有個事,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做怎么的,可就一時間還想不起來。

  直到邱掌柜找到蘇牧之后,蘇牧才一拍腦門都快把神劍山莊給忘了。

  “神劍山莊從三月份開始籌建,現在都八月份了。大半年過去了到現在籌建基本完成,接下來就等開業。牧爺,羅爺莊爺的意思是一切聽從牧爺的安排。下月初六是黃道吉日,是不是那天進行開業?”

  “一共籌辦了幾家分店?”

  “先置辦了十二家,等開業后看收益如何?要是好的話再進行分店。”

  “開業儀式有什么準備么?”

  “開業儀式?”邱掌柜一臉疑惑的看著蘇牧。

  “怎么?沒有么?”

  “有,有!準備了爆竹,還有舞獅,敲鑼…”

  “就這?”

  面對蘇牧的疑問,邱掌柜一臉莫名,“還請牧爺明示,據我所知所有的店鋪開業也都是敲鑼打鼓,舞獅慶祝沒有其他了。”

  “這有什么宣傳效果?這樣,你廣發英雄帖,就說神劍山莊將召開一場賞鑒大會。

  下月初一,神劍山莊召開賞鑒大會,局時會拿出神劍山莊的神劍共大家鑒賞品評,并隨機抽取幸運觀眾有機會獲贈神兵利刃。”

  “這…”邱掌柜一臉震驚的看著蘇牧。

  “有問題么?”

  “沒,沒問題,牧爺奇思妙想讓人嘆為觀止。舉辦鑒賞大會,必然收獲無數武林群豪來看熱鬧,神劍山莊必定能一舉名動天下。就是…會不會太張揚了?到時候怕是會有不少武林高手踩我們一腳。”

  “邱掌柜,羅爺把莊總管安排來干嘛的?不就應付這種事么?”

  “神劍山莊?賞鑒大會?”

  “好大的口氣,竟然自稱神劍山莊?還說神劍山莊出品皆是神兵利刃。他是把神兵利刃想的太簡單了吧?”

  “天下神兵皆是有主之物,神劍山莊能有多少神兵?還說什么厚贈有緣人?恐怕是嘩眾取寵吧?”

  “反正下月初一就是賞鑒大會,到時候就知道神劍山莊到底是何方神圣。放心,肯定會有很多門派心中不服的。”

  “到時候別開宗立派第一天就關門大吉啊。”

  “哈哈哈…”

  神劍山莊鑒賞大會公告張貼出去之后,頓時驚起了通天府武林的震蕩。很快成了武林人士熱議的話題,更有無數外地的武林人士趕往五環城。

  在這個時代,神兵利器對江湖武林認識的誘惑力基本等于絕世佳釀對酒鬼的誘惑力。只要是江湖武林人士,就沒有能抵御神兵利器誘惑的。

  今天是張小樓的休沐,一個月只有兩次的休沐。換了一身得體的便裝與喬玉珠并肩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之上。

  聞著身邊喬玉珠身上散發的幽香,張小樓感覺無比的滿足。

  如果拋開喬玉珠的悲慘經歷,她應該是男人心中完美的妻子形象。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前十五年,喬玉珠就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要不是家逢大變像這樣的大家閨秀是不太可能被一個區區青衣巡捕擁有的。

  就算經歷了那一段黑暗的歲月,可也不是玉珠的錯。

  對喬玉珠,張小樓非常滿意,唯一的擔心就是老母親知道了喬玉珠曾經的身份會不會不同意。

  “小樓,你在想什么?”看著張小樓出神,喬玉珠問道。

  “我在想玉珠你怎么這么好看。”

  “油嘴滑舌。”喬玉珠嬌嗔一聲,眼中卻滿滿蜜意。

  “來,去看看金銀首飾吧?”張小樓指著路邊的金鳳銀樓說道。

  “不要了,我有,都帶不過來。”

  “你有的是你的,我想送你一件。”張小樓拖著喬玉珠進入金鳳銀樓。

  銀樓之中,琳瑯滿目的金銀首飾,簡直晃花了了眼。在坊間有一句話,看好婆娘,千萬別讓她進金鳳銀樓,一旦踏進那道門,就等于是老鼠掉進了米缸。

  里面鶯鶯燕燕,盡是興奮的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這根金釵多少錢,給我包起來。”張小樓對著這小二指著在喬玉珠頭頂上試戴的金釵問道。

  “一共十兩銀子,我給爺包起來。”

  突然,一個不知從什么地方竄出來的身影出現在喬玉珠的身邊,拔下喬玉珠頭上的金釵。

  “啊——”喬玉珠驚呼一聲,猛然回頭卻看到一個青年公子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后。

  “姑娘喜歡此釵么?本公子送給你可好?”

  “不喜歡。”喬玉珠臉色一沉,轉身離去。

  “姑娘別走啊!”伸手要去抓,卻突然被一條手臂阻擋。

  青年公子臉色一變,瞬間變招,將伸來的手臂拍下。

  “轟——”

  一聲輕響,張小樓連連后退。

  張小樓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公子,藏在身后的手臂劇烈的顫抖著。

  初一交手,這位公子的武功就如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公子請自重!”喬玉珠厲聲喝道,來到張小樓身邊扶住張小樓。

  “公子,怎么回事?”兩個長相兇惡裝扮怪異的江湖人士也突然出現來到白衣公子的身邊。

  “咦?這位姑娘感覺你好面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你認錯人了,小樓,我們走!”喬玉珠連忙說道。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望春樓的姑娘么?難怪認不出來,穿上衣裳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哦,是她啊,公子,你忘了,上次我們三個把她弄得都尿了…哈哈哈…”

  “住口——”在張小樓面前,喬玉珠哪里能忍受這樣的污言穢語,當即崩潰的尖叫道。

  “哎,那時候你多騷啊,還一口一個大爺叫的真歡,怎么現在…”

  “你他媽閉嘴——”張小樓雙眼瞬間變得通紅,怒吼一聲沖了過去,一掌向說話的人扇去。

  “還敢動手啊?”那人冷笑一聲,一掌輕輕的扇開張小樓的攻擊,另一掌狠狠的轟在張小樓的胸膛。

  “噗——”

  頓時,張小樓噴出一口鮮血蹬蹬蹬的后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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