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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老夫只出一拳

  金發女道士好奇的看著司馬九,滿臉疑惑。

  女道士身材高挑,滿頭金發,貌美如花,宛若妖魅般美麗動人,哪像道家之人,分明就是披著道袍、專魅惑人心的狐貍精。

  這個女道士,司馬九在并州時見過。

  那日,若不是她的出現,或許,司馬九已經去見天照大神了。

  司馬九尷尬一笑,揮揮手,招呼道:“你好!”

  “怎么又是你這個娘娘腔,白兔子要殺的人原來就是你?這下麻煩了,若是師妹小月月知道貧道助白兔子殺你,恐怕,這輩子,她都不會與貧道說話了。”金發女道士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

  她身后的兩只人鳶已經追了上來,頃刻間,便與她斗在了一起。

  她與兩只人鳶在空中翻滾游斗,她的皮鞭掃出勁風發出刺耳的嗚鳴聲。

  然而,兩只人鳶的身形卻異常靈活,避過皮鞭后,其中一只人鳶甚至抓住皮鞭,一口就咬了上去,另一只則直接撲向金發女道士的本體,兩只人鳶配合得無比精熟。

  白兔子看到宇文愷后,面色變得陰沉。

  然而,宇文愷則是笑容燦爛,只是,其神情卻有些羞澀。

  白兔子知道,若論殘忍和暴虐,大興城中,無人能出宇文愷左右。

  昔日,農家一堂數十人秘密潛入宇文老宅,自此之后,便再沒有人見過他們。

  朝堂之上,原本也有不少反對宇文愷的人,只是,他們之后便不再反對,畢竟,死人是沒法反對的。

  他們死樣百出,有人在睡夢中被開膛破肚,有人吃飯時突然七竅流血......

  只是,在這些死狀背后,多少都有機關術的影子。

  “你有兩個選擇,在這里讓我打死,然后,李淳風那老道士再來與老夫斗上一斗;或是乖乖離開。”宇文愷言語平淡,卻是霸氣十足。

  白兔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沒有搭話。

  此時,一只人鳶掃過金發女道士的肩膀,金發女道士單手伸出,抓住人鳶頸項,使出怪力,一把將人鳶頭朝下按在了屋頂瓦片上。

  金發女道士的力量奇大,直接將屋頂砸出一個大洞。

  司馬九暗暗咋舌,這也就是機關人鳶能安然無恙,若是血肉之軀被女道士這樣按在地上摩擦,非得渾身筋骨盡斷而亡。

  “宇文大人,此女曾救過下官的命,能否就此停手。”司馬九見宇文愷擰起眉頭,似乎準備下死手,遂向宇文愷說道。

  畢竟,金發女道士曾救過司馬九,并且,她還是小月月的師姐,自然,司馬九不希望與小月月的山門有仇怨。

  “呵呵,小子,道家天宗鮮現于世,你竟然與他們也有緣分,實在是匪夷所思。也罷,孔道茂一向不重天下事,老夫也不愿意與他或他的徒弟糾纏。”

  宇文愷輕輕點頭,口中喃喃念出什么。

  霎時,那只被金發女道士暴力摔打的人鳶,搖了搖腦袋,飛到宇文愷身邊,居然發出孩童一般受委屈的咕咕聲。

  而另一只人鳶則撲到勝邪的尸體上,旁若無人的啃食起來。

  轉瞬間,勝邪已是血肉橫飛,巷道中,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嚕咕嚕進食聲。

  司馬九看在眼里,惡心在心里,頭皮發麻。

  金發女道士則是厭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她躍到白兔子一旁,玉手一抖,收起皮鞭,示意不再參與今日的戰斗。

  宇文愷見白兔子還是不肯后退,他的脖子遂不可思議的在身軀上轉動了一圈。

  “這哪是血肉之軀能玩出的動作!”司馬九看著渾身雞皮疙瘩驟起,暗嘆道。

  他驚奇的發現,轉動頭顱后的宇文愷,頭發的顏色也開始變淡,變成了淺淺的綠色。

  頭頂綠帽......額綠頭發。

  “好吧,李淳風與老夫也算舊識,老夫也不便欺負你,老夫只出一拳,你若能接住,老夫就將這個人交于你,不再插手。”宇文愷的頭又轉了一圈,發出刺耳的聲音。

  隨后,他左手緩緩伸出,一圈圈黃色光暈擴散開來。

  司馬九看去,只覺得頭暈目眩。

  “師兄曾提及,機關家主的身體,匯聚天下最厲害的機關成就。貧道深得唐國公恩惠,今日,斗膽接你一拳。”

  白兔子衣衫無風飄動,手中拂塵橫在胸前,原本有些可笑的臉龐,居然表露出一副神圣的韻味。

  宇文愷不再多言,單足一點,身體彈出,他左拳輕描淡寫的砸向白兔子的頭顱。

  霎時,白兔子怒目圓睜,大喊一聲“陣”,頃刻間,拂塵的絲線一起指向宇文愷。

  這時,司馬九與金發女道士都聽見了一道聲音,宛若金石破損的聲音。

  宇文愷的一拳,毫無阻礙的打在了拂塵的把手上,然后,將拂塵壓在了白兔子的胸腹間。

  白兔子鼻子噴出一道白氣,像是靈魂都被這拳從身體里擊打出了一般。

  隨后,宇文愷緩緩收回左臂,借著反彈之力,從容的退出十數步。

  白兔子雖一步也未曾后退,然而,他的雙眼眼角卻滲出了血絲,整個人木訥的站著,半天沒有動彈。

  “不錯!你最后吐出一口先天坤元氣,來保住心脈不被震斷,實乃妙招,李淳風一門,果然不俗。”宇文愷頭顱一轉,嗓音儒雅,又恢復到原來那種羞澀的神態。

  只是他依然頂著一頭綠發,沒有變回去。

  “聽聞機關家主機關術天下無雙,有三轉之能,頭顱三轉下的一拳,就是師兄李淳風也不敢硬接,只是,機關家主的功夫有違天道,功夫越高,反噬越深。”

  白兔子聲音苦澀,他雖表現得鎮靜,可是,其體內血道,已被震破十之二三,吼道之內,盡是積血。

  他咬了咬牙,深深咽了咽口水,才擦去嘴角的血跡。

  “今日,貧道無能,不能完成唐國公的囑托,司馬九,下次相見,不知還會不會有人護著你!”白兔子向著司馬九打了個稽首,看了金發女道士一眼。

  金發女道士雖出身天宗,然而,天宗人宗畢竟是道家一脈,倘若她坐視人宗白兔子被外人活活打死,實在難以向師門交待。

  她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扔給了白兔子。

  今日,白兔子身受重傷,她心中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司馬九,你可別先死了,明年,師妹可要來參加百家盛會,望好自珍重。”

  金發女道士單手指著宇文愷,向司馬九微微搖頭,示意此人不可信,隨后,他攙扶著白兔子,緩緩離開了。

  隨后,宇文愷遞給司馬九一個布袋,示意司馬九用它盛裝水晶骷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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