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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勇敢霓虹,不怕困難——by陶爸爸

  從這個周五休市后開始,準確地說是從休市前的這個午后開始,血色的陰霾就一絲絲地開始聚集起來。

  但也只是一絲絲。

  這些最早崩潰的人,無不是泡沫經濟過程中最狂熱的賭徒。他們到底是借了多少錢,在多高的點位入場的,因為這第一天的下跌就徹底絕望,這需要后續的調查。

  現實是魔幻的。

  從陶知命重生的86年初算起,這三年多里,霓虹股指漲了3倍。

  按照這個漲幅,賭性不是那么大的那些,長期持有的那些,真的扛得住這一波所謂“血色星期五”。

  就算是各大媒體,也只不過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特別熱的新聞素材。記者們像豆子似地撒出去了,在各處采訪著。

  既關注著慘案,也希望從各種人那里得到一些反應。

  周五下班時間到,東京街頭驟然就擁擠起來。

  經過五年泡沫經濟的浸染,本來拘束的霓虹人,特別是趕上了好時代的一代霓虹年輕人,無不開朗而自信。

  “打擾了,霓虹股指今天下跌了2800多點,請問您知道這個消息嗎?”

  銀座附近一棟寫字樓的樓下,記者逮著剛剛走出辦公樓的年輕社員采訪著。

  “聽說了!”社員笑容滿面。

  “您有進行股市的投資嗎?今天的收益如何?”

  “我的話,因為入職還沒有滿三年,所以沒有多少錢進行投資呢。”社員輕飄飄地說道,“但持有的幾支股票,今天意外地都沒有跌,反而漲了一些。大概,賺了13萬円吧。”

  “真是太厲害了!”記者很意外,“您投資的是哪幾支股票?”

  社員目光一動,就樂呵呵地說道:“自從聽說陶會長以特別理事的身份參加了大藏省和央行的次年國債發行協調會,就相信關于他的風波應該已經結束了,所以買了陶會長過去投資的那些上市會社,比如萬代和基恩士…”

  這種別人虧得出血而我賺了的滿足感,讓這個年輕社員今天很嗨皮。

  而且,這種行情下,肯定有人急急忙忙想從暴跌的股票中抽身,尋找更有潛力的股票啊。今天表現優秀的那些,接下來也許會涌入很多買家。

  普通社員有自己的小心機,多宣傳宣傳這幾支股票,等新來的買家把價格再抬高一點,不就可以套現離場了嗎?

  有這樣的幸運兒,更多的還是今天真的虧了。

  盡管如此,面對記者,還是都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股市就是這樣啊,有時候漲有時候跌。如果要進行股票投資,沒有強大的心里素質,是不行的呢。”

  “那您認為,這次下跌,等到重新開市之后會漲回去嗎?”

  “那是當然的了。”回答言之鑿鑿,“我可不是短期投機者,長線投資看的是霓虹整體經濟實力的發展。實際上,我對加息的措施十分歡迎!只有那些不理智的投機者都失望離開了,股市才能重整秩序,積蓄力量再次出發。我對霓虹的未來,非常有信心!”

  酷酷地欠了欠身離開,中年社員上了電車,翻著報紙的手卻捏得緊緊的,骨節發白。

  時代的巨大慣性里,這一天的下跌只在那些崩潰了斷的人那里是天塌了,狂歡仍舊在繼續,而且是跨年的超級加倍狂歡。

  股票還捏在手上的,只要還沒賣,就不算虧了,反正還會漲回來。

  鈔票是真實捏在手上的,在就業完成不是問題的這個時候,手上鈔票人多的到處都是。

  每年的12月31日,被霓虹人稱為“大晦日”。這一天,就像是夏國的除夕。而晚上的固定節目,就是自1951年開始播出的紅白歌會。

  由NHK舉辦的這個節目,將女歌手分入紅組、男歌手分入白組,進行歌手對抗賽。

  于是這個周末就很吊詭,一方面是關于霓虹股市暴跌和央行大藏省公開戰爭的尖銳討論,一方面是覆蓋全民的節日情緒、對平成元年紅白歌會的超級期待。

  在11月就完成的出場歌手甄選中,盡管當時陶知命身陷“金權交易”丑聞,但WanderStar旗下歌手這一年著實耀眼。因此,以坂井泉水為首,不僅美依飛鳥和南云千代的組合被列入出場名單,就連河合園子和工藤靜香也憑借陶知命在那個時候搞“大新聞”時“歌以詠志”時期所拿出的歌殺入公信榜,已經被很多人稱為平成元年紅白歌會的遺憾。

