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檀聽林凡說馬匪都會死,頓時一喜:“為什么他們都會死?難道外面的援兵已經來了?來了多少人,為什么不沖進來?”
林凡看了方小檀一眼,不知道她在激動什么:“外面只有老族長和許仙兩人,我叮囑過他們,無論發生什么情況都不能進入蘭若寺。”
方小檀有些不解:“為什么?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能進來?”
林凡嗯了一聲:“因為他們進來也幫不上忙,馬匪不是這寺廟中最麻煩的,這里還有比他們更兇惡的存在。”
方小檀更懵了:“這里還有更兇惡的東西,是什么?”
林凡望向那些往來穿梭的青衣女子:“寺廟中的這些女人,都是鬼物。”
騰地一下,方小檀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如果是在平時,她可能會以為林凡在說著玩,但這種情況下,林凡沒有理由說笑。
而且她之前就感到這寺廟中的情況很是詭異。
“我之前就覺得不對勁!這種深山老林里怎么會有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人,而且她們端上來的那些酒肉未免太奢侈了些,就算在城中也不常見!”
林凡點了點頭:“那些都是幻術,這些馬匪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蠱惑迷失了心智。鬼物馬上就要動手了,讓他們自相殘殺便好,我們靜觀其變。”
方小檀嗯了一聲,看到林凡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她也鎮定了下來,仿佛心里有了一根主心骨。
難道這就是夫妻間的默契?
方小檀甩了甩頭,把泛紅的臉埋到胸口:“亂想什么呢…!”
就在這時,邊上一名老者起身走了過來:“二位小哥年紀輕輕,也是行醫之人么?”
方小檀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林凡在一側開口:“在下略懂醫術,請問有何事?”
老者面露喜色:“那太好了,傳聞北方有一種怪病,得病的人體內生蟲,被活生生啃噬而死,我們幾人正在討論要如何應對,二位既然無事,不妨過來同坐相商。”
方小檀聽了這老頭的話頓時感到一陣眩暈,差點吐出來,這也太惡心了!
這些醫生都是變態嗎!
林凡看了面前的老者一眼:“北方天寒,窮人茹毛飲血所以才會體內生蟲。為何要討論這種罕見的病癥?”
老者苦笑了一下:“那些馬匪說要把我們帶去北方行醫,所以我們想先研究下北方有哪些病癥,算是做些準備。”
林凡不禁有些無語,這些醫生未免也太敬業了,簡直是愚鈍。
“在下有些困頓,恕不奉陪。”
此刻在大殿中央,耶律猛突然望向大殿一角:“阿吉,過來!”
阿吉吃了一驚,連忙起身小跑來到耶律猛近前,一副諂媚的笑容:“干爹,你叫我!”
耶律猛看了他一眼:“那些飛票老不老實,有沒有什么情況?”
阿吉嘿嘿笑了聲:“什么事都沒發生,那些醫生都老實的很。而且他們一天沒吃東西,站都站不住了,根本沒有力氣跑。”
耶律猛嗯了一聲,隨手拿起面前的一只燒雞扔給阿吉:“你還沒吃東西吧,拿去吃!”
阿吉伸手接住燒雞,嬉皮笑臉的點頭:“多謝干爹!”
耶律猛點了點頭:“你把他們給我看好了,等回到北方后,我帶你去見安大人,他要是高興,還會又賞賜!”
阿吉知道耶律猛是為安祿山辦事,但他一直不清楚這個安祿山有多厲害,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對這種等級的勢力強弱是沒有什么概念的。
“干爹,安祿山很強么,和長安城的皇帝比起來哪一個更厲害?”
耶律猛臉色頓時一變:“你在亂說什么!以后再說這種話,我拔了你的舌頭!”
阿吉被嚇得一哆嗦,連忙閉嘴。
耶律猛拿起一塊肉塞到嘴里,嚼動之際冷笑了幾聲:“皇帝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安祿山大人當然不能和他比,不過將來就不好說了…哈哈!”
阿吉看到耶律猛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氣:“干爹,這次為什么要抓這么多醫生,還不如抓些鐵匠回去,至少能打造兵器!”
耶律猛冷冷看了阿吉一眼:“你懂個屁!”
隨后他望向四周的馬匪:“你們,誰知道三國時曹操在赤壁為什么戰敗?”
大殿里二十多個馬匪全都一臉懵逼,不知道老大怎么提起這個事情?
曹操是誰?
耶律猛氣的罵了一句:“你們這些廢物,打算一輩子當馬匪么!想要有出息,要多讀書!”
左手邊一個光頭胖子嘿嘿笑了兩聲:“老大,馬匪有什么不好,有酒喝有肉吃,還有這么多美女!”
說完光頭胖子一伸手拉住身邊的一個青衣女子,把她拽進了自己懷里,開始上下其手。
女子發出一聲驚呼,呼吸變得急促:“大人,快放開我,哎呀…你弄疼我了!”
耶律猛拿起面前的雞腿砸到那胖子的光頭上:“不成器的東西!曹操在赤壁大敗,是因為大軍水土不服,得了南方的傳染病,喪失了大半戰力!”
四周的馬匪還是一臉懵,阿吉開口:“干爹,這和我們抓醫生有什么關系?”
耶律猛冷哼一聲:“真是廢物,這都想不明白!”
隨后他臉色陰沉,目露兇光:“北方的大軍如果到南方打仗,必須提前準備南方的醫生!”
就在這時,側方突然呲啦一聲響起,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扯破,緊跟著響起一聲女子的驚叫聲。
耶律猛和阿吉轉頭望去,發現是那名光頭馬匪用力過猛,扯爛了懷中女子的裙擺,露出兩條白晃晃修長的腿,在燈火映射下顯得分外誘惑。
侍女驚呼著向后倒退,避開了胖子的飛撲,隨后轉身快步跑出了大殿,一路上哭哭啼啼的,看上去頗為可憐。
其他侍女看到這一幕,也馬上退出大殿,片刻間走的一干二凈。
大殿中的馬匪紛紛哄堂大笑,有幾個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我們去把那些小娘們…都抓回來!哈哈…”
耶律猛臉色冰冷,猛地一墩手中的鐵棍:“都不許動,給我坐下!”
咚——!
厚重的撞擊聲響起,馬匪們臉上現出驚懼之色,眼中的狂熱稍有退卻,又重新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