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帶路的時候,小弟悄悄的湊到單耳鼠的耳邊,“鼠哥,不知道怎么的,我看那小子不太順眼。而且這里也沒有別人,我們不如…”
“如果他是我們的客人,就算他大嘴巴抽你你都不能還手,還得笑臉相陪。
這是新定的規矩你特么想死啊?還記得狗子坑了客人三兩銀子是什么下場么?被砍去手腳再沉湖。
你也想這樣?把你以前的那一套收起來。這叫什么?素養,對!就是幫主說的素養。”
被單耳鼠帶到了一家隱藏在胡同深處的宅院之中,這個宅院還挺大,有三進院落。
一眼,蔣江平就認出這是一處暗青樓。
“讓那些妞都起來接客!”單耳鼠大喝一聲招呼著,很快,外院的十幾個濃妝艷抹的姑娘就被呵斥聲叫了出來,在蔣江平面前排成一排。
“爺,你看著滿意不?”
蔣江平是什么人?
雖然喜歡混跡于三教九流之中可他卻是實打實的富二代。就算找個妞泄個火也只去青樓,連一條龍的澡堂子都不去何況是暗青樓?
眼前的女子雖然一個個搔首弄姿,但卻沒一個能勾起他興致的。再加上他是奉命來找到單耳鼠的,人已經找到,剩下的就是不著痕跡的脫身了。
蔣江平略顯無趣的眼神落在單耳鼠的眼中,立刻被單耳鼠解讀出這是無趣失望的眼神,那種過盡千帆皆不是,余生空留寂寞冷的眼神。
單耳鼠閱人無數,自問看人不離十。尋常百姓看到眼前這場景,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可蔣江平能有這眼神足以肯定此人絕非尋常人,不是品味極高就是閱女無數。
行家啊!
“爺看不上?那就里邊請,里面別有乾坤而且姑娘個個都身懷絕技保管你能滿意!”
說著不由分說的領著蔣江平往內院里走。
“鼠兄弟就算了吧,就看外面的貨色也差不多知道內院是什么了,要能漂亮到哪去他們也應該在青樓混跡。像曲羅英這樣的極品不過是個例而已。”
“爺別急我這就叫暗青樓!青樓有的,我這里都有,青樓沒有的,我這里也有。而且我這里比青樓伺候的舒服,價格還比青樓的實惠。”
說著,單耳鼠推開內院的門,頓時,一陣脂粉氣息撲面而來。
“內院分春夏秋冬四院,每個院都有其特色。不過我知道爺最在意的是什么,花子,給爺看看我們這里姑娘的質量!”
在花子的招呼下,七八個衣著暴露性感的少女領了出來,每一個都萬種風情十分撩人,就是蔣江平見慣了高端場所的環肥燕瘦也被眼前的幾個女子吸引的怦然心動。
“爺,怎么樣,我這里的姑娘可還入你的眼?”
蔣江平應該要拒絕的,身為鎮域司的捕快,執行任務暗訪暗窯,面對暗窯的誘惑應該堅守本心抵御住誘惑。
可是,牧哥再三叮囑,絕對不能引起對方懷疑,必須出色的完成暗訪任務。
面對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蔣江平實在無法違心說不滿意。就算說了人家也不信啊!這么漂亮的你還說不滿意?咋地,你想睡天仙啊?
可要說了滿意,卻抽身而去不是惹人懷疑?
罷了,抱著舍生取義的大無畏精神,豁出去了。
“不錯…非常不錯。果然要玩到好的還得找你單耳鼠…不錯,不錯…”
“爺滿意就好,花子,招呼爺!”
“爺里面請!”
不遠處的一棵不起眼的樹梢之巔,蘇牧隱匿在茂密的樹冠之中,看著蔣江平滿臉猥瑣笑容的被領了進去,蘇牧唾了一聲,“無恥!”
蔣江平在兩個美人的伺候下洗了澡,而后舒舒服服的享受著美人的服務。
正快活著呢,突然感覺不對勁了。一個姑娘下手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已經不是在給蔣江平按摩,而是把他當做面團揉著。
“哎哎!干嘛,停停!”
另一個美女一見臉色大變,連忙跑到門口大叫,“花哥,楚楚發病了——”
而此刻,那個叫楚楚的美人臉色猙獰的抱著手臂劇烈的顫抖,一邊顫抖,嘴里還在不斷的叫著好冷。看著楚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蔣江平露出一臉憐惜。
誰讓蔣江平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
沒一會兒,花子便匆匆跑來,先是對著蔣江平連連道歉,“爺不好意思,楚楚姑娘有氣急癥,一旦發病會渾身顫抖。”
“藥…給我藥…”
突然,那個叫楚楚的爬著來到花子的跟前,一把抱住花子的腿,眼淚橫流的說道。
“爺,我給您換一個吧?”
