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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口嫌體正直,才是真實的人性啊

  “陛下”自然不可能今天晚上就去哪里。

  不說上田家旳情緒緩不過來,其他人的父母也都還住在這里呢。

  當著人家的面,在隔壁的房間里和人家的女兒怎么著怎么著,不太好。

  雖然有些父母其實是會欣喜的。

  短短兩天時間,人心的復雜在這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第二天上午,私人飛機又拉著所有人,直飛京都。

  在上田家的道場里,舉辦了正式的儀式。

  京都府廳的工作人員來了這里,這讓其他人更明白這件事的嚴肅性和正式性。

  上田家突然又多出來許多義女,而且是會入籍的那種。

  觀禮的京都府廳工作人員,無比暗暗偷看陶知命。

  此舉可謂張狂了。

  然而只要上田家沒意見,普通人再怎么憤怒,這個男人也不會在乎吧?

  愛戴他的,崇拜他的,憎恨他的,各種人都有。

  這就是該死的財富力量。

  和上田夫婦坐在一排接受對面新入籍義女們參見的,除了上田夏納和大眼睛中好奇又懵懂的上田次郎,還有一個安安靜靜的妙齡少女。

  上田彌子已經17歲了。

  當年因為父親早亡隨著母親一起生活的她就隱隱早慧,如今經過六年的頂尖教育力量培養,已經懂得更多。

  她很清楚今天是個什么樣的場合,代表了什么樣實質的意義。

  母親不在這里,她卻需要與這些實質上跟母親身份一樣的人,以后以姐妹相稱呼。

  只有次郎這個小家伙,某種程度上來說才真的是她的弟弟。

  關系亂透了。

  但上田彌子禮儀完美無缺。

  她的心里也僅僅有些古怪,卻并不叛逆。

  上田家的家教確實極好,上田夫人也溫和而善良。在上田家,她并沒有受到過半點委屈。

  自上田夏納出嫁后,她實打實地享受著上田家唯一大小姐的待遇。

  她的人生從6年前開始后,前后兩部分截然不同。

  6年前,她和母親蝸居在團地小屋中,晚上總是獨自呆在家里,偶爾在半夜驚醒時,母親甚至都還沒能回家。

  從那之后,她卻能進入最好的學校,享受到來自頂級教育資源的私下輔導。而她后來的同學,只知道她是上田家的大小姐。

  也就是這一次事情鬧得有些大,有同學也終于在好奇中,留意到多年前的新聞,開始在暗中議論紛紛。

  可上田彌子已經不用太在乎那些議論。

  畢竟她在霓虹的求學生涯,已經即將結束了。而且…她悄悄看了看不遠處的陶知命。

  這次過來,他還是會抽出一點時間,和自己聊聊天吧?

  這是他對自己的教育方式。

  這么多年,上田彌子也從他那里學到了很多。

  如她所料,午餐過后,陶知命喊她到了老地方。

  上田家的傳承道場很大,后面的居住區庭院旁,分布著許多臥室、茶室和待客室。

  每次陶知命過來,和上田彌子聊天時,選擇的都是屋檐下的回廊。

  上田彌子跪坐在墊子上,很乖巧。

  “吶,富堅君完成了任務。”陶知命笑著把《幽游白書》的一個特別設定集遞過去,“回頭見到小櫻阿姨,要好好地感謝她。如果不是她的逼迫,富堅君總是想偷懶。”

  “…非常感謝。”上田彌子心情復雜,將設定集拿在了手上,恍惚想起當年。

  那個時候,他還帶著自己去買《圣斗士星矢》,后來還穿上里面的角色服裝表演過。

  “今天有沒有很看不起我,或者替你媽媽趕到憤怒?”

  上田彌子一驚,立刻說道:“怎么會…實際上…非常感恩。”

  “算了。”陶知命搖了搖頭,頓了頓之后說道,“彌子,留奈既然選擇了將余生托付給我守護,莪就會把你看做我真正的孩子。現在,我的孩子們當中,你是最年長的。再過三四年,你就可以幫助我,幫助你母親,還有上田家的事業了。”

  “…我能做什么?”上田彌子有點難以想象,她這樣年輕的人,還是個女孩子,又能做什么。

  陶知命笑起來:“先跟你說說米國吧,等你去了斯坦福,也能快一點適應…”

  他和上田彌子聊天時,上田夏納等人也在不遠處另一間房的窗戶后看著。

  “…他每次來,都會這樣陪一下她嗎?”前原玖美奈忍不住問上田夏納。

  “當然不是每一次,有時候確實是有急事來一趟就走,而彌子主要也是在學校寄宿。”上田夏納平靜地回答,“不過只要時間充足,確實都會花上一點時間和彌子聊一聊。”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有時候甚至顯得比陪次郎和明智更上心呢。

  坂井泉水呆呆地看著那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深谷梨子卻冷不丁地說道:“為她申請的是米國斯坦福大學的工學院。”

  上田夏納疑惑地問:“…是什么說法?”