  而這天,因為NHK在頭一天記者會上宣布的一個消息,有更多的人準備收看晚上的歌會。

  這個消息很離譜:因為WanderStar以音美鄉和木村拓哉為雙主唱的搖滾樂隊本來就是白組的出場歌手,而陶知命當時在《昭和時代最后の回響》最終回節目及中森明菜演唱會上和搖滾樂隊一起進行了表演,因此被列入特別的表演嘉賓及特別的嘉賓審查員。

  紅白歌會每年都會邀請10位來自演藝界、音樂界、文化界、媒體界等行業的名人,不僅擔當評審,還會和主持人有不少互動,是節目看點之一。

  以陶知命在音樂界的“成就”,擔任這個嘉賓審查員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但不僅作為嘉賓審查員,還會進行一次表演,這傳遞了一個很重要的信號:關于陶知命的“丑聞”指控,大概是已經過去了。

  因為按照慣例,表演嘉賓是不能牽涉到丑聞的,特別是影響很大、實錘了的丑聞。

  現在他居然能同時進行表演和評審,這不是離譜是什么?這說明,陶知命牽涉所謂“金權交易”的事,終于落下帷幕了嗎?

  更重要的是,陶知命還有別的身份啊:最年輕的百億米元富豪,引發了橋本太郎辭職、宮澤喜二上臺事件的人。

  行走人間的金融之神,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在紅白歌會上?

  這是不是大藏省和央行準備釋放出來的一些信號?內閣里的戰爭結束了嗎?股市暴跌,不論是公開了“不動產價格需要得到抑制”立場的內閣,還是主張金融緊縮的三重野復,都不太會直接出手這么迫不及待地挽救股市。那么,難道要借這個“金融之神”的嘴巴,說點什么?

  晚上6點鐘,東京游艇母港中,陶然號和BravoPeach號等游艇組成的豪華游艇船隊準時啟航。

  這是BravoSport特別企劃的特別跨年活動。

  陶然號的船票高達1500萬円一張,其他中型小型游艇更是只提供包船。

  植野洋介和赤巖陽水、小野寺留奈、入江雄太共同主持著陶然號上的跨年聚會,東京名流匯聚。

  這是價值15萬米元一晚的名利場,在這個霓虹股市突然暴跌的敏感時刻,即將上市的小野寺財富社長也在。以陶知命會出場的紅白歌會作為背景表演,買得起船票的富人,今天晚上都打定了主意想要從小野寺財富這邊得到些點金秘術,在重新開市后的霓虹股市中占得先機。

  尾上縫也特地從大阪那邊過來了,陶然號上正在舉行紅白歌會開始前的自助晚宴,而關東和關西都市圈中最受矚目的兩個女人卻自然地聚到了頂層甲板的一個艙室里。

  看著優雅貴氣的小野寺留奈,尾上縫心目中涌現著羨慕的情緒。

  真是好運的女人。

  如果沒有遇到陶會長,她會有如今這樣的地位嗎?年輕真是有優勢啊,雖然她的長相不算最出色的那一批,但遇到他的時間,甚至在那位上田大小姐之前,這就是優勢了。

  這也說明,陶會長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于是尾上縫說道:“留奈夫人,之前從小野寺財富中退出的事,還請多多包涵。我們彼此都是十分熟悉的人了,您也清楚我的那些資金牽涉到的人實在太多。那個時候,也不是能由我做主的。”

  小野寺留奈客氣地欠身道:“您言重了,當時的狀況,我們也是建議重要的私募客戶先那樣做的。畢竟,當時誰也不清楚事情最終會走向何方。”

  “好在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尾上縫試探著問,“陶會長能受邀參加大藏省和央行的會議,又參加今晚的紅白歌會,應該已經完成了談判吧?”

