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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嚴刑逼供不好吧

  司馬九的宅邸,今晚分外熱鬧。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府中,納蘭靈云、司馬若華和獨孤盛麗赫然坐在院中小酌,公孫靈音則在清唱司馬九借鑒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

  納蘭靈云與司馬若華聽得如癡如醉,就連右屯衛大將軍獨孤盛麗也聽得入神,翹著大長腿搖頭品味。

  今日酉時,獨孤盛麗又來找司馬九對弈,沒想到司馬九還未回府,她在宅中等候,順便與納蘭靈云和司馬若華調笑。

  幾人等了不少時間,沒有等回司馬九,卻等來了樂家公孫靈音。

  司馬九前些日子詠誦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配上公孫靈音的曲譜后,一時爆火,聽者無數,而公孫靈音因為此詩譜寫曲譜,更是被譽為樂家音律第一人。

  公孫靈音打聽到司馬九的府邸,這才帶著西域葡萄釀,特意來司馬九府邸致謝。

  司馬九不在府中,幾個女子湊到一起,配上西域葡萄釀,瞬間就將司馬九府邸變成了另一個云韻府。

  公孫靈音嗓音空靈幽婉,為眾人唱出了不少云韻府佳作。

  對酒當歌,其樂無限,就連素來不沾酒水的納蘭靈云,也小飲了半杯,原本秀麗無雙的俏臉,半朵紅云升起,平添了幾分艷麗。

  司馬九等人推門而入,公孫靈音聞訊停止清唱,轉向司馬九等人。

  獨孤盛麗被打斷了聽聞歌聲,正要發怒時,注意到司馬九等人抬著捆成死豬一般的蕭銑進門,她叉著腰,毫無身為客人的自知,道:“好啊,司馬九,怪不得幾天不見你人影,原來你放著城不造,河不挖,與狐朋狗友改行干起了剪徑行當。”

  李密第一時間認出了獨孤盛麗,不禁心中大驚,獨孤盛麗曾在十六衛軍中校武大放異彩,也有帝都四煞之名,是出了名的人美手辣,沒想到,她與司馬九竟如此熟絡。

  李密顧不得那么多,趕緊行禮。

  當她看到身著右屯衛軍服對自己躬身行禮的李密后,伸出秀美的手指,點了點司馬九,道:“借我右屯衛的軍裝,就是做壞事去了吧,你這人,真是狡詐。”

  司馬九見獨孤盛麗在府中,心中叫苦,不知如何作答。

  隨后,獨孤盛麗近到司馬九等人身前,這才發現他們幾乎人人帶傷,甲胄上更是有不少刀箭痕跡。

  “九哥,你受傷了。”納蘭靈云紅著眼圈看著司馬九腹部被李世民箭矢射出的箭傷。

  自從離開天池醫莊,納蘭靈云似乎對司馬九產生了一種依戀,而且,那依戀越來越強烈。

  “沒事兒,小事!”司馬九忍痛裝著無礙。

  “嘶!”納蘭靈云碰了下箭傷,司馬九疼得發出了聲。

  “笨蛋,還不退了甲胄,你們幾個大男人劫道剪徑,還能讓司馬九受傷,真是無能!”獨孤盛麗以為是蕭銑射傷了司馬九,上前提起無辜青年蕭銑,就是兩拳,差點讓蕭銑咽了氣。

  “大將軍,手下留情,這小子是治療皇后病疾的關鍵。與我們交手的是李世民、李靖和溫彥將。”司馬九急忙出言制止。

  此時,獨孤盛麗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將司馬九的軟甲卸了下來。

  “哥哥!你流了不少血。”司馬若華紅著眼,心疼道。

  司馬九的內衫早已被血染紅,看來傷得不輕。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強忍著傷痛。

  獨孤盛麗眼皮跳了幾下,數落道:“李世民的弟弟不過六七歲的孩童,你們竟然被小孩子欺負成這樣?”

  “小孩子?這小孩子帶著李靖、溫彥將,差點將我們全部報銷。”司馬九以反問的語氣維持著自己的顏面。

  被小孩子欺負,確實不是什么光鮮事。

  獨孤盛麗摸了摸司馬九的傷口,哪怕是隔著衣衫,司馬九也能感受到獨孤盛麗光滑到令人陶醉的肌膚,他先是一疼,隨后享受般輕哼了一聲。

  獨孤盛麗本來擔心他的傷勢,沒有多想,聽見他有點齷蹉的輕哼,臉色反常的微紅。

  公孫靈音見司馬九卸甲,擔心他著涼,解下肩上的狐裘,給司馬九披上。

  翟讓李密等人人人帶傷,卻是無人理睬,見司馬九被四女圍在中間,七手八腳的照顧,心中都感到無比悲涼。

  人比人,比死人。

  待到納蘭靈云為司馬九包扎完畢,納蘭靈云才將注意力轉到翟讓、李密、徐世勣等人身上,連忙為他們包扎。

  “李世民、李靖、溫彥將伏擊朝臣,是要謀反嗎?李家很了不起嗎?此事難道是李淵的手筆?”獨孤盛麗的母親是李淵母親的妹妹,他雖年紀不大,輩分卻高于李世民,嚴格來講,李世民還得叫他一聲姑姑。

  司馬九看著獨孤盛麗,正色道:“大將軍,此事牽扯頗多,你不可過多介入,畢竟,你身后不是一人,而是整個獨孤家族。”

  先前,司馬九被星網截擊,獨孤盛麗去找獨孤整理論,已經令司馬九非常感激,如今李家與獨孤家多有關系,司馬九實在不愿意獨孤盛麗為了自己,讓獨孤家與李家割裂。

  獨孤盛麗似乎也想通了此節,陰沉著臉。

  司馬九雖然受傷,可他畢竟內息深厚,傷勢并不嚴重。

  “小妹,府中可有密室,偏僻又隔音最好,一會兒,估計要用些手段才能讓這小子開口。”語畢,司馬九掃了蕭銑一眼,令蕭銑身體輕顫。

  司馬九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恐嚇。

  “這樣的好事兒,怎么少得了本將軍,本將軍最擅長嚴刑逼供了。”獨孤盛麗冷酷的看了眼蕭銑,更是令蕭銑毛骨悚然。

  “大將軍,嚴刑逼供不好吧!”司馬九不介意再嚇嚇蕭銑。

  “放心,本將軍用刑,絕對讓他滿意,就這么定了,本將軍先回去取些器具。”獨孤盛麗壞笑著看了蕭銑一眼。

  隨后,她轉身出院,回府去取東西了。

  “家中有沒有密室,哥哥你還不知道么?真是的。”司馬若華翹著嘴。

  “依我看,也就伙房的地窖可以。”

  “九哥......你?”納蘭靈云于心不忍。

  司馬九拉著司馬若華走到納蘭靈云身旁,耳語幾句后。

  納蘭靈云輕聲一嘆,便拉著司馬若華和公孫靈音離開了此院。

  司馬九讓尉遲恭將蕭銑帶到地窖后,便讓他領著翟讓李密等人去休息了。

  司馬九來到地窖,看著蕭銑,一臉壞笑。

  這是他第一次逼問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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