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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更擅長用劍

  收拾完桌子,鄭曉娘端著碗筷來到后廚,胡勁夫依舊在案板上揉著面。

  “今天的人比昨天的多,我們準備的面夠不夠?”鄭曉娘恍若無事的問道。

  “你剛才對蘇牧用幻陰魔功了?”

  “嗯!”鄭曉娘利索的洗著碗,“那兩個人就埋伏在蘇牧的院子里,他們兩個的武功都很高,蘇牧如果沒有防備必死無疑。

  如果像蘇牧這樣的好人都死于非命,這個世道還有希望么?”

  “好人死的…還少么?就算你要救他就不能用別的辦法么?以蘇牧的才思,豈能瞞得過他?”

  “呵…他才七品而已,能發現什么?只當是一場恍惚而已。”

  “那你太小看他了,你知道他剛才站在那干嘛么?”

  “做什么?”

  “看我揉面!”

  “他能看出什么?”

  “他看出了陰陽交融,剛柔并濟,混元太極…”

  鄭曉娘的手頓時一頓,眼眸深處露出一片駭然。

  “他有如此悟性?”

  “否則怎么能靠這么差的根骨卻能在十八歲年紀破鏡七品?他本身就是個奇跡!”

  與手下七人分別,蘇牧緩緩的向家中走去。

  至于方才對著胡勁夫說的什么陰陽交融剛柔并濟混元太極,那全是他瞎蒙的。要不是看過用太極功夫做饅頭,蘇牧打死也想不出來。

  而胡勁夫的反應蘇牧也沒有看出半點破綻,所以不確定那家夫妻店是不是真的臥虎藏龍。

  可之前的恍惚感覺蘇牧可以肯定不是錯覺,不是鄭曉娘的話那就是其他人了。

  來到家門口,要推開門的瞬間蘇牧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那熟悉的家門,仿佛是一只張開的巨獸利口一般給他帶來了難以言說的恐懼。

  內心深處仿佛有個意識在抗拒著他推開家門。

  而且,恍惚中這一幕仿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即視感錯覺蘇牧兩世都遇到過很多次,來到一個環境,見到某個畫面感覺以前經歷過一般。

  但幾乎所有的即視感都是在畫面出現的時候才有這種錯覺,可這一次蘇牧卻是一種預知的感覺。

  如果推開門,會有一個黑衣人攻擊自己的要害…還有一個沒有臉的鬼…

  明明知道這是不真實的事情,但感覺卻已經影響了蘇牧的判斷。

  蘇牧深吸一口氣,收回了手離開。

  院子后面,一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院墻后面,漆黑的衣服與夜色融為一體,就連他手中的劍都是漆黑的。

  等待蘇牧推門進來,但這扇門卻遲遲沒有打開。

  露出破綻了?哪里露出了破綻?

  疑惑剛剛升起,突然間一道身影越過院墻。

  黑衣人來不及細想,瞬間暴起一劍向頭頂的身影刺去。

  也在黑衣人刺來一劍的瞬間,蘇牧手中的刀瞬間斬落。數道刀罡仿佛展開的折扇扇面,狠狠的向黑衣人削去。

  這一刻,多么慶幸方才的直覺預警,要是真如往常一樣推開門,他無論如何都躲不開這一劍。

  死未必會死,畢竟有生死祭壇在身想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虧,肯定是吃定了的。

  “轟轟轟——”

  黑衣人的劍層層刺破蘇牧斬下的刀罡,劇烈的爆炸聲沖天而起。

  蘇牧落地,腳下連連后退,黑衣人身形如柳絮一般輕靈,提劍再次殺來。

  黑衣人的劍法奇高,每一劍看似尋常的平刺,但蘇牧卻無法判斷他每一劍刺下的準確位置。

  他的劍在刺出的軌跡之中一直在變幻這位置,每一招中都包含著至少七種變化。

  這是個真正的劍客,一個將劍法練到極為高深處的劍客。

  要不是蘇牧領悟了心意劍意肯定無法攔截黑衣人那層出不窮飄忽不定的劍。

  叮叮叮——

  密集的交擊聲響起,仿佛無數珍珠落在玉盤上一般清脆。

  “橫掃千軍——”

  突然,蘇牧背刀式橫掃開來,一道巨大的刀罡攔腰斬去。

  以力破巧,才是刀法的真正奧義所在,面對完全不講道理的橫掃千軍,黑衣人縱然有再精妙的劍法也只能暫時暴退。

  逼開黑衣人,蘇牧才得以喘口氣。

  “你就是今天白天劫囚的人?”蘇牧眼睛瞇起,內力運轉,金光乍現瞬間附滿全身。

  內力綻放開去,仿佛火焰一般將蘇牧包裹,火焰之中的蘇牧緩緩的將刀收起。

  而突然,黑衣人再次動了,劍光舞動,無數劍刃出現在黑衣人的周圍,劍華如輪,劍光如火,瞬息間,黑衣人一劍向蘇牧刺來。

  無數劍氣如流星趕月一般向蘇牧刺來,蘇牧來不及再蓄力,拔刀斬瞬間斬出。

  轟轟轟——

  一道月牙橫掃的向黑衣人斬去,無數劍氣如機槍一般轟擊在蘇牧的月牙之上。漸漸的,月牙開始開始晃動不穩起來。

  “轟——”