  “不是文理學院。”深谷梨子解釋著,“聽留奈說,彌子很喜歡漫畫,喜歡藝術。但他要求去工學院,而且…”

  深谷梨子想了想,也略帶疑惑地說:“我和留奈在米國的時候,已經開始借助投資那個百視達創始人做管理軟件的事,被他要求著與硅谷的很多計算機專家、教授建立聯系,甚至設立了一個小基金,他們的一些課題研究。”

  前原玖美奈懂了,恍然點頭:“看來是因為彌子的年齡,想要盡快培養她走入事業吧。恐怕對彌子的安排,未來是與科技有關的。”

  “…這家伙,就是喜歡這樣安排別人的人生。”上田夏納吐槽了一句,然后就看著她們,“現在,我們也都是姐妹了。坦率問一句,靖子、幸子,做好準備面對輿論了嗎?”

  被提到的澤口靖子和坂井泉水反應各異。

  能怎么辦呢?

  于是上田夏納就笑了起來:“暫時隱退一陣,剛好專心執行我們的阻擊大作戰!就好好地放松心情,休息一段時間吧。”

  和三井住友等各家談判好、確定了千年堂的架構,這都是在私下進行。

  外界對于陶知命此次“緋聞事件”的報道,仍然與狀告2000多家媒體、收購五大新聞社、開設金融投資交流節目摻雜在一起。

  這天,爆出來一個新的重磅新聞。

  澤口靖子、坂井泉水和南云千代,同時被正式地收為上田家的義女,并且入了籍。

  宅男震怖,憤恨異常。

  “開什么玩笑?太無恥了吧!可惡!可惡啊!”

  “上田家真是太有失體面了!怎么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還幫助他做這樣的掩飾?真是錯愛靖子小姐了!”

  “可惡,以后再也不買WanderStar的專輯了。惡心!”

  “報紙怎么失語了?這樣的王八蛋,現在有了確切的證據,怎么反而不像之前一樣痛罵了?”

  報紙不想要這一波流量嗎?

  當然想的。

  但此刻霓虹的大小報紙,卻更擔憂另兩件事。

  第一件事當然是來自陶知命的起訴。玩的是真的,立案了,必須做出司法應對了。

  諷刺的是,一邊起訴他們誹謗和侵犯名譽,一邊做出讓岳父收養其他女人為義女的舉動,簡直是視道德良俗如無物,偏偏法律上又無懈可擊。

  第二件事卻更要命。

  “確定嗎?電通真的那么說?”

  “…是啊,來年的合作,要重新談。”合作部的人神色古怪,“那家伙是來真的,而且…看來大收購,是真的能夠成功。因為關系好,電通的人告訴我,他們的董事會可能要變天了。”

  報紙的社長目瞪口呆:“不是五大新聞社嗎?”

  “五大新聞社怎么可能!但是,電通真的是狠辣的一招啊,而且不止電通…博報堂、ADK,都有異動。”

  “開什么玩笑!”社長勃然變色,“怎么可能由他做出這種觸犯壟斷法律的事!內閣與他的交易,已經到這種層次了嗎?”

  “實際怎么操作的不知道,但當然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合作部的人憂心忡忡,“現在怎么辦?”

  陶知命的粗暴行動,將這件事的重心迅速從緋聞本身轉移到了商業層面。

  “霓虹媒體業的大地震。”笠原敏川啪地將報紙拍在桌面上,“過于肆無忌憚了!各位,宮澤閣下顯然已經放棄了,現在正在為將來的決戰做準備。如果媒體行業陷落,對我們將來的局面會非常不利!”

  這是芙蓉、三和、第一勸銀的聯席會議。

  山一證券的竹澤剛志也列席了,坐在后排沉默不語。

  “我們在座的諸位,許多都已經收到了來自他的電通股份收購邀約。”芙蓉財團的松本泰弘會長凝望了一圈,“我們聯合起來所持有的股份,也不過僅僅只有12.63。共同社和時事社才是電通的大股東,他們加起來占到將近50。這件事,繞不開共同社和時事社,我們作為股東應該發起召集董事會,確認共同社和時事社的意見!博報堂和ADK,也是一樣的策略!”

  松本泰弘頓了頓之后說道:“至于我們自己所持有的股份,絕不能因為區區20的溢價,就選擇脫手!盡管他在通過金融投資交流節目不斷擾亂我們的市場預期,也絕對不能退縮!大家能夠都保證做到嗎?”

