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N之后,小野寺留奈帶著絲新的希望走了。
關上門轉頭,只見植野洋介還在張望。
看到陶知命的眼神,他有些不自然,然后咳了咳又端出架勢:“準備妥協嗎?”
“怎么會?”陶知命擺了擺手,“是為了讓你見見你的留奈醬。這下扯平了,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初吻的事。”
植野洋介傻了眼,跟在后面說道:“納尼?這樣就了結了?”
“難道,你想讓我對你負責?”陶知命服了。
“那個…救你一命,下個月的房租免掉?”植野洋介露出了真實目的。
“我的命就這么廉價嗎?”陶知命頓時不開心,“只值一個月房租?以后你的房租都不用給了!”
植野洋介愕然,過了一會說道:“果然還是準備賣掉了吧?看來我要準備找新的房子住了。”
陶知命笑了笑。
說起來,莫名其妙重生到這里,如果不是植野洋介剛好回家救下陶大郎,那恐怕自己剛穿過來,就繼續被吊死。
算是個救命之恩吧。
何況來到這邊,后面有很多事想做,總得要用到人。
這個植野洋介還不錯,至少算是陶大郎記憶中為數稀少可稱之為好友的人了。
見陶知命不置可否,植野洋介就順手打開了電視機,換了幾個臺之后整個人就精神了:“啊!澤口靖子!”
陶知命愕然轉頭,只見電視里正在播放澤口靖子出演的電視劇看護婦物語。
這是被稱作昭和時代最后的絕色的大美女,看植野洋介的模樣,他現在腦子里已經完全沒有留奈醬的位置了。
陶知命搖了搖頭:“放心吧,房子至少現在不會賣掉。我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事情。”
說完就往陶大郎的臥室走去。
“喂!澤口靖子啊!不一起看嗎?”植野洋介在背后說著,又喊了一句,“你小子,再偷偷在房間里自殺的話,我是不會救第二次的!別讓我住的地方變成兇宅啊混蛋!”
“…”
“那個,明天友和的參觀說明會,去面試吧。”植野洋介又喊道。
“不去!”陶知命直搖頭,面什么試?重生了還去打工?
“…所以你小子真的在冷靜想事情嗎?”植野洋介一副無語的腔調。
陶知命覺得還是有女人在的時候,這小子讓人的感覺好一點。
至少不吵鬧。
這不正要冷靜想想嗎?
他揮了揮手回到臥室關上門,看著窗外夜里的東京,心情冷靜不下來。
逐漸激動了呢,重生就是最大的機會。
說起來,這個身軀的前身雖然流動資金已經接近破產,但畢竟也是坐擁一套房子、頭頂東大光環的男人。
還有個年輕的21歲身體。
再加上自己作為熟知這段歷史走向的重生靈魂,還有能做到準上市企業高管的商場經驗。
陶知命不能不激動。
眼前的這點困難,不算什么。
這房子,就這樣直接賣掉,當然是下下策,雖然會收獲一大筆啟動資金。
但房價正在飆漲,多撐一段時間,自然會有新的條件。
就是那些會來門口騷擾的小混混是個麻煩。
不過,陶知命已經決定用上拖字訣,先假裝有意向出售了,只和小野寺留奈一輪輪地談。
迫切的問題,還是身上的現金不多了。植野洋介的房租不收,那就更得找到來錢的方法。
陶大郎這家伙,為一個記憶里顏值也就那樣的綠茶婊幾乎耗盡身家也是絕了。
年輕幼稚的男人啊!
小野寺留奈不就很香嗎?都暗示了。
站在窗戶前,陶知命暫時發著呆。
其實他也經歷過這樣的年齡段,男人的成長大多會經歷那么些檻。
就算是原來的自己,也因為大城市的壓力,陷在有很多的錢才能談婚論嫁——為了很多的錢拼命奮斗——因為工作沒時間找到靠譜的妹子的軌跡里。
也就只能享受享受短暫的愛情這樣子。
媽的,還覺得終于升職為公司高管進入黃金年齡,可以享受生活了,突然因為熬夜趕一個屬下沒做好的計劃書猝死了。
陶知命看著窗外繁華的東京夜景。既然有幸重生了,那就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春天已經到了,這個東京,馬上就要熱了呢。
綠茶婊的問題,完全不會成為現在陶知命的煩惱。
外面的可愛妹子知多少?