  “是啊。”小野寺留奈唏噓地回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會長大人是不會想被人渲染成為所謂金融之神的。一旦被公眾接受這種形象,現在就受到了來自各種各樣的監管和壓力。您也是做投資理財的,應該明白小野寺財富的上市,實際上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時刻。”

  看小野寺留奈一臉憂色,尾上縫認可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上市,可操作的空間自然會大上很多,不會因為每年例行和臨時的監管、檢查而束手束腳。而某一些特殊的人員,也更傾向于通過隱秘的渠道來打理財富,而不是備受矚目的上市會社。

  況且,現在股市大跌。等小野寺財富在下月底上市,如果行情還在下跌,那么一上市股價漲不起來就難看了。

  想到這里,尾上縫試探著問:“所以,陶會長應該會做點什么吧?”

  “沒辦法做什么啊。”小野寺留奈無奈地說道,“如果說股市會漲回去,結果仍然是下跌的話,小野寺財富都會失去信譽;如果說了股市會下跌,結果引發股指的加速跌落,又不利于小野寺財富的上市。而且無論怎么說,股市里總會有虧損的人,到時候就將矛頭指向他了。”

  “…雙刃劍啊。”尾上縫想想也是,但她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于是不再繞圈子,直白問道,“留奈夫人,現在所謂‘金權交易’的風波已經過去了,小野寺財富是不是可以重新接受私人客戶的資金了?”

  “現在全力忙著上市啊。”小野寺留奈沒有把話說死,“根據上市會社應該遵守的規則,大概要等到來年的四月份、五月份,才能確定新的協議文本,重新接納重要私人客戶的委托。”

  “來年四月份?”尾上縫聽得肝一顫,那么距離現在至少還有一百多天,而她需要支付一百多億円的利息,“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小野寺留奈有點意外一樣:“尾上夫人,難道說,周五那天您虧損了不少嗎?”

  “那…那倒不是。”尾上縫雖然之前就將資金委托給小野寺財富過,卻不愿承認自己過于無能,馬上就說道,“因為周五的行情,關西那邊倒是更多人希望把資金交給我了。多分散一些投資渠道,也是降低風險的一種辦法嘛。”

  她其實是想問小野寺財富現在對于最核心的那些重要客戶是如何進行投資的,但既然已經不是對方的客戶了,不管從小野寺留奈這里還是從陶知命那里,都得不到任何提示。

  “哦?”小野寺留奈笑了笑,“您現在所掌握的資金更多了?想分散多少出來啊?”

  尾上縫一聽有戲,立刻說道:“我可以拿出5000億円!”

  小野寺留奈嚇了一跳:“5…5000億?”

  尾上縫爽了,得意著矜持地點點頭:“沒錯。有這么龐大的資金的話,應該有特別的辦法吧?”

  小野寺留奈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驚疑不定地看著尾上縫。

  這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但她可以先問問:“尾上夫人,這么龐大的資金,來源應該不僅僅是你在關西的普通家庭客戶吧?”

  “當然。”尾上縫遲疑了一下,既然眼饞過去這幾年小野寺財富給她帶來的穩定分紅,就坦然說道,“周五之后,財團們都在尋找更多其他的渠道,幫助后面開市后進行股價的維護。這5000億円里,有一大半都是財團的銀行以及其他金融會社貸給我的。當然了,利率的政策很優惠,仍然按照加息前最低的來。”

  話既然已經說開了,尾上縫干脆直言:“他們越是這樣做,我越擔心年后的股市會很不樂觀。利率雖然很低,也沒有要求提供抵押,但一旦買入他們要求的股票卻仍舊下跌,屆時我仍然是要償還本息的。這部分,我更相信陶會長的判斷,畢竟他已經是親自參與財團間談判的人了。”

  小野寺留奈聽得心臟砰砰跳的:“這么多的貸款,純粹都是信用貸款?”

  “沒錯。”尾上縫自家知道自家事,沒有說得很詳細,“其實這只是我這次獲得的資金的一部分。另外那些,會拿出來完成他們的請托。那些部分,就算真的無能為力虧損掉了,他們也承諾了延期還款的條件。但我還是希望借這個機會,能獲得更多的收益,所以從中拿出了不小的份額。留奈夫人,如果有特別的辦法,分紅的比例我們之間是可以談的。”

  小野寺留奈震撼不已。

  5000億円,都只是一部分嗎?

  關西那邊的財團都瘋了嗎?還是說,是大郎所說的崛川信彥這個“內應”主動挑撥的結果?