  伊藤忠幸兵衛第一個大聲說道:“當然!如果來自媒體的發言權被掌握在了他們手里,那么不說未來數年中的商業輿論引導,下一次大選也將非常不利!絕對不能給他們卷土重來的機會!”

  因為崛川信彥之死陷入巨大被動的第一勸銀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而然,伊藤忠幸兵衛的表演很成功。

  無論如何,如果說第一勸銀犧牲了崛川信彥、暴露了諸多金融問題、卷入了那么多大案、直接損失了數以千億円的資金、未來的潛在壞賬還規模巨大的情況下來做這樣一個臥底,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實質上第一勸銀是被那個陶大郎擺了一道的認識,才更合理。想引入這個新貴消化壞賬,最后卻偷雞不成蝕把米。

  畢竟之前三井、住友因為“金權交易”風波,甚至免除了安齋善衛、野島達雄職務,與陶知命決裂的戲演得也很逼真。

  如今安齋善衛、野島達雄登位會長,第一勸銀一地雞毛,原來當初就是一場針對第一勸銀的陰謀。

  伊藤忠幸兵衛好慘的。

  何況這一次,是伊藤忠幸兵衛根據與陶知命的交往,提議從他的女人這個弱點入手,才令陶知命陷入了風口浪尖。

  “眼下的輿論,不能就此被轉移注意力!”松本泰弘很滿意伊藤忠幸兵衛的表態,點頭之后說道,“他現在表現得這么瘋狂,應該是在他們內部也達成了一致。哪怕犧牲他個人的名譽,也要借他瘋狂的報復行動,暗中以那三大財團所掌握的股份為利益交換,為他們的聯盟在未來掌握盡可能多的輿論喉舌!”

  “不就是來自未來收入的壓力嗎?”松本泰弘斷然說道,“大家讓自己旗下的會社行動起來,安排部門的部下出去與那些中小媒體談判!這些錢是必須花的,一定要讓他們有充足的底氣,繼續去將他們丑陋的傷疤揭開!一旦陶大郎的名譽盡毀,他對金融市場的影響力這個最不可測的武器也就毀掉了!”

  這個聯席會議一直開到了深夜。

  整個會議都在討論如何應對三井、住友、三菱、陶知命和宮澤內閣的聯手攻勢,如何通過對在野黨的盡快通過對內閣的不信任案,還有怎么通過現在的輿論引導去摧毀陶知命的名聲,破壞他那張嘴未來會帶來的影響力。

  竹澤剛志卻感覺很不妙。

  聊了這么多,怎么就不聊聊要怎么幫助山一證券度過這一關?

  自從陶知命點名道姓說山一證券問題非常大以來,這些天山一證券一直在往深淵里掉,深不見底。

  竹澤剛志忍不住了,站起來說道:“輿論始終只是表象!”

  其他人一下安靜下來,看向他。

  竹澤剛志沉著臉說道:“出于憤怒,在看到報道的時候跟著大家一起罵幾聲,又或者沖動地做點什么拒絕購買WanderStar專輯和次元文化雜志的舉動,但重點根本不在這里!重點是,只要他真的完成了對一家新聞社或者一家代理巨頭的收購,他的實力就一覽無余!或者說,現在他敢于做出這種事,實力已經一覽無余!”

  竹澤剛志平復了一下呼吸,才沉重地說:“一邊咒罵著他,一邊在晚上準時打開電視聽他對金融投資的見解,這樣的行為是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金融市場的數據才不會騙人,那些民間投資者,甚至機構投資者,跟隨他的見解起舞的現象,已經十分明顯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誘惑!”

  “咒罵他的人,有多少人其實是想像他一樣?”

  “又有多少人在獨自一人面對真實的自己時,會贊嘆一聲他的瀟灑不羈和敢作敢當?”

  “就讓我說出殘酷的現實吧!”竹澤剛志憤憤說道,“我愚蠢的兒子竟與我爭論,說他為女人創作劇本、創作音樂,說什么澤口靖子她們那樣的人物,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是因為錢才做什么。是那個男人的話,似乎也是遵從內心情感無可奈何的選擇。諸位以為這樣的認識會少嗎?”

  “竹澤桑!你到底想說什么?”松本泰弘皺著眉。

  竹澤剛志斷然道:“我想說,那家伙哪一次不是擅長通過新聞作為計劃一部分?一開始我就反對由我出手去通過這個點攻擊他!現在,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上田正裕將她們都收為義女,我擔心他已經轉而利用此時,在為后面的計劃做埋伏!陷入對方節奏的話,才是取死之道!最根本的問題,始終都是眼前的金融大整頓要如何應對!”