  月牙在襲到黑衣人身前的一瞬間突然間暴碎。強大的內力余波炸開,將黑衣人震飛而去。

  蘇牧臉上露出冷笑,冷笑剛剛升起,突然間,難以想象的警兆襲上心頭。

  一個沒有面孔的面具出現在蘇牧的視野之中,離得這么近,近的超乎蘇牧的想象。

  蘇牧從來沒有被人逼近到一步之內都毫無察覺,哪怕那個人是梁啟翰這樣的六品高手都不行。

  可眼前這個戴著無臉面具的人,卻真的讓蘇牧毫無察覺的侵入到一步之內。

  無臉面具男手執三菱刺,如夜幕中一點星辰一般向蘇牧的胸膛刺來。

  叮——

  金身丹氣運轉,胸膛處綻放出絢麗耀眼的金光,在眼下的情形,蘇牧只能用金身丹氣抵擋這一刺,而且還必須調動全部的功力,全神貫注的抵擋。

  因為這一刺,是膻中玄關。

  這一刺,哪怕只入肉半寸,蘇牧將在劫難逃。

  “咔——”

  一聲脆響,胸膛的護體罡氣承受不住無面男的刺穿出現了裂痕,這一刻,藏在面具之下的無面男臉上露出了得手的笑容。

  只要被他的無聲殺人術侵到一步之內,就算是六品高手鬼首都敢殺給你看。

  鬼首用了一生的時間,專門苦修了這無情的一刺,這一刺,專門破六品高手的護身罡氣,你區區七品的金身丹氣更不在話下。

  “轟——”

  金身丹氣破碎,蘇牧身上的金光瞬間如風中的煙塵一般消散。

  三菱刺只要再刺出三寸,蘇牧丹田破碎。

  然而,別說三寸,此刻的他,卻是半寸也刺不出來。

  在蘇牧金身丹氣被破的瞬間,膻中玄關之中突然迸出一道劍氣。

  劍氣如明月般皎潔,仿佛閃電一般迅速。

  甚至無面男都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劍氣已經擊中了他的胸膛。

  瞬間,無面男的身體被高高拋起。

  一道道劍氣,從蘇牧的胸膛激射而出,就仿佛之前黑衣男子破蘇牧拔刀斬刀氣一般如機關槍一樣不斷的激射。

  空中的無面男,生生的承受了這一道道的劍氣,每一道都不偏不倚的打在胸膛之上。

  “噗——”

  鮮血噴涌,凄美了夜色。

  而在無面男身后,被蘇牧一刀逼得差點被砍成兩節的黑衣男子瞪著眼睛驚詫的看著蘇牧從膻中玄關激射而出的劍氣。

  從來沒有人能從膻中玄關中施展出劍氣,但從某種理論上來說卻又不是不可能。

  就好像說內力從雙手中噴出為掌法,但沒有人把勁力從腳掌中噴出一樣。雖然理論是是可行的,可腿法與掌法運用確實不一樣。

  蘇牧的這一輪劍氣給黑衣劍客的三觀造成了顛覆性的沖擊,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

  我操,還能這么用啊?

  無面男滾輪在地,臉上的面具也在劍氣的轟擊之中破碎露出了一張沒有眉毛,平平無奇的臉。

  “哇——”無臉男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瞪著驚恐又憤怒的眼睛看著蘇牧。

  “你…你好卑鄙…竟然,藏劍于身!”

  “你若不偷襲怎會觸發我的藏劍?”蘇牧冷笑。

  在直覺之中除了黑衣死神還有一個無臉鬼,蘇牧又豈能不做防備?

  無面男被蘇牧一句話懟的無言以對,突然一口逆血噴出,仰天癱倒了下去。

  “察覺到宿主擊殺之人有大量業力纏身,轉換功德值五百點,扣除業力值,結余四百五十點。”

  無臉鬼已死,剩下的就是這個黑衣死神了。

  蘇牧橫刀在手腕上,輕輕拂過刀鋒。

  “等等!”突然,黑衣男子喝道,“你方才的劍氣是無意劍訣?”

  蘇牧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不語。

  “三年前,我與李敖一人得到半張地圖,顯示的是五十年前劍道高手獨孤蒼穹的傳承所在。我與李敖一起來到了傳承所在,找到了獨孤蒼穹刻在石碑上的留言。

  可是無論我們怎么尋找,都沒有找到獨孤蒼穹留下的玉座金佛。我們兩人就此分道揚鑣,半年之后,我舊地重游,又把機緣處重新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玉座金佛。

  但還是在懸崖底發現了獨孤蒼穹閉關創心意劍訣的原稿刻痕。我在崖底苦練兩年,終于學成心意劍訣卻在數日前聽聞李敖找到了玉座金佛。

  在我追到五環城的時候卻打聽到李敖已死,玉座金佛下落不明…”

  “所以你劫了囚車,你為了知道玉座金佛的下落?”

  “沒錯!看到你施展的劍氣有心意劍訣的劍意,獨孤蒼穹的傳承已落在你的手中?”

  說著,黑衣男子突然抬起劍,“你既然身懷獨孤蒼穹的劍道,為何要以刀與我對戰?”

  “我擅長刀法!”

  “但你練了劍!”突然,手中長劍一挑,將無面男脫手而出的三菱刺挑向蘇牧。

  “我們都得了獨孤前輩的傳承,誰活下來,誰才有資格成為獨孤蒼穹的傳人。”

  “我擅長刀法。”

  “那你就不配繼承心意劍訣,出劍!”說著,黑衣人提劍,瞬間向蘇牧刺來。

  面對黑衣人刺來的劍,蘇牧卻遲遲沒有出劍的意思。

  劍,離蘇牧越來越近,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了無法掩飾的貪婪。

  突然,蘇牧出劍了。

  一劍寒芒瞬息過,蘇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黑衣人的身后。

  “剛才沒說完,我擅長用刀,更擅長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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