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陰霧茫茫,鬼氣叢生,墻壁之上雕刻著猙獰的惡鬼刻畫,色彩斑駁,震人心神。
此時,氣氛很壓抑,幾位閻羅皆望向蔣歆。
“那個陰差真的撼動了太陰山?”
蔣歆臉色凝重,他望向另外九位閻羅,低沉道:“千真萬確,我就在身邊,絕不可能有錯。”
十殿閻羅皆很凝重,他們彼此對望,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激動。
“太陰山的神秘想必幾位都知道,若那陰差真能幫我們解開太陰之謎,說不定我地府在天地間的地位會有所改變。”
此時,秦廣王大手一揮,陰氣滾滾,一股恐怖的力量彌漫而出,直接將整座大殿籠罩,徹底與外界隔絕。
“蔣歆說的不錯,我地府表面上監察各界,但不管是仙界還是佛界都將手伸進我地府之內,欲要控制地府,掌管輪回。”
“若真能解開太陰山之謎,說不定我地府便可化解這些危機。”
“這個陰差一定要保護好,切不可張揚,以免被兩界發現。”
“暫且將他留在懲惡司當差吧,再觀察觀察,既然能讓太陰山有所動靜,說不定真能解開太陰山之謎。”
很快,十殿閻王便達成共識,暫且讓楊玄留在懲惡司繼續當油炸官,然后暗中與他接觸,嘗試破解太陰山之上的玄陣。
楊玄并不知道浩瀚酆都城內十位權勢滔天的閻王剛剛經歷了會晤。
此時的他正在望著剛剛被油炸的羅杰。
此時的羅杰很虛弱,他望著楊玄,雙目幾欲噴出火來。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竟然敢炸我,你會后悔的!”羅杰虛弱至極,喃喃道。
“哼!不知悔改,再炸一遍!”楊玄怒喝。
懲惡司各種刑罰,一來是讓那些大罪孽之魂受到懲罰,二來是讓他們記住教訓,來世不敢再作孽。
這羅杰竟然沒有絲毫覺悟,對楊玄來說,炸的很失敗。
望著再次被楊玄扔進油炸鼎的羅杰,劉不蟬差點跳起來。
“楊玄,你…你是真的死定了啊,炸一遍還不夠,你竟然炸了兩遍。”劉不蟬快瘋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
楊玄啊楊玄,你也不看看,羅杰背后是誰,你竟敢如此反復的炸他,你是真想魂飛魄散啊。
想到此處,劉不蟬向手下陰差交代幾句,便離開了懲惡司煉獄。
酆都城一座府邸內,一位地府神職端坐在大殿之內。
這位神職名叫付巖杰,在地府中也算是一位司君,掌管一司。
地府監察各界,酆都城內,不管是勾魂司,懲惡司,判官司,亦或是輪回司,都有很多。
這是一個機構,比如勾魂司,其負責該司的神君便是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四位陰帥。
在他們之下,勾魂司有很多分支,分管各處。
而這位付巖杰,便是勾魂司麾下分支的一位司君。
在他下方,則是一位中年,那中年面白如玉,俊朗不凡。
此人正是被楊玄油炸的那位羅杰的叔叔,此時,他是靈魂狀態進入地府。
雖然地府秩序森嚴,但天地浩瀚,強者眾多,比如佛界與仙界強者便可自由進入地府。
因此,面對人間修者,地府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是以肉身之軀進入地府,地府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予與追究。
但哪怕如此,也不是誰都能夠進入地府的,普通人想要進入地府,是斷不可能的。
此時,羅文亮臉色平靜,端坐在大殿之內,他目光淡然的望向付巖杰。
“付巖杰,我家真仙老祖說了,此次羅杰雖然陽壽盡了,但希望你活動一下,免去他的刑罰,能讓他安穩進入輪回。”羅文亮神色平淡,開口道。
“羅兄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令侄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不會受到任何刑罰。”
付巖杰開口,他臉色凝重,為難道:“只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奈何橋那里,我恐怕幫不上忙,那孟婆冰冷無情,任何亡魂想要踏上奈何橋,都要喝上一碗孟婆湯。”付巖杰說道。
羅文亮嘴角翹了翹,道:“此事你不必擔心,到時候我家真仙老祖會請他老人家的師門出手,恢復羅杰前世記憶。”
聞言,付巖杰魂體一顫,提起羅玄思的師門,他心中驚怵。
要不然,單單一個真仙境界羅玄思,他付巖杰豈會買對方的賬。
羅思玄也就是仗著他的師門,才敢如此豪橫。
“既然如此,羅兄等候佳音吧,很快令侄便能活蹦亂跳的自懲惡司煉獄走出來。”付巖杰微笑道。
“嗯!”羅文亮點頭,雙目微閉,靠在身后的靠椅之上。
“啟稟司君,懲惡司劉不蟬求見。”就在此時,大殿外傳來一位侍者的聲音。
來了!
聞言,付巖杰目光一亮,望向大殿之外。
同時,羅文亮也睜開雙眼,望向大殿之外進來的那道身影,他記得,付巖杰找來辦此事之人,就是劉不蟬。
此時,劉不蟬臉色凝重,進入大殿之內,當看到坐于大殿之內的羅文亮之后,劉不蟬心頭一顫。
他怎么也在這里?
對于羅文亮,劉不蟬曾見過幾面,他羅家族人很多,偶爾有年輕人命短,被地府勾了魂。
他幾乎都會來說清,讓他們免于刑罰。
只是這一次,卻出了點意外。
這讓劉不蟬有點無法交差,唯有將臟水都往楊玄身上潑了。
他是肯定不會說為了吞下羅家給油炸官的那份,從而沒有對楊玄挑明此事的。
他本以為楊玄聽懂了他的話,哪曾想楊玄直接將人給油炸了。
“劉不蟬,事情辦得怎么樣?”此事,付巖杰開口了。
劉不蟬低著頭,他悄悄打量一旁的羅文亮,低沉說道:“司君爺,事情辦砸了。”
“你說什么?”付巖杰還沒說話,羅文亮已經站了起來。
他臉色陰沉,望著劉不蟬,低沉道:“羅杰的魂魄呢?”
“大人息怒,羅杰的魂魄被炸了。”劉不蟬顫聲道。
“哼!付巖杰,解釋一下吧,你不是拍胸膛保證過嗎?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羅文亮臉色冷了下來,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