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衛率眾將看到裴虔通的窩囊模樣。一起大笑了起來,賀若黑獺傲然收刀,他現在只感覺手上的這柄刀砍刺挑戳,無一不是耍起來得心應手,實在喜歡的緊。
剛才的刀勁,多一分就能讓左監門府校尉的頭香瓜一般碎開,少一分又砍不破對方的頭盔,鮮卑巨漢不知道,此刀是司馬九融合了前世所學的物理知識打造的圖紙,之所以選擇身高八尺左右的大漢使用,就是對身體重心掌握的要求。
尉遲恭看見面前的左監門府士兵一起臉色慘白,下意識的讓開一條道路,縱馬從校尉身邊走過,將軍金盔黑锏,騎在馬上,手中一支锏對著裴虔通的腦袋,目光陰冷、
他身后的眾將不在這里浪費時間,大隊向著唐國公府沖去,另外的幾人,隨著小徐子去春明門調兵。
獨孤盛麗既然進城,也不再遮掩自己的面目,右屯衛軍掌管東城城北一帶,她讓手下一個女子親衛拿著自己的將令調人,自己直向金光升起的坊區突進。
一路上的大道路,已經立起了數道關卡,她的威名,相貌在大興城也算得無人不識,看見女將軍一臉殺意,沒幾個關卡敢于阻攔她,父親離開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她已經沖到了唐國公府所在的坊區,面前大隊白甲兵,封鎖了道路。
侯君集單人匹馬,手執馬槊站在道路中間,看見飛馬而來的女統領,心中暗暗叫苦。
唐國公府天羅殿中,茅山法主的萬雷真罡鏡,無數金色光點噴涌而出,空中滋滋啦啦的聲音更加的嘈雜了,茅山五雷罡氣,乃是利用銅鏡,寶劍,法刀等武器,儲存天雷之威的無上法門。
王遠知手上的天雷真罡鏡,儲存了三種天雷之氣,其中白雷乃是萬雨之雷,就是普通的下雨前的雷光,被此鏡捕捉到。金色的雷則是辟妖之雷,此雷傳說專門擊打神州不安分的妖孽怪獸,算做上天的天罰,比白雷厲害數倍。
只是茅山法主看著眼前乖寶寶一般的金色光點,想起早就為了收集這些金色雷光所冒的巨大風險,不禁有些欲哭無淚。
金雷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帶,繞著司馬若華打轉,像是生出了靈智,對眼前少女諂媚,轉了一會,金雷飛到了司馬若華攤開的手掌間,小姑娘覺得掌心奇癢,忍不住格格嬌笑起來 金雷光點在司馬若華手上越來越小,就和剛才的白色雷光一樣,瞬間就不見了。
“若華,你怎么樣?身體可有不適?”司馬九看見妹妹笑得開心,還怕道士有什么后手,忍不住出言關心的問道。
“哥,我好舒服,身體暖洋洋的,就是感覺有點飽,應該沒事情吧。”少女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司馬九,挽了挽耳邊的長發。
王遠知一口血都要噴出,這些金色光點得來不易啊,辟妖之雷屠滅了多少江湖奸邪,今天就被眼前的小姑娘當成點心這么吃下去了。
司馬若華揮舞手中軟劍,此時一個甲士終于從攝魂鈴的聲音中恢復了過來,看見少女好像有點愣神,揮舞著手中的短斧撲了上來。
少女隨便的揮劍格擋,軟劍表面本來只是淡淡的銀色雷光,現在居然混雜了一半的金色,司馬若華雖然天賦異稟,畢竟沒有接觸過道家雷法,哪里會調和金銀二雷,金色銀色雷光在軟劍上閃爍的越來越頻繁,在接觸到短斧的一瞬間,仿佛尋找到了釋放雷能的介質,瞬間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司馬九只聽見眼前“嘭”的一聲,少女的軟劍和甲士的斧子一起炸裂開來,那個唐國公府的軍士,被炸的渾身冒煙,臉色焦黑,頭發豎起,飛出去十幾丈,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瞬間生死不知。
他身邊的幾個同伴也被炸倒,東倒西歪躺下一片,這些人受傷較輕,都在地上蹬腿掙扎。
“五雷真霸體,五雷真霸體!師傅,祖師,我王遠知終于找到了茅山術知中的五雷真霸體了。”
茅山法主昂首看天,口中喃喃自語,他低下頭看著司馬若華,眼神中全是喜愛寵溺,司馬九看著不對,馬上擋在了妹妹面前。
此時真剛終于被白兔子的拂塵打中,橫飛著被掃了出去,白兔子聽見巨響,以為是茅山法主的雷功,看見司馬九護著妹妹,幾步上前,就要先抓住司馬若華。
王遠知看見他滿臉兇狠,一張丑臉就要嚇到少女,氣的胡子都飄了起來,萬雷真罡鏡中,幾個紫色光點飄出,此雷就是茅山雷法中,最威猛霸道的罰滅之雷,傳說是天神毀滅九州的利器,這是茅山一脈,從天下九州極高山巔收取的一些雷子,雖然只是幾顆,可比金銀雷光的威力大多了。
紫雷也是親昵司馬若華,從少年肩頭飛過,一下子飄到了少女的身旁,司馬九耳邊紫色光點飛過,他居然有些莫名的恐懼,身體中的血液很是抗拒此紫雷,狐狼虛影開始蒸騰嘶吼。
罰滅紫雷好像也想進入少女體內,不過這道雷光,王遠知用茅山的秘術操控,便不能隨心所欲,紫雷擋在白兔子和司馬若華之間,其中一粒直接向著怪臉道士飛去,白兔子知道師兄雷術厲害,暗自詫異此雷怎么對著自己,嚇得連連后退。
“白兔你給我住手,傷了我茅山一脈的天之嬌女,小心我不認你這個師弟。”
王遠知高聲大喊,上前一拳一腳打倒了兩個撲向司馬兄妹的甲士,走到了少女面前,笑容無比溫馨,面前還有個司馬九,直接被他無視了。
溫彥將被蒙面人攔住,越打離司馬九越遠,幾乎遁到殿外,白兔子被師兄恐嚇,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滿殿的甲士死的死,傷的傷,退到殿旁側門觀看的獨孤老太面色發寒,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弄成了現在這樣。
“額,司馬小妹妹,你的脈息,可否給貧道一探,不,不,王遠知決無惡意,你們兄妹氣質出眾,面色和善,怎么可能是奸邪,李玄英能算出什么?現在還以姓氏斷人正邪,實在是荒謬。”
茅山掌教搓著雙手,看向眼前的少女,獨孤綺羅看到這里,實在忍不住了。
“掌教可是忘了和老身的約定?煉制丹藥的事情,可還要叔德相助?”
“什么丹藥?我茅山一脈,道術玄功的造詣,遠在丹藥之上,皇帝要煉長生不老藥丸,只管去找別人,休要壞了我的大事。”
王遠知義正辭嚴,司馬九看見掌教面不改色,心中暗暗佩服茅山一門臉皮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