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么?沒關系,你現在不說,進了鎮域司我們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頭,你掐著他的脖子,他好像說不了話吧?”蔣江平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
松開鬼面殺手,但鬼面殺手竟然耷拉了下來沒有了生息。
“死了?”
“頭,你把他掐死了?”蔣江平一臉茫然的抬頭問道。
“不會!”王小黑來到鬼面殺手身邊說道,“剛才這位大人的力道不至于將他掐死。”
說著蹲下,掰開鬼面殺手的嘴巴。
“他嘴里藏了毒藥,方才咬破了毒藥自殺了。”
蘇牧深深的看了王小黑一眼,從他剛才的話中似乎不想和自己相認。蘇牧默默的點了點頭看向蔣江平。
“怎么回事?”
“這得問這個人了。”蔣江平一邊用腰帶把手上的貫穿傷口包裹好一邊蹲在嚇昏的馬五身邊,啪啪,幾個耳光扇下。
馬五悠悠傳醒。
“蔣爺!”
“起來!說吧,泊水幫為何要追殺你?”
聽到問起泊水幫,蘇牧的眉頭微微一挑,頓時來了興趣。
“蔣爺,不知道…不知道啊…”
“不知道?好,既然你不愿說我也不勉強了,你走吧。”
“啊?”
“你可以走了。”蔣江平冷冷說道。
“蔣爺,救命啊,您不能丟下我不管啊,我要出了這門必死無疑啊…蔣爺…”
“既想活命,又什么都不交代,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房間中,其余的十幾人中頓時有人譏諷道。
“不錯,禍事是你惹出來的,憑什么要蔣爺護著你?”
面對周圍的一片指責,馬五的臉色頓時變得白了。
“我…我…”
突然,馬五撲通一聲跪倒在蔣江平的面前,“蔣爺,不是我不想說,是不敢啊…我要說了,那就是凌遲處死啊…蔣爺!”
一聽這話,蔣江平臉色大變。
“你碰極樂丹了?”
馬五低頭不說話,但這反應顯然是默認了。
“我操!我操!你特么想害死誰?極樂丹你都敢碰?操!”罵著,蔣江平抬起就是一腳,對著馬五的臉踹下去。
“蔣爺,饒命,饒命啊…我錯了,是我一時財迷心竅…”
“媽的,還不快點給老子交代!”
“等等!”蘇牧突然打斷。
“先讓他們離開。”蘇牧看著身邊的一眾人說道。
“捕爺,饒命啊,我們現在出去就是死啊。”
“是啊,捕爺,我們保證不說,保證什么都聽不到。”
頓時,房間中的十幾人連忙拱手求饒。
“放心,你們不會有事的。”
蘇牧來到窗戶口,輕輕的推開窗戶。
掏出懷中的鎮獄令,內力涌入鎮獄令之中。抬手一扔,鎮獄令沖天而起。
鎮獄令懸浮在半空,與二樓同高。
一陣白光從鎮獄令之中升起,圓符出現在鎮獄令的光芒之中。將鎮獄令化作了一面大約一米的巨大圓盤,似飛碟一般懸浮在空中。
這枚鎮獄令,既是震懾又是警告,只要蘇牧動一動手指,便是一支穿云箭。
“走,我送你們走!”
說著,推開窗戶,率先從窗戶中跳下。
蔣江平看著還在遲疑的一眾人,“愣著干嘛,不相信我老大啊,都下去。快,我墊后。”
一行人一個個跳窗落下,跟在蘇牧身后沿著街道向外走去。
原本這個時候,這條街道應該熱鬧非凡。
但此刻,卻鴉雀無聲如死城一般。
看到這一幕,蘇牧心底對泊水幫的評價更上一層樓。這說明,泊水幫的威懾力已經深入到每一個人的心底。
泊水幫能讓每一個百姓乖乖的躲進家里,甚至不發出一點聲音。就算官府的下令也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
蘇牧一手托舉鎮獄令,一手持刀走在前面。
王小黑走在隊伍中央,蔣江平落在隊伍身后。
眼前的街道如巨獸張開的大嘴,伸手不見五指。
蘇牧不緩不急的走著,漸漸的,耳邊響起了腳步聲。蘇牧沒有停下腳步,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多。
走在隊伍中央的董廚子等人突然驚恐的發現,周圍出現了很多人。
足有二十多個。
每一個人都穿著漆黑的褲子,腰間系著紅色的腰帶。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一張面具,肩膀上扛著明晃晃的長刀。
并排著,若無其事的走在他們身邊。但那如實質的殺意仿佛一張大網一般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蘇牧突然頓住了腳步,整個隊伍也停了下來。
這里是整個街道最狹窄,最黑暗的一段路。
街道兩旁的屋脊之上,都站著神秘的刀客。在蘇牧的正前方,前面出現了三個攔路刀客,身后的面具刀客也齊齊做出了圍堵的姿態。
“看來鎮獄令已經鎮不住你們了,什么時候五環城南域出了這么了不起的幫派了?我竟然不知道!”
“不是鎮域司鎮不住我們,只是閣下的鎮獄令鎮不住而已。”一個聲音從黑夜中響起,三個鬼面人中,為首的那個走上前說道。
“明天一早,鎮域司必定震怒。我們三個會去鎮域司自首,給閣下償命。”
“你們知道要償命,卻還是要出手,看來販賣極樂丹的就是你們了。”
“我不知道什么極樂丹,我只知道你們必須死!上!”
話音落地,三個鬼面人成品字形向蘇牧緩緩逼近而來。
“頭,快發求援令。”蔣江平急忙吼道。
“不用!你小心,在旁掠陣。”
話音落地,蘇牧反手抽到,身形瞬間激射而出迎上三個鬼面殺手。
一刀橫掃千軍,這是七絕刀法初始刀法。原本也應該是武林中極為尋常的一招。
但就算是同樣的招式,也得看在什么人的手中。
如果蘇牧是九品實力,他必然會以巧招與對手周旋再伺機尋找破綻一招制敵。
但蘇牧現在是八品修為,巧個屁啊,直接莽過去就是了。
刀鋒橫掃而去,為首的鬼面殺手慣例橫刀抵擋。
“當——”
一聲脆響,半截長刀沖天而起。鬼面殺手還維持著橫刀抵擋的動作,腦袋卻如被清風吹起的樹葉一半沖天而起。
剩下的兩個鬼面殺手腳步一頓,相視的眼眸中,都看到了彼此的懵逼。
“八品?”
蘇牧哪里會遲疑,一刀得手之后瞬間扭腰,以腰發力,一刀上撩向第二人斬去。
噗——
血雨漫天,又一個鬼面殺手血染長街。
蘇牧一刀一個,就跟下餃子一般的干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