“這個楚楚剛才我挺喜歡的,這…不過楚楚姑娘身體有恙就算了,但說好了,少了一個人你不能收我兩份的錢啊。”
“爺既然對楚楚挺滿意,那這樣吧,楚楚就留下。我這里有特效藥,只要一吃藥就好了,爺您就別退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
要吃下去的錢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看到丹藥的一瞬間,楚楚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渴望,那種渴望甚至超過了對生命的渴望。
而蔣江平看到這顆丹藥的時候,眼中露出一閃而逝的精芒。
“我該說你什么好,連自己什么時候吃藥都不記得…要不是這位爺還要你伺候可沒這么好運。這次記住了!”說著將藥丸塞進楚楚的口中。
日進黃昏,蔣江平的身影才再次出現在直路街道之中,按照約定來到一家客棧與蘇牧會和。
走到客棧門口,蔣江平搓了搓臉上的表情,放下手的時候,臉上那猥瑣且滿足的表情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如上墳一般沉重表情。深沉的跨過門檻走進客棧。
“噠噠噠,牧哥,是我!”
“進來!”
包間之中,蘇牧坐在餐桌前自斟自飲,手邊一壺酒,一疊花生米。
“牧哥,我回來了。”
“爽么?”
“還不錯…不是,牧哥,您聽我狡辯!”
“別狡辯,你就說有什么收獲,要有收獲,這筆賬就算了。但你要是光去體驗了一套阿威十八式的話,那我就讓你體驗體驗什么是真正的阿威十八式。”
“什么阿威十八式…不是,有收獲,大收獲。”
“哦?說來聽聽。”
“那個叫單耳鼠的是不是邢爺的下線我沒有查出端倪,但他們和南明毒手有關系我看是板上釘釘了。
牧哥,你知道我發現了什么大秘密?”
“你再敢賣關子的話我保證今晚給你找兩個又胖又丑又老的女人陪你過夜。”
“是!單耳鼠手底下的姑娘,或者說高端的姑娘是被用極樂丹控制住的。極樂丹成癮,發作的時候非常痛苦。那些姑娘為了獲取極樂丹只能努力完成控制他們的人下達的任務。
這些女人質量都高,身上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而且對他們的培訓也極為專業的,說實在話,我這些年去過的風月場所不在少數,沒想到極致的享受竟然是在一處暗青樓之中體驗到了。
如果這樣的經營模式被他們做大做強,我敢說整個五環城的青樓行業將徹底被洗牌。”
蘇牧手里的動作一頓,眼中寒芒閃動,“這么說…南明毒手的戰略方針轉變了,從販賣極樂丹轉向青樓業務了?”
“很有可能,而且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以前直路街區域的幫派斗爭極為強烈,背后的幫派勢力多次大規模廝殺爭奪暗窯控制權。
而就在兩個月前,一個名為不死門的幫派快速崛以驚人的速度打敗了周圍十幾家爭奪的勢力。現在基本上已經控制了直路街的暗窯生意。我懷疑那個不死門,和南明毒手有關。”
蘇牧夾起一粒畫上米,“不死門…應該是了。梁詩詩不就是被南明毒手煉制成不死的傀儡么?以為換了馬甲就不認識你了么?”
站起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回去吧。”
回到鎮域司,蘇牧立刻來到了統領辦公室匯報最新進展。
“我有理由相信這個不死門就是南明毒手改頭換面的成立幫派,而且我推測,南明毒算從青樓入手,不斷的吞并周圍的大小幫派勢力甚至躋身第五幫派為發展路線。”
“嗯,你的推測理由非常充分,我也覺得應是如此,只是對不死門的情報太少我需要對不死門和對南明毒手更多的了解,這樣才能一擊得手。”
“是,屬下定不負所望!”
回到辦公區域,大老遠的就看到蔣江平口水四濺的在手下們面前吹牛逼。
“哥幾個知道什么叫電光毒龍鉆么?我的娘啊,我今天才知道有這名堂。那橫豎把我吸的,魂都歸天了,改天我帶你們去體驗體驗,身為男人,這要沒享受過,等于白活一場。”
聽到這里,蘇牧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咳咳——”
“吱——”蔣江平滔滔不絕的話瞬間剎停。
“牧哥…您回來多久了?”
“在你講什么毒龍鉆的時候就在了!都給我進來開會!”
蔣江平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在弟兄們的推搡下來到了蘇牧辦公室。
“根據江平探查到的情報我們推測,這個不死門很有可能是南明毒手扶持出來的勢力,但以南明毒手的狡猾,我們需要更加小心翼翼,在不驚動她的前提下包她的餃子。
統領將查探不死門的任務交給了我們,但不死門一聽這名字就非常詭異了,讓弟兄們去探查虛實,萬一出了意外我可不好交代了。”
“牧哥,弟兄們什么時候慫過?”
“對,交給我們三組,我保證把事情辦得漂亮的。”沈醉胸脯拍的棒棒的說道。
“老沈,沒這么饑渴吧?”
“別吵,探查消息,當然是交給我一組了。”蔣江平覺得自己又行了,拍著桌子大聲嚷嚷道。
“用弟兄們冒險,不是我的風格,直路街一帶我記得是江海幫的勢力范圍吧?”蘇牧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