  5000億円如果只是一部分,那豈不是說關西大量的銀行和民間金融會社,沒有要求抵押,僅僅是信用貸款,就給了這個女人近兆円?

  她的膽子怎么這么大?所謂延期還款的條件,就敢拿這么多錢?

  就算按照加息前的利率來說,1兆円,1天的利息是多少?

  “…這件事,我…”小野寺留奈也沒避諱,咬了咬牙就看著手表說道,“會長大人那邊應該還沒有正式開始,我和他通個電話。”

  NHK新落成的表演廳中,陶知命正在特別的嘉賓室化著妝。

  緒方敏夫拿著電話走進來,小聲說道:“小野寺社長來電,有非常重要的事。”

  陶知命不動神色地拿起電話:“是我,你那邊出了什么事嗎?”

  “現在說話方便嗎?是和關西那邊之前最大的客戶有關的。”

  陶知命嘴角微微一翹:“我知道了。先答應她。”

  “誒?”小野寺留奈驚愕不已,她明明什么都還沒說。

  “我結束這邊的活動,會過去的,到時候再說。”

  小野寺留奈聽到那邊電話掛斷了,看著有點忐忑的尾上縫,隨后就笑起來說道:“會長大人說,他在NHK那邊的活動結束后會過來的。”

  “那…”

  “關系那邊最大的客戶,那當然是您了,請放心吧。所以,要重新說一次了,”小野寺留奈欠了欠身,“今后請您多多關照。”

  尾上縫驟然放下心來,同樣客氣地彎了彎腰:“哪里哪里,以后還請您和陶會長多多關照。”

  以過去的收益水平,5000億円的本金,足夠讓自己不用擔心現在每天的利息了。

  NHK的表演廳那邊,陶知命心情很好。

  船開的時候,客人的名單他自然就已經知道了。既然小野寺留奈說的是尾上縫的事,那么她的來意也就很清楚了。

  尾上縫是三友財團計劃中很重要一環的事,三井、住友、巖崎龍之介、崛川信彥都知道。過去,她更是興業銀行、富士銀行等金融機構的VVVIP客戶。

  值此特別時刻,有這么多人同時朝她下鉤,已經背上了巨額貸款需要每天償息卻又沒有什么真實才能的她,還能做出什么決定?

  賭徒,總是想著最后一搏的。

  “失禮了…”門口,穿著NHK工作制服的工作人員進來了,尊敬地說道,“陶會長,馬上就要到審查嘉賓出場的環節了。”

  “我知道了,感謝。”

  陶知命溫和灑脫的笑容讓小姑娘有點臉紅,眼睛亮晶晶的頗為激動。

  他站了起來,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就跟在她的身后往出場通道那邊走去。

  7點15分,不論是在東京灣中的陶然號上,還是一些客人早早云集的酒吧里,又或者是一家一戶的起居室中,平成元年的紅白歌會準時開播。

  因為這一年昭和時代的結束,一度出現過停播紅白歌會的意見。另一方面,自從上一代金牌主持的退隱,這五年來泡沫經濟帶來的娛樂方式越來越豐富,紅白歌會的收視率已經不復五年前可以與60年代黃金時期所媲美的78.1。

  因此,今年的紅白歌會有所改革了。

  綜合主持一登場,就充滿元氣地說道:“非常不平靜的平成元年即將結束了,明年,是這個世紀最后10年的開始了呢!今天晚上,選擇與紅白歌會一起開始新的一年的大家,請期待節目的全新變化。正式演出前,就是一首元氣滿滿的表演歌曲。這首歌,不參與后面的對決!沒錯,正是由著名作曲人桃之助表演的歌曲,紅白歌會版本《WanderParty》!”

  各個地方的觀眾,都沒想到今年的紅白歌會在紅組白組歌手出場前,就有一個表演。而且,演出的歌曲并不是今年的新歌,而是一首已經誕生三年多的歌曲。

  雖然是一首老歌,卻是最狂躁的舞廳金曲。聽過的人都記得,這首歌的歌詞很狂暴啊。紅白歌會特別版本的,會有什么不同嗎?

  至于什么桃之助,那不就是霓虹最受矚目的那個年輕人,陶大郎嗎?

  讓他第一個出場,作為評審員,表演一首不會參與紅白組對決的歌曲更好,這當然是合理的。但是,真的沒有什么深意嗎?