  “注意力被轉移到這里的話,在宮澤內閣下野之前,這幾個月里,以他們現在不顧一切的態度,能對我們形成多大的破壞?”竹澤剛志憂心不已,“不要忘記,僅僅一個山一證券,就涉及到24萬億円的資產,超過2萬億円的債務!這些問題如果牽連到富士銀行,牽涉到在座諸位,難道要僅僅通過打擊他的聲望來應對?到時候國民的恐慌擠兌、大藏省的強力整改要求,要怎么面對?”

  會議室中鴉雀無聲。

  不是沒人想到這些問題,而是因為…這些問題的解決需要資金,需要政策彈性,需要時間。

  所以他們才要燒旺這把火,讓輿論推動著宮澤內閣的盡快下野,讓三井、住友、三菱他們變成面對內閣壓力的那一方。

  但幾個月內,真的夠他們做多少事嗎?

  芙蓉、三和、第一勸銀雖然危機重重,但畢竟根深蒂固,幾個月的時間又怎么可能扛不過去?

  竹澤剛志也懂這一點,但他不得不說。

  因為財團也許可以扛過去,但如果山一證券是被集中爆破的點,山一證券本身卻絕對扛不過去。

  身為社長的他最清楚山一證券如今的狀況。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匆匆推開:“失禮了,各位大人必須趕緊看看這個!”

  會議室中的電視機被打開了,畫面上出現了尾上縫那張老臉。

  “…借得最多的一年,就是平成一年了,有1萬2000多億円。但是,那一年也是因為興業銀行河西部長這樣的人拜托,認購了他們各大銀行加在一起總共5000多億円的債券啊!實際上我現在還有這么多債券的收益,真正負債的數字沒有那么大的…”

  電視中是獄中提審的畫面,尾上縫就那么狡辯著,嘴上已經不把門了。

  會議室中的眾人臉色鐵青,眼神擔憂,不知道她還說了什么,也不知道這樣的畫面為什么要被播放出來。

  還在審理之中的案件,這是要向公眾傳達怎樣的信息?

  “…我的投資已經相當謹慎了啊!”尾上縫振振有詞,“現在當然已經是承認了占卜什么的只是宣傳的手段,但投資方面,我可是一直與專業的機構在合作!我也擔心未來會出現問題,當然不會真正把普通人委托給我的資金全部用來幫助完成銀行的任務。通過一些隱秘的渠道,其實在小野寺財富、山一證券、野村證券…”

  她點了一些名,繼續說道:“普通人委托給我的資金,有大部分都是被這樣可靠地分散管理起來的!”

  “為什么現在才交待有一部分資金被你隱藏了起來?”審訊的人表情并不好。

  尾上縫委屈巴巴地說道:“我也是被利用的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因為有人授意、要求、教導,又哪里有那么大的膽量去借那么多錢?處于擔憂,怎么會不為自己將來的下場考慮呢?”

  會議室里有數人都瞳孔微縮,難以置信地看著電視中她那張可恨的委屈臉。

  “不是這樣的!前年的債券認購,根本就是他主動打電話給河西部長的!”興業銀行的會長狂怒。

  竹澤剛志的手有點發抖。

  山一證券又被點名了,這不是什么好事。

  難道那些零散的投資者中,居然有人是替尾上縫代持的資金,讓山一證券幫助打理資產的?

  但現在山一證券風雨飄搖,那些投資是負債無疑的。難道要讓山一證券也面對部分尾上縫所接納的客戶們的怒火?

  而小野寺財富…

  竹澤剛志陡然清醒:“這一定是那家伙安排的!萬一…小野寺財富坦然接受調查,尾上縫那家伙放在小野寺財富的資金竟然還有收益,那么這件事…”

  伊藤忠幸兵衛通體冰寒。

  尾上縫已經被抓緊去這么久了,居然還能幫著那家伙做事,說“該說的話。”

  恐怕當初真的已經埋下了這樣的伏筆,而這樣的伏筆就是尾上縫的活命之道,她才甘愿通過這樣的結局從中金蟬脫殼。

  造成巨大債務的鍋,會被甩到當初拉著她合作的各大金融機構那里,是他們為了逐利,才引誘甚至逼迫著尾上縫這樣一個普通的神婆利用影響力走到如今這種地步。

  而她甚至還對她真實的普通客戶有點良心,用這種辦法保存了大部分他們的資產。

  小野寺財富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成為某些人的英雄了嗎?

  進而那個行走的金融之神的實力再次被證實,成為這個金融市場風雨飄搖的時代里最后一艘希望之舟了嗎?

  竹澤剛志說得沒錯。

  嫉妒他、憎恨他、咒罵他的人,真的會和自己的錢包過不去嗎?

  一邊義憤填膺地反對著他,一邊卻誠實地將錢委托給他,才是真實的人性吧?

  真正的強者就是這么有恃無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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