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詫異道:“先生,為何不可?”
妙春先生道:“我們醫家先輩有言,血脈,生命之源也,是維持人體運作的根本,倘若冒然為司馬若華換血,必將動搖其根本,后果不堪設想。”
妙春先生是醫家名師,她既然提出用換血之法,可以拯救天生殘髓的司馬若華,想來,她必定有相當把握,只是,換血可能還存在一些困難,所以,妙春先生才斷然否定司馬九立即換血的要求。
“先生,那應該怎么做呢?”
“換血之法,需用至親之人的血,替換司馬若華體內的血,可是,每個人體內的血都有限,以一人之血,不足以維持兩人的身體運作,所以,換血,需同時滿足兩個必要條件,缺一不可。”
“必須要有至親之人的血,這是其一,除此之外,還需要一味稀世奇藥。”
“先生,需要什么樣的稀世奇藥?”
妙春先生慎了一下后,開口道:“昆侖彩蓮!”
“群主司馬九:昆侖彩蓮?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有請樓下的大佬來為群主解答。”
“慶卿荊軻:本樓主人醉酒未醒,有請樓下的大佬來回答群主的疑問?”
“大將軍王猛:本將軍相信,樓下一定有人知道。”
“象山先生陸九淵:群主可還記得九葉云海鳳羽草?”
“群主司馬九:先生是指那株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稀世珍品?可它與昆侖彩蓮又有什么關系?”
“象山先生陸九淵:九葉云海鳳羽草雖為稀世珍品,可其稀有程度卻遠不及昆侖彩蓮。”
“亞圣孟子:的確,子靜兄所言不虛,傳聞,昆侖彩蓮生長在昆侖山巔,乃是昆侖虛的九峰至寶之一。”
“群主司馬九:等等,昆侖虛是什么鬼?九峰至寶又是什么鬼?”
“慶卿荊軻:鬼?什么鬼?不要嚇人好不好!”
“劍圣裴旻:昆侖虛是一個門派,是諸子百家中最神秘莫測的存在。”
“群主司馬九:算了,昆侖虛這些事兒,以后再說,現在,我只想了解昆侖彩蓮。”
“象山先生陸九淵:據說,昆侖彩蓮以六十年為一個輪回,昆侖彩蓮的源莖,是由一位上古神人定植于昆侖山巔的萬年積雪中,昆侖彩蓮的源莖吸收天地精華,十年萌芽初生,十年破土成苗,十年立葉見春,十年積蕾于花,十年果熟形枯,十年休眠于雪。”
“象山先生陸九淵:六十年為一個輪回,其珍稀程度,可見一斑。”
“群主司馬九:真有這么玄乎?”
九州幕僚團群成員的話,令司馬九匪夷所思。
奇花異草,他前世在閑暇之余也解過不少,可要說昆侖彩蓮生于雪山之巔,并且要六十年輪回重生,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如此,還不如問問醫家前輩妙春先生。
司馬九將九州幕僚團群成員的話簡單梳理后,便向妙春先生問道:“昆侖彩蓮?難道就是傳說中,昆侖虛的九峰至寶之一?”
李建成頓時兩眼瞪得斗大,一臉納悶,暗自驚訝道:“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連這也知道?昆侖虛可是諸子百家中最神秘的一個門派,很多人對其聞所未聞,更別說昆侖彩蓮這樣的昆侖虛至寶。”
一路走來,司馬九的某些看法與李建成有所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出奇新穎,令李建成難以琢磨,此時,司馬九的話更是令李建成對他刮目相看。
妙春先生確定的點了點頭。
“若華姑娘的病癥特殊,必須以昆侖彩蓮為藥引,再輔以醫家秘術,方能徹底根治;只是,昆侖彩蓮異常珍貴,十分難得......”
話已至此,妙春先生便不做語,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司馬九,瞳眸中泛著一抹憐憫之色。
昆侖彩蓮乃是昆侖虛的九峰至寶之一,可謂鳳毛麟角,就算是名流尊者、王侯將相也不可得。
司馬九只是一介平民,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要得到昆侖彩蓮,無異于白日說夢。
司馬九注意到妙春先生的眼色,他結合九州幕僚團聊到的信息,很快便領悟到妙春先生的意思。
妙春先生是在擔憂司馬九不能尋得昆侖彩蓮。
“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管昆侖彩蓮有多難得,我也一定會取來。”司馬九鄭重地向妙春先生承諾道。
妙春先生微微頷首,“若華姑娘剛剛蘇醒,需要休養,你們暫時不要進去打擾她。”
眾人紛紛點頭。
“現在時辰不早了,云兒,你們速去藥王谷取藥吧!”
“好的,師父。”
沒過多久,納蘭靈云取上必要的工具后,便帶著司馬九等人,向天池醫莊后走去。
剛出發不久,司馬九左右張望后,好奇地向李建成問道:“建成兄,元豐兄呢?”
“元豐說他有點累,就留在醫莊里,不陪我們去藥王谷了。”
納蘭靈云聞聲,突然轉身,玩笑道:“我看他是不放心你那位老師吧?”
司馬九見狀,立即為李建成解圍道:“怎么會呢,元豐兄應該是真的累了,今天,在嘵藥谷,他可是以一人之力,令二十幾個血月殺手無可奈何。”
“小子,你還好意思說。”李建成不好氣的嘲笑道。
“怎么就不好意思說了,元豐兄和馮立兄都是武林好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不能與他們相比,我能硬抗三個血月殺手,已經很不錯了。”
“喲,你這小子,還是挺有自知之明。”
司馬九一臉神氣,“那是,不過,話說,你這家伙的實力,應該也不咋地吧。”
“切,大哥我的實力,你還沒見識過呢。”
“見識了,也會失望的。”
“你小子,怎么說話呢?”
納蘭靈云捂嘴一笑,“你倆到底是朋友,還是冤家啊?”
“哈哈!據我估算,前世,我倆絕對是冤家。”說話間,司馬九頓時變臉,扮著一副伸手掐指的算命先生模樣。
“你說是冤家,就是冤家吧,反正這世是朋友就行了。”
“對!”
語畢,司馬九與李建成隨即伸手,合擊出響亮的一掌。
馮立看著兩人的舉動,微笑著搖了搖頭。
“對咯,大哥,王珪兄為何受了這么重的傷?”
“他為了救我,被黑無常的常寒玄掌所傷?”
納蘭靈云猛然轉身,驚訝道:“黑無常,血月殺手團的左護法?”
“沒錯,就是他!”馮立憤憤道。
“那次,若不是馮立和元豐兄及時趕到,與我合力擊退了黑無常,恐怕,我與王珪都已被他所害。”說話間,李建成目光中飽含謝意地看了眼馮立。
納蘭靈云道:“據說,黑無常的常寒玄掌陰寒歹毒,所中之人,若得不到及時醫治,將會被寒毒折磨致死,如此看來,傳聞確實不假。”
“血月!”
正在這時,眾人才注意司馬九,他神情凝重,目光如炬,已經駐足落在眾人身后。
李建成急忙走到司馬九身前,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不做語。
不久后,正當李建成想要開口安慰時,司馬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提示他不用擔心,隨后,司馬九便默不作語地邁出腳步,繼續前行。
李建成尷尬的向納蘭靈云和馮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似乎真的有些杞人憂天。
“原來如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的確令人難以釋懷。”納蘭靈云從李建成那里打聽到司馬九的經歷后,呢喃道。
眾人半路無語,良久后,李建成問道:“靈云姑娘,藥王谷是什么地方?”