  “喔喔喔”隨著有力的嘶吼聲,音美鄉在左,木村拓哉在右,陶知命在攝像機鏡頭里一起唱了起來。

  WanderDance的熟客看著他的模樣,恍惚之前想起當時那個身穿圣衣搞怪、求婚大作戰中那個熱血中二形象,竟覺得他和這首歌特別搭。

  而此時此刻,又有無數平常一本正經、嚴肅的生意人甚至政壇大佬,蹙著眉頭看著電視機。

  他們視線的焦點,根本不是演出狀態了的陶大郎本人,而是這個特別版《WanderParty》的歌詞;他們的耳朵,也確認的是這一點。

  之前金權丑聞中“歌以詠志”的環節里,無數人解讀過他所唱的歌詞的含義。

  現在,被大藏省用道義綁架起來、用特別理事的身份束縛起來、用小野寺財富上市監管起來的他,如果要發表什么對于現在股市行情的看法,也許就要通過這樣來做了。

  如果內閣,尤其是大藏省,雖然擔憂股市的不斷下跌引發經濟衰退,卻又不能采取直接干預措施。在顧及普通人對于金融過熱和不動產價格過高的民意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做點什么讓大家對股市和經濟保持信心,也許就要通過這樣來暗示了。

  暫時賦閑的橋本太郎在屋里看著電視,有點目瞪口呆。

  他從陶知命那里得到的暗示很多,知道得很多。

  他也很想知道這種情況下,陶知命想做什么,會怎么做。

  他萬萬沒想到,陶知命的做法這么巧妙:

  喔喔喔平成元年的派對之夜;喔喔喔放開一切秀出自己。

  喔喔喔盡情享受燦爛的時代;喔喔喔你要裝作平靜樣子?

  每年每天每晚都是這樣,哇塞!

  歌詞狂暴,但是“放開一切秀出自己”,發音聽起來像是“明治”、“大正”、“昭和”;而“你要裝作平靜樣子”,平靜聽起來就像是平成,意思聽起來像“終將被平成取代”。

  再加上后面一句,每年每天每晚都是這樣…到底指的是像以前一樣繁華,還是像周五那樣慘?

  這繁榮的經濟景象散發出甜味,各種奇怪的家伙像螞蟻般被吸引而來。

  此刻的霓虹已是世界霸主,用錢就能買來和平。

  橋本太郎聽得眉心直跳。這到底是暗示什么呢?是霓虹一定會在經濟上超過米國成為世界第一,還是霓虹會要犧牲自己,用錢從真正的霸主那里買來和平?

  這充滿期待的夜晚是如此快樂,小心觸碰這惡魔的果實。

  由泡沫堆積起來的夢,一旦破碎這個時代時代就不復存在。

  聽上去在說現在確實是個泡沫,快跑啊傻孩子們。

所以還是繼續我們的派對吧,因為只要不怕困難就可以馴服惡魔了  讓你華麗起舞的樣子,不會給未來留下遺憾。

  這是覺得現在這種經濟刺激政策得繼續,勇敢霓虹不能害怕困難嗎?

  未來的道路在哪里?我的回答是在自己心里。

  因為我就是如夜空飛舞的龍,在世人的矚目中選擇出未來,哇塞!

  最后一句哇塞,也似乎在說“哇,昭和”。

  橋本太郎人麻了。

  此時此刻,第一層的人在欣賞帥哥勁曲的表演,第二層的人在揣摩著陶知命想表達什么,第三層的崛川信彥等人有趣地看陶知命用這種方式給韭菜挖坑,第四層的橋本太郎只想到一句話:看漲和看跌的,都能從他唱的歌詞里找到證明自己傾向的道理!

  而第五層的上田正裕只覺得往事不堪回首:謎語人被他玩明白了。

  隨著陶知命在舞臺上結束了表演,紅白歌會的導播后臺那邊,有人激動地說道:“收視率的監控得出粗略的結果了,超過80了!”

  導演目瞪口呆。

  怪不得協會會長最后關頭突然提出來讓他來參加。

  因為周五的股市暴跌,因為過去這兩個月累積的關注度和“行走人間的金融之神”這個身份,因為他首次參與紅白歌會還要表演,他一人帶來的收視率就這么恐怖嗎?

  去年只有50多啊!

  上到老家伙,下到年輕人,都在關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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