他坐了下來,開始在房間里初步梳理著腦子里的記憶,思考著關于后面的計劃。
本子上的信息一頁頁地增多,陶知命目光閃爍。
廣場協議已簽,霓虹已經降了一次息,馬上還會連降兩次。
接下來,就是熱錢洶涌、房市樓市暴漲的泡沫時代了。
陶知命知道本子上的這些信息都有不可估量的價值。
他能把這些信息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來,是因為作為一個之前努力奮斗的男人,關注過太多與財富有關的事情。
炒股沒賺到大錢,國內國外金融歷史上的大事倒研究得頭頭是道。
二三十年后互聯網的信息爆炸,在腦海中沉淀的知識量也不是鬧的。
現在,這就是自己開創一段難以想象的人生最大的本錢。
他對自己的頭腦有信心,再次過了幾遍未來這幾年里的關鍵點,就把這幾頁紙撕了下來,出了門走到起居室那邊的開放廚房,點燃。
還在起居室看電視的植野洋介大驚失色:“可裸鴨嘍!你干什么?要自焚嗎?”
陶知命看著急忙忙跑到這邊來的他,把紙丟進了洗菜池:“遺書啊。太羞恥了,燒掉。”
“啊嘞?遺書?”植野洋介很可惜的模樣,“沒有能看到。有提到我嗎?作為你唯一的朋友,是不是準備把房子作為遺產送給我?”
陶知命翻了個白眼:“你在想桃子?”
“納尼?”
“peach!”陶知命比劃了一下,“像不像美好的屁股?”
植野洋介明白了過來,賊兮兮地笑了:“看來是擺脫了那個女人的影響,變得色氣了呢你!”
陶知命也笑了,在這一點上,荷爾蒙爆棚的年輕人們總是相通的。
文化輸出+1。
接下來,就可以在這即將火熱的東京,大干一場了!
“剪成像你說的那樣,真的沒問題?”翌日一早,在理發店里聽完陶知命的描述,植野洋介就非常擔心地問,“還是像我這樣的比較好,現在最流行。”
陶知命斜著眼睛看了看他,傻不愣登的,雖然這時候確實流行長發邊分。
“別看我之前那樣子,現在,我也是想好了要變成強大的男人,帶著這份覺悟來的呢!”
經過了一整晚,陶知命的心態已然年輕起來,中二地這么說道。
跟發型師好好地交流了一下,不一會,一個輕爽帥氣的年輕發型出爐了。
他提出來的剪法,就連發型師都夸贊觀感很棒,自然不會差。
鬢角和耳后都推得很短,和這個時代年輕人喜歡留長、邊分的發型迥異,處處透露著自信和精神。
“呦西!很有精神!”
“不精神怎么賺大錢?”陶知命很舍得地用僅剩不多的現金付了款,就跟植野洋介一起走到了街邊。
兩個人都穿得西裝筆挺,陶知命感覺還是有點傻。
但不得不這樣。
“大郎啊,緊張嗎?”植野洋介問道。
“…別叫我大郎,叫陶桑吧。”陶知命心里有個檻。
“可嗦!你小子…”植野洋介很不滿。
陶知命笑呵呵的,因為霓虹語里,陶加桑,聽起來像叫爹,倍兒爽。
“安心細裸!”陶知命很自信地說道,“面試嘛,這個我熟!倒是你,不要見到美女面試官緊張得發揮失常,拿不到內定哦。”
植野洋介宛如看智障:“你在胡說什么?我已經拿了好幾家內定了,今天只不過為你吶喊助威…順便拿點錢。”
“總之…出發吧!今天讓你大吃一驚!”
兩個人就一起出發了。
陶知命躊躇滿志。
就先用陶大郎僅剩的另一個資產,東京大學的學歷光環,去面試攢點零花錢吧!
說起來昨晚一開始不想去面試的,重生了還打什么工?
可后來理了理記憶,又問了問植野洋介,陶知命改變了主意。
主要是他們給得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