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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身后有人

  “但梅花宗只是殺了幾個底層的扒手,對盜門來說無關緊要。”蘇牧眉頭緊鎖說道。

  王小黑皺著眉頭思索,“我聽二華說過,最近盜門一直暗中追查一個人,一個帶著面具的青衣刀客。單槍匹馬屠了盜門的一個分舵,還殺害了盜魁兩個親傳弟子。如果把此人嫁禍在梅花宗,盜門一定和梅花宗開打。”

  蘇牧的筷子頓在空中。

  王小黑突然抬起頭看著蘇牧,“我記得你救我的時候,好像也帶著一個木制面具吧?”

  “這種木制面具三文錢就能買一個,不是我。”

  “但可以是你!”

  “現在的問題是梅花宗的怒氣已經被提起來了,但盜門的還沒有,所以需要死一個盜門有分量的人。”

  “一個盜門的親傳弟子怎么樣?”王小黑用輕松的語氣問道。

  “甚好!”

  青葉山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三座相互依偎的山峰。前山主峰,一座只有五百米高山峰上,坐落著七座大小不一的寺廟。

  寺廟前,山腳下,便是一處大型的集市,五環城的人稱之為廟會集市。最開始因為舉辦了數場廟會而繁華起來的。后來人們發現這一處寺院門口的空地簡直是一塊寶地。

  距離五環城的城中心只有不到十里,距離擁有大量人口的貧民區也只有不到三十里。而且城里達官顯貴的夫人們又喜歡來此燒香拜佛。

  商家匯聚而來,游人也匯聚而來。經過十數年的發展,廟會集市發展成了五環城南域的第二大集市。主要是小商品個體戶經營。

  廟會集市這么大的蛋糕,各門各派又豈能視而不見?為了搶占廟會集市的地盤,幫派之間幾乎三天兩頭的大打出手。住在廟會集市的人要沒個強大的心臟,肯定是住不下去的。

  而在各大勢力為了地盤殺紅眼的時候,有一股勢力如隨風潛入夜一般無聲無息的滲透進了廟會集市。他們沒有地盤,也不需要地盤。

  他們隱匿在普通百姓之中,用無害和善良偽裝自己。不經意的與你擦肩而過,卻已經順走了你身上的財物。

  這便是盜門中人,無影無形,卻又無孔不入。

  月色朦朧,清風掠過竹林,月下竹影,如群魔亂舞一般的猙獰,這是位于青葉山后山。

  在竹林深處,開辟出了一大片空地。

  廟會集市的地盤,絕對是盜門的一塊大肥肉,盜門的各個勢力都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為了平息盜門內部的爭奪,盜魁將定下了八卦斗轉政策。

  八塊地盤,徒子徒孫輪流活動兩個月。這樣不僅能避免徒子徒孫們爭吵,還能給其他勢力一個盜門弟子眾多的假象。

  你想想,走了一批來了一批,走了一批又來一批。

  夜哭是盜魁的第五弟子,這個月正好輪到在廟會集市開張。廟會這塊肥肉,只要吃過一口的人都會對他念念不忘。

  在廟會集市三天的收成都可以趕上在別的地方一個月的收成。

  今天是一旬一次的上供日子,夜哭旗下有五大得力手下,每個手下手里都有幾十號扒手小弟。就是一伙盜門實力,動輒便是兩三百人的,難怪通天城扒手如此猖獗。

  就一個五環城南域都有一千多扒手,還論其他?

  空地之中,點著篝火十幾號人聚在篝火的周圍,喝著美酒,烤著肉食。

  “東青,這一旬你收益怎么樣?我手下弟兄可看到你手下好幾次了,每次都是被你的手下搶了先手。”

  “一般般,前些天我一個小伍的弟兄碰上了梅花宗的那群瘋子,一個都沒回來。唉,這個小伍是我手底下本事最好的,能從武者身上取下錢袋不被發覺。可惜了!”

  “不知道盜魁是怎么想的,被人欺負到這份上的還不許我們還手。”

  “還手?你去還手?”一個乞丐模樣的冷笑一聲。

  “梅老怪在南域算是鼎鼎大名的高手了,門下入品弟子有五十之多,我們盜門…入品的有幾個?說起來都是見不得光的。

  偷個手,使陰招我們在行,真要打…”

  老乞丐端著肉食,狠狠的咬了一口,“就是去送死。”

  “敵在明,我在暗,怕他個球?真刀真槍打不過,我們有的是辦法攪得他不得安寧,打不過不可以偷襲?不可以下毒?辦法有的是,就問用不用。”

  “唉!盜魁自有盜魁的考慮,我們聽命行事就好了,平時小心一點,別被梅花宗的瘋子找上就好了。”

  “也是!”

  “夜堂主到!”

  一聲唱喝響起,交談的五人連忙扔掉手中的東西紛紛站起身。仰頭望向天空,一陣勁風呼呼響起,一道聲音如鬼魅一般不斷閃現。

  突然,篝火炸開,無數火星向四周激射而去。一眾盜門弟子臉色一慌,狼狽的四下躲開。

  帶著火焰的樹枝散落在各處,光亮瞬間黯淡了下去。而在原來篝火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精瘦的斑白男子。

  “拜見堂主!”五人齊齊躬身行禮,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慌張。

  “誰讓你們點篝火的?還在山上點火?隔著三里都能看到,你是怕別人不知道這里有人?”

  “堂主,是我的錯,弟兄們肚子餓了,點把火烤東西吃…我錯了,請處罰我吧。”一人慌忙說道。

  “堂主,我們在竹林深處,這也能看得到?”

  “你在懷疑我說的?我就是隔著三里看到了。現在是非常時期,都給我警惕點,稍微不小心,會送命的。

  大家把上交的分子和數額報一下吧,快點弄完快點散,回去告誡手底下,最近風聲緊一定要小心,寧可不賺錢也別送命。”

  “知道了,堂主,我這里這一旬是三百兩。”

  “堂主,我這里這一旬是兩百兩。”

  “我這里是五百兩。”

  “我這只有一百八十兩…”

  黑夜中,夜哭的眼眸閃動著精光,雖然篝火熄滅了,但在月光下五個手下的表情眼神還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五個手下,沒一個老實的啊,是最近疏于管教了?膽子變得越來越大了。

  “堂主,我這個月…堂主,您身后…”

  “什么?”

  夜哭茫然回頭,卻驚恐的看到在自己的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個帶著木制面具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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