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趕來錦繡坊,找林凡幫他去看一個得了疑難雜癥的病例,林凡也沒有推辭,當場答應,隨許仙趕往保安堂。
二人來到保安堂,許仙將林凡帶到后方診室,床上正躺著一個體態肥胖的中年男子,一聲華貴的衣服看得出是個有錢人,但雙目呆滯無神,躺在床上癡癡不動,口水流了一身。
“這是城外的王員外,據家里人說是三日前夜里突然發病,整個人變得呆滯無神,和他說什么都沒有反應。”
許仙走到病榻前方,皺眉望向王員外:“我給他把脈幾次都找不到病灶所在,而且這人身體各處都沒有毛病,怎么會突然間就傻了呢。”
林凡走到近前,望向床榻前的病人:“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病都可以找到原因的,更不存在包治百病的神醫。這只是一個突然失神的人而已,許兄你為何如此緊張。”
許兄尷尬的笑了下:“林兄有所不知,我這人除了給人治病別的什么都不會,而且我的醫術也并不高明,但是我還是很想治好來找我的每一個病人,不然總覺得…”
林凡擺了擺手,打斷了許仙的話:“我明白了。”
隨后他探出手,觸摸病人的額頭:“此人看上去與常人一般無二,失神癥顯得莫名其妙,但如果仔細看他的眼底,會看到瞳孔偶爾會劇烈跳動,這說明他腦中有異物進入壓迫,所以才會有此種現象。”
許仙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也發現了這人的眼睛偶爾會跳動,但卻不知道原因,林兄你果然是博學多聞!”
林凡伸手將病人扶起,單掌在他頭部四處輕輕按壓:“這只是查到了病灶所在,還需要找到具體的異物,才能查清他失神的原因。”
林凡話音剛落就臉色一變,手指停在了病人頭頂百會穴的位置:“在這里!”
許仙連忙湊過來:“頭頂這里有異常么,我之前檢查過,沒發現啊?”
林凡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按壓:“似乎是一根釘子,完全嵌入頭骨之內,好厲害的手段。”
許仙被嚇得打了個寒顫:“這…把一根釘子釘入頭頂?到底是誰做的,這手段也太殘忍了!”
“林兄,我們要如何把這釘子拔出來?”
林凡面露為難之色:“不知道這釘子有多長,如果貿然拔出恐怕牽動腦中經脈,有生命危險。”
“按正常手段需要開顱取出異物,不過這異物太深,就算開顱也未必能取出。”
許仙啊了一聲:“那怎么辦,難道找到了病灶還是束手無策么?”
林凡眉頭緊皺,手指還在病人頭頂摸搜:“這手段實在有些特殊,在百會穴刺入異物還可以不傷性命,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許仙有些著急:“林兄你上次給伍玉兒治病的時候不是用過白光的嗎,你再試試那個光!”
許仙說得白光是浩然氣,林凡心想這病人是頭部刺入異物,又不是被妖物附體,浩然氣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試試。”
林凡將手掌按在病人頭頂,隨后掌心散發出陣陣白色光芒,汪員外的身子猛地一陣,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許仙面露喜色:“病人有反應,有效果!”
林凡心中也是吃了一驚,難道這人的病癥真的和妖物有關?
他手上發力,源源不斷的將浩然氣注入王員外的頭部,王員外面上的痛苦之色越發明顯,最后猛地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后一倒,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許仙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探視鼻息:“還好,只是暈過去了,沒有死!”
林凡伸手在王員外頭頂摸搜片刻,隨后用力向外一拔,噗的一聲拔出一根手掌長的青色玉簪。
許仙看到這根玉簪,臉色被嚇得煞白:“這么長的玉簪,竟然完全釘入腦子中!”
林凡望向手中玉簪,發現上面刻著細小的碎裂紋理,就像是蛇皮一般。
林凡心中一動:“難道是她們?”
能將這么長的玉簪釘入頭顱又保證不傷對方性命,就算是一般妖物也很難做到,如果說是白素貞和小青做的,那倒有些可能。
許仙一臉茫然:“林兄你說的她們是誰?”
林凡搖了搖頭:“沒有誰,我隨口而說,這病人家住在何處,怎么沒看到他家里人?”
許仙呃了一聲:“這位王員外住在城外珞珈山下,他家人剛剛都在的,這會不知道去哪里了。”
林凡點了點頭,他并不關心這王員外的家人,只是想搞清楚他住在那里。
果然是住在珞珈山附近,看來十有八九是被青白雙蛇使得手段。
如此大費周章的將玉簪釘入頭部,比起直接殺人可是麻煩多了,看起來倒像是那個白素貞的手段。
多半是這王員外和白素貞之前起了什么摩擦,白素貞便用這手段把王員外變成白癡,外人還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林凡猜的一點不錯,當日的確是這王員外帶人去白素貞府上鬧事,還對白素貞有不軌之意,所以才惹得白素貞大怒,用玉簪施展驚魂咒,把王員外變成了一個癡呆。
林凡將玉簪擦拭一番后收入懷中:“這病人頭中異物已經取出,但還需慢慢將養,可以用銀針鎮第290章青玉蛇簪定此人腦中經脈,讓他血液流動減緩,之后再用冰塊包裹病人頭顱,在腦中傷口完全愈合之前,不可隨意走動。”
許仙一臉崇敬之色,連連點頭:“我都記下了,林兄果然是醫道圣手,如此困難的疑難雜癥,在你面前都是手到病除!”
林凡站起身來:“沒有什么別的需要注意,我這就回錦繡坊去了。”
許仙突然想起一事:“林兄,剛才那只玉簪要如何處置,我們是否要去報官?”
林凡心想就算報官也沒用,官府也對付不了那兩個女人,反而惹出其他事端。
“關于這個人的病癥,絕對不要和第二人說起緣由,就算他家中人也不可以!”
許兄愣了下,但看到林凡嚴肅的表情,只有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住了,不和任何人說起!”
但嘴上雖然說了,許仙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明明是有人要害這王員外,為什么還不能說?
林凡看到許仙的表情,眉頭微皺:“許兄,你要記住禍從口中,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必然再起波瀾,到那時你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