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文河的話,頓時吃了一驚,這寧公子一身破破爛爛的,剛一來府中就讓他接管全府事物,這也太奇怪了!
老爺不會是在大牢中關久了,腦子關出問題了吧!
“老爺,寧公子初來府中對各種都不熟悉,由他來主持府中事物,未免有些不妥吧?”
蘇文河嗨了一聲:“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要管這些了,只有寧公子能幫我對付林凡和方家,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蘇氏不敢再違抗老爺的命令,低頭看了一眼寧采臣后,向后退去:“那我先去給老爺和寧公子找幾件新衣服來。”
蘇氏離開房間后,蘇文河望向寧采臣:“寧先生,你也見到了錦繡坊開業典禮的盛況,如今杭州府的天時地利都在方家一邊,我們要如何和他們斗?”
寧采臣沉吟片刻后開口:“就算方家如今如日當中,我也一樣有辦法讓他們一敗涂地。”
蘇文河見識過寧采臣的法術,對他極為信任:“先生有何妙計?”
寧采臣揚起手:“蘇老板,你看這是什么?”
蘇文河望向寧采臣的掌心,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黑色的蛆蟲,頓時被嚇得驚叫了一聲:“這…這是什么?”
寧采臣把手放下:“這些瘟蟲可以引發瘟疫,我要把這些瘟蟲散布到杭州府,引發這場天災!”
蘇文河臉色有些發白:“但是…引發瘟疫和方家有什么關系?”
寧采臣臉上有冷冷的笑意:“只要讓杭州府的人都認為瘟疫是方家帶來的,那就有關系了。”
“蘇老板,你先找人查清一件事,錦繡坊的貨源如今都存放在何處。”
蘇文河唔了一聲:“這個不用查,錦繡坊和漕幫如今關系密切,他們的貨物肯定是存放在漕幫的碼頭上。”
寧采臣點了點頭:“這就要看蘇老板你的本事了,最好能在漕幫中找到內應,才好成事。”
蘇文河點了點頭:“這個好說,交給我來辦!漕幫里都是些窮人,只要用錢一定能收買!”
寧采臣說了聲好:“那就在漕幫中收買幾個能進入錦繡坊倉庫之人,一定要秘密進行,不可被人察覺。”
蘇文河疑惑的望向寧采臣:“先生難道想對方家的貨物下手?但金華城距離杭州府只有兩百余里,就算把方家在杭州的存貨全部毀掉,他們也能很快補上貨源。”
寧采臣搖了搖頭:“我不是要毀掉方家的貨物,我是要把這些瘟蟲散布到方家的貨物中,到那時只要買了錦繡坊的貨物,就會染上瘟疫。”
蘇文河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在生意場上多年,見識過不少爾虞我詐,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給生意對手的貨里下毒!
“那林凡不簡單,萬一被他查到是我們做的怎么辦?”
寧采臣哼了一聲:“只要杭州府中瘟疫橫行,方家的錦繡坊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就連官府也保不住他們,到那時林凡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時間來查我們!”
寧采臣的話語中帶著凝重的恨意,蘇文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先生果然厲害!”
寧采臣看了蘇文河一眼:“蘇老板你現在不能外出,就讓府中的仆人替你去尋找合適的漕幫人選吧。”
蘇文河連忙回答:“我已經想到了,有個叫烏老大的潑皮,他本來是漕幫中的小頭目,這次被林凡所害,被官府打了二十板子,現在應該正在家里養傷。”
“這人在漕幫中交往很廣,只要給他錢,他肯定能幫我們辦成!”
寧采臣點了點頭:“那就快派人去把這人找來,只要他能把瘟蟲帶入錦繡坊的倉庫,我就可以在十天之內讓林凡在杭州府身敗名裂!”
第二日一早,林凡和方小檀二人結伴前往金山寺而去。
林凡此刻自然還不知有人在暗中算計他,他想的是前往金山寺,去查清飛來峰上的寶物。
出發時候方小檀發現現阿貍沒在林凡身邊,有些驚訝:“阿貍這丫頭去哪里了?”
在方小檀印象中阿貍一直跟在林凡身邊,就和長在他身上差不多,今天突然不見了,自然有些意外。
林凡嗯了一聲:“阿貍去漕幫總堂找小玉兒玩了,今日不陪我們去金山寺。”
方小檀哦了一聲,抿嘴笑了下:“阿貍好像和小玉兒兩人很合得來,沒想到她在杭州竟然結識到了新朋友。”
伍玉兒因為曾經和錦鯉混合過魂魄,所以體內沾了一點妖氣,和阿貍這只小狐貍精的確是很投緣。
而且阿貍在寺廟這種佛門寶地會感到不自在,所以干脆就和林凡請假,跑去找伍玉兒玩了。
于是林凡和方小檀二人加上王棟陪同,三人從錦繡坊出發乘船走水路前往金山寺。
金山寺位于杭州西北方向,在江對岸的一片山坡上依山而建,隔江相望金山寺,在一片群山環繞中一座金光輝鴻的廟宇,的確是寶剎莊嚴,佛門圣地。
金山寺在杭州一帶頗負盛名,很多人從數百里之外趕來拜佛燒香、祈求平安,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上山的路上密密麻麻擠滿了上香的人。
林凡等人乘坐船只行駛在江面上,方小檀望向山路上的人山人海,有些感慨:“早就聽說金山寺香火鼎盛,今日一見果然并非虛名。”
王棟咧了咧嘴:“但是這人也太多了吧,這么多人燒香,排隊都要排一整天了!”
船頭的艄公哈哈笑了兩聲:“少東家你來的巧,今天是金山寺主持法海大師講經的日子,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去金山寺。”
方小檀哦了一聲:“這位法海大師是何許人,我三年前曾經陪爺爺來過一次金山寺,當時寺中的主持似乎不是這個法號。”
艄公咦了一聲:“少東家真是厲害,三年前的事情還記得如此清楚!金山寺上一任主持兩年前圓寂,這位法海大師那之后才接任了主持之位。”
方小檀點了點頭:“金山寺是蘇杭一帶最負盛名的寺廟,能做到金山寺的主持,這位法海大師一定是位得道高僧。”
艄公邊搖船邊說:“這位法海大師的確了不起,據說他是宰相裴休之子,本來可以去朝中做官,卻選擇來金山寺苦修,他年紀輕輕就精通佛法,如今每到他講經的日子,方圓幾百里內的人都會專門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